当天晚上林冰清的心里一直都没有静下来。没想到那天为他吹箫伴奏的人,竟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虽然说林冰清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但是从那天晚上来看,林冰清我很喜欢与他相处的感觉的,他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她很羡慕这种自由洒脱的人,她也很想成为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在这皇宫里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林冰清第二天吃过午饭以后便对知春说:“昨日,花园里的景致十分好,我今日还想再去看一看,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知春很是乐意看到林冰清不再闷在屋子里,于是她欣然同意。一路上知春不停的为她介绍各色的花朵,可是林冰清好像都不在意的样子,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知春,走了这么久的路,我也有些累了,不如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林冰清坐在了昨天弹琴的那个石凳上,虽说这样坐着她的眼睛却一直看向周围。
知春纳闷的问道:“娘娘,您在看什么?”林冰清连忙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只是看着天上的鸟儿自由自在,心里很是羡慕呢。”
知春恍然大悟的说道:“娘娘您这个月还没有出宫呢,不如过两天出宫去散散心可好?听二夫人说,小少爷身体长得很快,我们不如去看望他一下吧。”
林冰清这一段时间由于和沐文贤吵架把子矜轩和林府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被知春那么一提醒,她才像是想得起来说:“好啊,过两天我们就出去吧,正好我把新的衣服样子给明月送去,让她好好准备下一次的竞拍。”
“娘娘在说什么,这样高兴?”沐徽远远的就听到了林冰清那欢愉的声音,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对她说话。
林冰清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她之所以来这儿,就是为了想要再见他一面,林冰清平素并不爱与人交流,但是遇到这样让她敬佩的人自然想要与他成为朋友。
“王爷是来看望太后娘娘的吗?太后娘娘的身体可还好?”
“正是,皇额娘平日里一个人无聊,我便为她寻了一些奇珍异宝,哄她开心罢了。”沐徽从小就是太后娘娘亲自照料的,自然感情亲厚一些。
沐徽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盘棋,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打开,便是一副棋盘,而棋子是由上好的白玉和黑宝石做成的,触手生温一看便不是凡品。
沐徽把棋盘打开摆好,对林冰清说:“不知娘娘可否有兴趣与我来切磋一下。”林冰清一向喜欢中国的传统文化,在现代时,便报了不少的学习班来学习,而下棋也是她十分喜欢的一个项目,虽然她也很用心学,但是却不是学这个的材料,也没有很高的成就,算不得什么高手。可是看到他拿出这盘棋,竟然不由自主的,引出了棋瘾,于是她欣然同意。
知春有些好奇的问道:“娘娘,您还会下棋?”
“略知一二,一看王爷便是个中高手,这次我恐怕这次要贻笑大方了。”
沐徽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说:“我也不过稍微学过一些,也算不得精通,怕是要输给娘娘了。”两人坐在棋盘的两边,林冰清执黑子,沐徽执白子。
林冰清看着眼前的棋局,时而抓抓头,时而拿起棋子又放下。而沐徽看他这个样子,便含着微笑似乎也在认真观察棋局,但是他的眼睛却不时的瞟向林冰清。
一连三局沐徽全都输给了林冰清,而且差距并不大,只差一子便会赢。林冰清收好棋子以后,对于他说:“王爷,我知道我棋艺不精,你不必让着我。”
饶是林冰清在不动棋也看得出来,这是沐徽在故意的让着她。沐徽笑了笑说:“娘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原来您不仅舞跳的好,就连棋艺也如此的精湛。真是让我佩服啊。”
林冰清看他也不准备承认,于是也不再逼问下去。她转移话题说:“不知道王爷何时要再出去游历呢?”
沐徽把棋盘收好递给身边的太监,他说:“再过几月便到了年下,也不便再出门了,恐怕要到明年开春才能再出去。”他顿了一会儿,问道:“怎么了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做的吗?”
林冰清慌忙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随口一问。王爷您每年都会与皇上一起守岁吗?”
沐徽点点头说:“一般都是这样的,王公大臣都要在宫中一同守岁,这是每年的传统。”里面却更加在心里确定了他就是那个人。这样说来,他们两个还是颇有缘分的。
沐徽总是出门有一件事颇多,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总能说起许多令人感兴趣的话题,李冰清与他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太阳都已经下了山。
知春两人有说有笑的,虽然心里觉得有所不妥,但是两人并没有什么越距都举动,若是这样贸然脾气,反倒让两人之间徒添尴尬。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知春终于忍不住提醒道。林冰清看了看西山上的太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时候确实不早了,王爷也快些出出宫吧不然一会儿出门就要下钥了。”
沐徽点点头说:是啊,你也快些回宫吧,不知不觉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与你聊的很开心,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一起说话。”
“好。”林冰清撩了一下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夕阳的暖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的身体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沐徽不禁有些看呆了,他游历过大大小小的国家,无数见过许许多多的美人,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温柔高贵令人难以忘怀。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寻常人模仿也模仿不来的。
回宫的路上,林冰清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知春却有些担心的说道:“娘娘,虽然你与王爷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一起说话这样久难免会引来流言蜚语。”知春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后宫的女人插入眼,最会做的事情就是猜忌别人,没有事情也会被传的像是做了什么。
林冰清却不在乎的说道:“我们两人之间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又管不住别人的嘴,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知春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呢这宫里到处都是沐文贤的眼线,早就已经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写成书信给了沐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