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她歪倒在地下,就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她搂在怀里。
沐文贤摇摇头说:“她任性,你们也由着他来吗?知春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说完沐文贤又长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些人也没办法犟得过林冰清。
沐文贤横着抱起了林冰清,他看了知春一眼也不由得有些伤感。知春对林冰清也是忠心耿耿,看着林冰清脖子上的伤口他就不禁后怕。
明月擦了擦眼泪跟了上去。
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天以后沐文贤隆重的安葬了知春,用尽所有补偿的方式,毕竟如果没有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林冰清却和原来变得截然不同,她每天都一副沉思的模样,也不爱笑了。整个肃清宫里都是一片压抑的气氛。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宁本走了进来她的脸上除了这几天原有的悲伤还隐隐有一些兴奋。她说:“娘娘,那几个侍卫还有那个老嬷嬷都交代了!”
林冰清从床上坐了起来,手中紧紧抓着被子问道:“是谁做的!”
“涟妃。”
林冰清笑了几声,果然是她们,一次两次都不消停:“皇上怎么说?”
宁本道:“皇上本来想杀了他,可是无奈他的父亲是带着一众官员跪在宫门口苦苦哀求皇上迫于无奈也只能废她为庶人,幽居在自己宫里,此生此世都不允许再踏出宫门一步。”
“那仪嫔呢?”
宁本道:“仪嫔是听信他人的言论,但她对于这件事情也有很大的责任,所以皇上将她降为贵人,罚俸一年。”
林冰清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是那么满意,涟妃害死了知春,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林冰清心中的愤怒。林冰清无奈的笑了笑说:“谁让她有一个好娘家呢,不过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皇上和她的帐算了,我和她的帐还没有算完的。”她要的是她的命。
“娘娘,无论你做什么,奴婢一定拼尽全力去帮助你。”知春死了,她一定要好好守护着林冰清,带知春的那一份。
林冰清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不着急。”林冰清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令人有些不寒而栗。可是宁本却不怕,他知道林冰青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拜她们所赐。
就在宁波汇报完情况没一会儿以后沐文贤便来了。他走到林冰清的旁边,低着头一副愧疚的模样说道:“对不起冰清,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我保证,她在冷宫里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林冰清摇摇头说道:“皇上,我能理解你。但是知春和韩明阳他们兄妹,为了我尽心尽力,可是到如今一个因为我而死,另一个又被人如此诬陷。他们对我也是忠心耿耿了。”
“我知道,韩明阳那件事情,纯属子虚乌有。那冬梅已经交代了,都是涟妃叫她做的。”
林冰清点了点头说道:“只要皇上相信我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沐文贤看着在林冰清身边熟睡的小阿哥,心里一暖。自从林冰清醒了以后,就让他们把孩子抱了来,亲自喂养他,但是也没有让乳母走,毕竟他第一次当母亲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请教乳母的。
而且小皇子每天晚上都要醒好几次,没有人辅助她是万万不行的。
沐文贤问:“冰清,你有没有想好孩子要叫什么?”
林冰清听到他提到孩子,于是也望了望孩子说:“我没有想好,皇上,你有没有想好要叫他什么?”
沐文贤笑得像个孩子一样说道:“叫沐恩皓好不好?”
林冰重复了一遍:“沐恩皓。”
“是啊,孩子能够出生,就是上天给的最好的恩赐。”
林冰清点点头,笑了说道:“就叫他沐恩皓。”要他将所有帮了她的人的恩情,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尤其是知春。
很快林冰清就出了月子,但他由于伤了元气,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虚弱,所以沐文贤总是不放心,总是要她多休息。其实有韩明阳一直帮她调理着身体,她已经感觉好多了。
一天下午,林冰清把孩子哄睡着以后,让明月好好的看着孩子对宁本说:“我们两个出去一趟。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解决了。”
说完以后,林冰清便换上了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带着宁本走了出去,宁本之前你们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两人来到了冷宫门口。
门口的侍卫先是一愣,随后便往两边退去,宁本打开破旧的门,林冰清走了进去。
她轻轻推开涟妃所住的屋子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破旧不堪,突然不像人的住的地方。涟妃一身破烂的衣裳,原本华丽的珠翠也都被人收了回去。
这一个月,他显然也是受尽了摧残,颧骨高高的突起,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面色饥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那时高高在上一脸傲气的样子。他的身边也没有任何工具伺候着,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亲自来做,他从小就是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这样自然是受不了的。
林冰清笑了笑说道:“好久不见啊,涟妃娘娘。”她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涟妃抬起头来看着林冰清凶恶的说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你都已经看到了,还不快滚。”
宁本一个箭步冲上去,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竟然敢对我们娘娘如此说话,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林冰清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脸上尽是嘲讽她说:“宁本她毕竟原来也是高高在上的涟妃娘娘,虽然现在是一个被囚禁的庶人,但是总还有她的傲气在呀。不过那份傲气真是一文不值。”
涟妃眼睛通红,她说:“你来就是为了嘲讽我的吗,姝妃,我只不过是输给你了这一次,以后我总会扳回来的。”
林冰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的笑起来,甚至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还有以后吗?你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闲话的吗?你害死了知春,我要的是你的性命去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