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刚认识时,将季宴礼当过很短一段时间替身。
南茉就从未耍过他。
哪怕是她将季宴礼当替身那段时间,她也是付出了真心。
这个问题,她当然答不上来。
南茉气得伸手去车季宴礼手腕。
一用力,就将男人的手从下颌上扯掉。
她看着季宴礼被甩开的手有点怔住了。
每回季宴礼掐她下巴这些地方时,虽然会有分寸不用太大力气。
可她也没有一次能挣扎开的。
所以这次南茉以为也扯不开。
只是气恼之下,还是用了全力。
她没想到,直接将季宴礼的手甩开了。
眼前传来声笑。
季宴礼寒着脸逼近她,俯下身,语气阴冷。
“南茉,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是我的情人。”
“合约期间,如果你跟别人勾勾搭搭,这后果你承受不起。”
南茉彻底恼了,她抬手推开季宴礼,让护工将她轮椅推过来。
护工小心地看了眼季宴礼,将轮椅推到南茉旁边。
“南茉小姐,要不要我帮忙?”护工小声道。
“不用。”
南茉拒绝了,也不要季宴礼帮忙。
她单手单脚支撑着,把自己挪到轮椅里。
然后抬眸,冷声道:“小季总,我解释了,你不信归不信,别整日在这里胡说八道!”
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说完,南茉就转着轮椅来到楼梯前。
她调了轮椅的模式,一点点地挪上楼。
季宴礼黑沉着脸站着,咬牙怒瞪南茉的背影。
说得好听。
如果不是还对邵霆川有情,怎么会默认邵霆川这澄清。
昨日才差点被人用硫酸泼了。
今日就又维护邵霆川。
季宴礼越想越气,将护工打发下班后,他从茶几下面随手拿过烟盒。
沉着脸去阳台抽烟了。
就在南茉和季宴礼争执时。
谢清清差点气得将手机砸了。
“居然就这样让南茉躲过了一劫!”
那邵家是疯了吗,居然让南茉发这种澄清。
他们就不怕邵霆川身败名裂?
还有……
谢清清死死捏着手机,怎样都没料到。
情人节那天,邵霆川和南茉出去,竟然是为了给林靡靡挑礼物?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让情敌去给情敌挑情人节礼物。
邵霆川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谢清清在房间里独自骂了一通,心气才顺了些。
她咬牙看着南茉澄清帖下清一色的道歉。
“这次算你运气好。”
“南茉,等着瞧!”
与此同时。
林靡靡浑身发颤地望着茶几上,私家侦探新送来的照片。
原本网上大肆辱骂南茉,后来又将邵霆川拖下水时,她是有些心慌的。
在知晓了南茉在邵家的澄清时,林靡靡本打算就此罢休。
只要南茉不再和霆川纠缠。
只要霆川将心收回来。
她可以不再追究,也不再针对南茉。
可这两个人都干了什么?
前脚澄清,后脚就一起相约吃饭?
南茉手脚都受伤,却还要赴约。
茶几上的照片一共有两张。
一张是南茉与邵霆川在落地窗边,面对面坐着。
一张则是邵霆川俯身,欲将南茉抱上车。
林靡靡抬手将照片捏起,眼睛泛红地撕了照片。
“南茉,你非要和霆川纠缠,那就不要怪我。”
她将撕碎的照片用袋子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林靡靡抿紧了唇,眼底晃着怨恨,拨了谢清清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林靡靡道:“我知道你还想继续对付南茉,我们可以真正合作。”
……
南岸。
因着在客厅和季宴礼的争执,南茉连晚饭都是拿回卧室吃的。
她怕看见季宴礼,就忍不住揍他一顿。
季宴礼也憋着气。
当天晚上没有去次卧。
于是吃完饭后,直到第二天南茉醒来,也没有看见季宴礼。
她也乐得清闲。
她窝在客厅沙发上,和护工两个人打游戏消磨时间。
护工的年龄不大,瞧着顶多比她大上几岁。
所以两人还算有共同话题。
一整个早上,南茉都在和护工打游戏。
兴许是因为不怎么动弹,午饭时,南茉胃口也小。
她只吃了一点。
以至于下午时,南茉刷着手机,肚子就饿了。
她盯了会屏幕上的蛋糕店广告。
然后果断下单了一份蛋糕外卖。
南茉点了一份六寸大小的蛋糕,和护工分着吃了。
二人吃完已经将近五点。
晚饭的时候,南茉肚子还饱,就没有下来。
窝在卧室里玩了会手机,又导出资料来看。
楼下饭厅。
季宴礼坐在饭桌前,拧着眉。
对面南茉的位置,此时空荡荡的。
连饭菜都只做了一份。
厨师离开前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小季总,南茉小姐说她不饿,今晚就不吃了。”
季宴礼夹了两筷子菜,没吃两口,就烦躁地扔掉了筷子。
被耍的是他,南茉耍什么脾气?
季宴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饭厅走出,来到客厅时瞥了眼楼梯。
从这里能看见次卧紧闭的门。
他站了会,桃花眼内情绪几度变幻。
最后,季宴礼又不高兴地“啧”了一声,“真是麻烦。”
他拿出手机,熟练地点开一家蛋糕店。
季宴礼直接拉到下面,直接下单了一份蛋糕。
然后他就坐在沙发上,长腿 交叠,摸出烟放在手里把玩。
半个多小时后,蛋糕就送来了。
季宴礼将蛋糕搁在茶几上,站在楼梯口迟疑了下,还是上楼敲开次卧的门。
他走进去,就看见南茉窝在床上,怀里抱着抱枕,眼角盯着前面架着的平板,眼角余光都未曾分过来。
见状,季宴礼拧了下眉。
“南茉。”
“什么事?”
南茉依旧盯着平板,敷衍地问了声。
季宴礼剑眉不自在地拧着,视线漂移,语气生硬。
“买了蛋糕,你要不要吃?”
南茉:“不用了。”
“是你喜欢吃的那家店。”
“我不饿。”
“也是你经常吃的那个口味。”
“你吃就行。”
南茉应得很敷衍,视线半点都不曾分在季宴礼身上。
季宴礼每问说一句,神色就黑沉一分。
他定定看了南茉半响,轻呵一声,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