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看宸嫔因为找不出凶手而十分苦恼的样子,不由得劝她说:“娘娘,这一切皇上都会给您做主的,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养好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陈平点了点头,躺了下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不能入睡。
太阳刚刚下山,沐文贤就醒了过来。之前那种痛苦的感觉都消失了,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玉林一直守在沐文贤身边,看见他醒来,立刻跑出去将正在煎药的韩明阳拉了进来。
“皇上,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还是需要再休养几日,微臣再给您开个养身子的药方,七日以后便可痊愈。”韩明阳看沐文贤有了些精神头,不由得替他感到开心。
这几日,沐文贤一直在静静的休养,宫中的妃嫔也轮流来伺候他,虽说他真的很厌烦,但是也不好将人赶出去。
“皇上要不要喝水?”素夕一身淡紫色的字裙,外面又罩了一层紫烟罗,上面绣着些淡雅的菊花,头发松散的挽在后面,慵懒中还带了几分妩媚。衬着她的肌肤更加白嫩胜雪。今日轮到她来侍奉皇上,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了。
沐文贤看着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不由得稍微有些动容。他拍了拍床,示意她坐过来。素夕一脸娇羞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虽说容貌有几分相似,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给朕换一下伤口上的药吧。”沐文贤双手枕在脑后,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桌子上就放着准备替换的药和绷带,苏西用剪刀,将原来的绷带剪开,给伤口上重新撒了药,又用新的绷带再次缠绕好,其间却没有弄疼沐文贤一次。手脚十分利索,一会儿就弄好了。
“你先退下吧,朕想休息一会儿了。”沐文贤看着这张脸却越来越想林冰清,而自己现在这种样子还无法去见她,还不如不想的好。素夕说:“是,那臣妾便去厨房为皇上煲汤了。”说完,素夕便退了下去。刚走到门口便碰到了王太医,“给娘娘请安。”虽说素夕只是一个答应,但是该有的礼数确是不能废的。行过礼后,王太医就要走进来。
突然,王太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又仔细的闻了闻。一脸怪异的走了进来。“今日怎么是你来看诊?高明阳呢?”沐文贤见来的不是韩明阳,不由得有些纳闷。
“哦,韩太医,韩太医他在配药,所以今天的平安脉由我来给您请。”王太医显然有些心有旁骛,沐文贤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于是他问道:“你心里似乎在想别的事情,到底怎么了?”沐文贤的剑眉微微簇在一起。
王太医郑重的跪在地下说:“微臣刚才在素夕娘娘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气,那种香气,正与那日宸嫔娘娘小产时,那只狗鼻子里的香粉的香气是一样的。”
沐文贤一听立刻坐了起来,说:“你就那么确定吗,不会有差错吗?”王太医说:“微臣自小便嗅觉过人,那股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绝对不会有差错。”沐文贤点了点头把玉林喊了过来,说:“你带人去瑰延宫搜,务必将所有的香粉饵料都给朕拿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朕的孩子。”玉林看皇上这样生气又怎么敢不听命呢,立刻便带人去了瑰延宫。
半个时辰后,玉林端来了一些香料,对皇上说:“这些就是从夕答应的香料架子上取来的。”沐文贤示意王太医过去查看,王太医把这样香料一个一个翻验,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他说:“皇上,这里面没有那种香料…”这下沐文贤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王太医闻到了这种香气,就说明她还留着这个香料,又怎么会找不到呢?
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锦囊,说:“玉林公公,您先走了以后,奴才看瑰延宫里的梅花树下的土有些奇怪,土似乎被人刚翻动过,于是奴才就挖了挖,没成想却真的挖出了东西。”
王太医一把抢过那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正是那种香粉。
沐文贤拿过那个锦囊看了看,说:“去,去把素夕给朕叫来,朕要亲自问她。”素夕走了进来,看着这屋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沐文贤大喝一声:“跪下!”素夕不由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说:“皇上,不知臣妾犯了什么错,还请皇上息怒。”沐文贤把锦囊用力的扔了过去,恰好砸到了素夕的脸上,又落到地上,洒落一地。
当素夕看到这个锦囊时,心就不由得沉了下去,也知道这一切也都瞒不下去了。于是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说。
沐文贤看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走到素夕的面前,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问道说:“朕只问一句,为什么?”素夕的眼泪不住的流却是不肯说话,
“朕问你为什么?”沐文贤更加暴躁,一下将素夕推翻在地。素夕哀哀的说:“因为我是素夕,一个命如草芥的人。”她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瞬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散落在两肩,她对皇上说:“这是您送我的簪子,我一直视若珍宝,日日都戴在头上。如今天让它送我一程吧。”说完素夕拿起簪子狠狠的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沐文贤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做,赶紧走到她的身边,让太医来帮她治疗,素夕却微笑着看着皇上,突然一口献血喷了出来,她的嗓子里咕噜咕噜的说:“来世,我不要再做别人的棋子了。”话刚说完,就咽了气。皇上似乎瞬间消了怒气,只是十分疲惫的样子说:“好好安葬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