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又或者过了一个多时辰…总之,良久之后,随着一声长长的“啊…”响起,张瑾一脸潮红、瘫软到了床上,再也无力动弹身子。
赵旻这个苟哥,心满意足地揽住仍不时发颤、抖动的张瑾娇躯,在佳人脖颈、胸前留下一个个草莓印。
片刻后,张瑾终于恢复过来、娇羞无比地缩进苟哥怀中。
苟哥一脸坏笑。
“阿瑾乖乖感觉如何?”
我呸!这厮真不要脸!
张瑾此刻正羞不可抑,哪里肯回答这个坏蛋?
苟哥轻抚着张瑾如羊脂白玉般的光洁美背,感受着怀中佳人滚烫的娇躯,只觉无比满足…
他着实没想到,张瑾看起来纤瘦,却颇为有肉;看似清纯,实则极其妖媚。
张瑾确实是纯欲极品、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老婆模板。
“阿瑾乖乖可知,去岁我便对你一见钟情…”
缩在他怀中的张瑾轻啐一口。
“夫君就会胡说!去岁夫君分明避妾如避蛇蝎…”
苟哥哈哈一笑。
“乖乖有所不知,我深恐再不避开你,便将对你刻骨铭心也。”
张瑾又一次惊喜交加地扬起仍满脸红潮的俏脸。
“夫君此话当真?”
苟哥爱怜地看着怀中的佳人,用力颔首。
“我与小乖乖恩爱之时所说之话,绝无半句虚言。”
思及爱郎那些羞人之言,张瑾本就布满红潮的俏脸,此刻如火烧一般。
赵旻对佳人越看越喜欢,正欲再与佳人恩爱一场之时,却被佳人求饶阻止。
“夫君…妾仍有些隐隐作痛…夜已深,夫君陪妾同眠可好?”
苟哥只好悻悻然作罢。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赵旻早早便醒来。
为张瑾仔细掖好被角后,赵旻便前去拜见其人新老丈人张裕。
赵旻的目的显而易见:其人欲问何时启程赴江东。
赵旻到得张裕的占星楼后,不待其人开口,张裕便先一步答道。
“从文明日务必启程。”
赵旻秒懂。
赵旻经过一整日忙碌,将益州诸般事务理清楚、并安排好两路人马之后,是夜继续留宿于张裕府中。
这一日张瑾虽有些不适,却也没有闲着。
卞夫人、依嘉娜丽二女,由张瑾领着逛了大半天成都街市。
在未来漫长的人生中,三女将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提前处好关系对谁都没有坏处。
总之…
这一夜,已基本恢复、且做好清洁工作的张瑾,与赵旻尽情激战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张瑾再次隐隐作痛、疲惫不堪,夫妇二人方才紧拥入眠。
次日清晨卯时,赵旻便精神抖擞地踏上赴江东丹徒城的征程。
随行者是除曹氏、夏侯氏诸将之外的卫府众人。
至于赵旻选择的路线,当然还是沿大江顺流而下…这也是从成都到丹徒最快的一条路。
尽管此时虽有夏口城,没有黄鹤楼,但也不妨碍赵旻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辞别三位美妾、并叮嘱她们务必珍重后,在卞妤、依嘉娜丽和张瑾三位美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赵旻干脆利落地踏上了征程。
赵旻走后,卞妤,也就是卞夫人便成了赵旻后宅三美女的主心骨。
“阿丽、阿瑾,我等亦应尽速赶赴许都!”
依嘉娜丽闻言,有些不舍地看向距都江堰码头数十里开外的成都城…
虽然妹子能看到的,惟有无尽的水田、连绵的山峦,但妹子在成都城这几日,确实体验到了成都城有别于西域、凉州及大散关的繁华烟火。
这座闲适、安逸而又美丽繁华的大城,让妹子流连忘返。
卞夫人笑了。
“阿丽不必不舍,今后你我必有机会再至此地。更何况,许都之繁华,犹胜成都城十倍不止!”
说着,卞夫人看向张瑾。
“阿瑾,成都城虽好,许都却为当今天下首屈一指之大邑!待至许都,妾必带你二人好生见识一番许都之繁华!”
于是乎,怀着对许都的憧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三女也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而就在赵旻匆匆赶向丹徒城之时…
张郃充分利用吴郡河道纵横的地理优势,在尽量避免与关羽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在一个多月之内多次神出鬼没、反复袭扰甚至焚烧关羽存放粮草辎重的营地…
尽管张郃未能焚毁关羽的粮草辎重,却仍使孤军深入的关羽对此颇为难受。
不得已之下,关羽只好稳守营寨,欲与张郃正面交手…
一向有自知之明的张郃,当然不会遂关羽之愿,只要关羽不继续出兵,张郃才不会主动来攻打关羽…
生命只有一次,要且行且珍惜。
如此一来,关羽由攻转守,吴县之危自解。
其后数日,孙权、刘备二人,先后接到天子诏令。
孙权巴不得刘备尽速撤兵,于是其人派出曾与刘备并肩作战的朱治做使臣,并恳请刘备的好基友陈登随行,前往会稽郡山阳城与刘备谈判。
于是乎,在赵旻顺风顺水、日夜兼程、十一日后赶到丹徒城所在的大江流域之时,朱治、陈登二人尚未抵达山阳城。
成都城到丹徒城,沿大江而行有三千六百里,在顺风顺水、日夜兼程之下,通常最多九日便可抵达。
但赵旻在途中耽误了三日…
途经夏口之时,赵旻下船登岸继续画大饼…
徐晃、甘宁二人,前在竟陵、后在夏口,足足坐镇了一年有余。
赵旻的大饼不外乎“我两年之内必遣人至此,你二人届时可返许都”、或“我必重用你二人”云云。
可偏偏…
徐晃、甘宁二人就吃赵旻这一套。
二人先后坐镇江夏郡竟陵、夏口之时,亲眼目睹赵旻一口口吃下了荆州的章陵、江夏、长沙、零陵四郡,并在襄阳城粉碎了刘备的阴谋诡计。
得遇如此明主,二人还有什么不甘?
横向比较,他们比如今的太史慈、周瑜、蒋钦等人幸福何止万倍。
安抚完毕二人、又巡查一遍城防、规划一番黄鹤楼的选址、最后解决了一些民生经济问题后,赵旻方才重新踏上征程。
其后,赵旻行至庐江、九江时…又耽搁一日。
综上所述,当赵旻抵达丹徒城北的码头时,时间已是八月廿八的巳时(上午九点过)。
大江两岸码头的孙权、程昱各自率众前来迎接赵旻。
这二人第一句话都是…
“主公,西域而今可定否?”
“卫将军,不知西域都护府是否已重设?”
苟哥坦坦荡荡、堂堂正正地答道。
“仲德公、吴侯,憾甚,憾甚!因西域诸国桀骜难驯、兼且康居及乌孙二国兵马众多之故,今岁西域尚未定也,是故来年我仍须远征西域。”
显而易见,苟哥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苟哥神色遗憾、语气坦荡,所以在场之人都信了。
程昱、孙权二人,以及卫府陈矫、薛州,江东韩当、蒋钦、周泰、董袭、陆逊、吕蒙……等人皆对此深表遗憾。
区别在于,卫府中人是确实憾甚,而江东一方则是暗自庆幸。
苟哥看得分明,在江东众谋臣、武将之中,不太善于隐藏情绪者,甚至露出些许幸灾乐祸之色。
苟哥暗笑:嘿嘿,你们就幸灾乐祸吧!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来有你们哭的那一天!
眼见此事火候已足,苟哥便绝口不提自己的这段“黑历史”。
甚至于,苟哥连刘备对荆州实施的阴谋也绝口不提。
苟哥非常不喜欢孙权,这一点从其人对孙权的称呼便可看出。
“吴侯,刘玄德是否已退兵?”
孙权对此信心满满。
“太子太傅请放心,刘玄德必将退兵!”
苟哥冷笑一声。
“我看未必!”
【作者题外话】:赵旻行至庐江、九江时加起来耽误的一日,后文自会详细解说其人做了什么。
这一章,咱们来聊一聊上上一章中提到的太史慈之事,以及三国帝王称帝之路。
帝王兴起、均有所驱逐。
所谓“驱除”者,即被开国之君扫平的“末世群雄”。如秦末的项羽是西汉的“驱除”,新末的隗嚣、公孙述是东汉的“驱除”等等。
“驱除”是王朝正朔之来由,意在强调“得天下之正”。因此《驱除列传》(或称“群雄传”)在历朝国史中,往往会紧随帝王本纪之后,甚至列于《妃嫔传/外戚传》之前,借此凸显其地位。
驱除者,一代之所因所胜也。凡断代史书,列所因所胜,皆在列传之首。--《三国志知意》
本文就《三国志》中列国《驱除传》的人物构成及位置特征,浅谈背后含义。
魏国的驱除,共分三卷。列于《帝纪》与《后妃传》之后,《开国功臣传》之前。且三卷人物构成意味深长。
吴国的驱除,共一卷。列于《帝纪》之后,《后妃传》之前。
蜀国的驱除,共一卷。列于《帝纪》之前,诸卷之首,异于魏吴。
魏蜀吴《驱除传》顺序均不相同,反映的是三国政权的“架构差异”、以及各国“地方霸史”的特殊性质。
曹魏的“群雄列传”有三个特点:其一是位置问题,其二是益州缺失问题,其三是人物汇编问题。
(1)位置问题
不同于《蜀书》与《吴书》,曹魏的《群雄传》位置在三国史中、相对最靠后,处在《后妃传》之后。
乍看之下似乎是曹魏的外戚地位在三国之中最高,实则不然。在曹丕《甲午诏令》后,曹魏的外家权利遭到严重限制,故曹魏之外家,在三国之中实际地位最低。
自今以后,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又不得横受茅土之爵;以此诏传后世,若有背违,天下共诛之。--《魏书二文帝纪》
换言之,曹魏有“后妃”而无“外戚”。《魏书》中“后妃传”紧随帝纪,其隐喻是曹魏后妃、已经完全沦为“皇权的附庸”。
因此《魏书群雄传》(卷六至卷八)的位置问题,反映的并非自身问题、而是曹魏内部的妻族地位升降。
(2)益州缺失问题
《魏书群雄传》共三卷。传主颇可探讨。
卷六传主是:董卓、袁绍、袁术、刘表。
卷七传主是:吕布、臧洪。另有穿插张邈与陈登,但不成列传。
卷八传主是:公孙瓒、公孙度(家族)、陶谦、张杨、张燕、张鲁、张绣。
问题很明显。
按地位而论,卷六缺失刘焉、刘璋父子。而卷七的吕布、臧洪,论名望功业、无甚特殊;却列在“二公孙陶四张”之前。尤其是臧洪,区区广陵一功曹,袁绍麾下的鹰犬叛将,甚至不配与吕布合传。
其实《魏书》人物汇编设置,颇为巧妙。
《魏书卷六》很明显是汉末群雄中首屈一指的“霸主级人物”,通俗一些讲就是“魔王传”。
董卓、二袁、刘表皆割据州郡,图谋篡逆的奸雄,甚至后来大部分军阀、都是从其阵营之中分裂而出的。
比如吕布孕育于董卓霸府,曹操孕育于袁绍幕府,孙策则孕育于袁术政权等等。
董卓雄踞司隶、袁绍鹰扬河北、袁术窃据扬土、刘表跨蹈荆襄。
这群魔王们,几乎占据了丧乱初期的全部州郡,唯有益州不在其中。
表跨蹈汉南,绍鹰扬河朔。--《魏书六董二袁刘传》赞语
下一章咱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