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细长的眉轻轻蹙起,她挣扎着伸手,想要扯开季宴礼搭在自己脸上的手。
“季宴礼,疼……”
“疼”字还没说出来,眼前的人蓦然发狠吻了下来。
这次比之前两次还要更深更狠。
掐在下颌的手让她连瑟缩一下都做不到。
南茉整个人都被压在沙发脚上。
严丝合缝。
隔着衣物,她能清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肌肉纹理、温度和心跳。
季宴礼像是要将她揉进怀里。
锁着腰部的手不断压向他怀里的方向。
吻了许久,季宴礼似乎仍不满意。
揉 捏着南茉后颈的手松开,转而捞起南茉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
随即更深的贴了过去。
“季宴礼……不要……”
南茉抓着空隙喊停,眼前的男人却置若罔闻。
吸 吮她唇瓣的力度反而更重了两分。
她脑袋抵在沙发上,两只手挣扎着挥了一下,最后无力地搭在季宴礼肩膀上。
南茉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躲闪不得,唇舌交融的水声“啧啧”在耳边环绕。
拦在腰间的手顺着衣摆钻入,略显粗糙的指腹不断地摩挲揉 捏。
连架在季宴礼腰间的双腿也随着季宴礼的动作微微发颤。
太深了。
南茉神情恍惚地想。
明明只是亲吻,却逼得她浑身都酥 软了下来。
被浓浓的攻击和入侵感笼罩。
等南茉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她甚至没能回过神来。
她抵着沙发,红润微肿的唇微张,隐约能看见里面被咬得发红的舌尖。
季宴礼眸色变深,拇指用力碾过南茉下唇。
本就红肿的唇,被碾磨几次后,变得更加红艳。
“他有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吗?”
南茉懵懵地回神,莫名其妙起看着季宴礼。
谁?
除了季宴礼这个狗男人,还有谁对她做这种事。
南茉被吻得还有些恍惚,这样想,就这样说了出来。
抚 弄碾磨她唇瓣的手指微顿,俊脸愈发贴了下来,鼻尖抵着鼻尖。
季宴礼打量着南茉的神色,唇角终于弯起一个弧度。
“那就好。”
每说一个字,灼热的气息就扑鼻而来。
“以前他没有做,以后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南茉听着觉得不太对劲。
季宴礼说的“他”是谁?
她启唇正想问,徘徊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就塞了进来,堵住她的声音。
又一次被堵住话,南茉气恼地咬了季宴礼手指一口。
她瞪着对方,能不能让她说句话?
季宴礼目光沉沉地盯着南茉看了会,拨弄了两下温热的舌尖,将手指拿了出来。
“你发什么疯?”
“还有他是谁?”
南茉得了说话的自由,先是斥骂了声。
随即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你觉得我会和谁做这种事情?”
季宴礼眼睛更红了,眼尾红得快要滴血。
他哑声道:“茉茉,你别想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季宴礼又顿了下。
他勾了勾唇角,漾起一抹苦涩的笑。
“骗骗我也行,至少,骗一骗我。”
让他还能心存幻想,不至于被一下子打入地狱。
眼见季宴礼不知道一个人脑补了什么。
南茉抬手夹住季宴礼的俊脸,冷声喝问:“你知道什么了?说清楚!”
季宴礼喉结滚了滚,艰涩地开口:“茉茉,你别这么残忍。”
还要他将这件事说出来。
南茉简直一脑袋问号。
见季宴礼还一副要憋着的样子,她继续冷下脸逼问。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说完,南茉就作势要推开季宴礼起身。
“茉茉!”季宴礼咬牙:“我说。”
他按住南茉,单手将那双纤细修长的腿牢牢按在腰间,不让南茉动弹半分。
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咬牙切齿。
“你不是和顾亓在一起了吗?”
南茉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我和谁在一起了?”
季宴礼从齿间挤出两个字,“顾亓。”
他握着南茉双腿的力度控制不住加大。
眼前又浮现出让他愤怒且绝望的一幕。
南茉眨了眨眼,彻底维持不住冷脸,她茫然地看着季宴礼。
“我什么时候和顾亓在一起了?”
“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她和顾亓,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兴许比普通朋友关系再好点。
怎么就变成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季宴礼满腔愤怒和嫉妒都因为南茉这几句话滞住了。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数秒,随即低头死死盯着南茉。
“你说,你们没有在一起?”
季宴礼的嗓音都有些发颤。
“没有。”南茉不解,“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离谱消息?”
季宴礼欲言又止,可望着南茉,又不敢说出来了。
“没什么,是我听错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不敢问一个人问题。
他很想问,既然没有在一起,那天为什么要让顾亓亲她。
可是,季宴礼怕问出来了。
或许连这层可能是假象的薄衣都维持不住。
他低头吻在了上次顾亓吻的地方。
比顾亓吻得更用力,更明显。
南茉捂着季宴礼的俊脸拉开了一点距离。
她语气不善地道:“季宴礼,你最好老实交代。”
季宴礼绷紧了唇角,极度不情愿地将压在心底的醋意交代清楚。
“那天……我看见他亲了你头发,你没有拒绝。”
“就站在那里,乖乖地让顾亓吻你。”
提起这件事,季宴礼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恨不能立刻揍顾亓一顿,想骂对方小三。
然而季宴礼又想到,南茉还没答应他。
他现在无名无分的,哪里有资格骂顾亓小三。
这般一想,季宴礼心里的郁气更严重了。
南茉愣住了,她下意识道:“哪有,我……”
忽然,她止住了声音,想起了季宴礼说的是什么。
南茉又好笑又好气。
“那天有个瓢虫掉到我头发上,顾亓帮我弄开。”
“你是不是角度不对,看错了?”
季宴礼没有吭声,仔细打量着南茉的神色。
眼前的人,明显对此一无所知。
他没有看错,而南茉也不知道的话,就只能是顾亓……
季宴礼咬牙,手更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