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吗?小季总?怎么现在话都不会说了啊?”
宋远的动作十分用力,又是俯瞰着季宴礼的模样。
季宴礼只能被迫抬起头看向他。
宋远还准备说些什么,却只见到季宴礼那张放大的脸上,闪现一抹冷笑。
“你敢这样对老子笑?”
宋远话音刚落,忽然被一阵大力猛地推倒在地上。
季宴礼一只手抬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宋远掀翻在一旁。
宋远没想到,季宴礼都这样了竟然还能对自己动手。
他一骨碌爬起来,身上写满了狼狈。
旁边一直附和他的跟班们脸上都强行压制着笑意。
宋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阴骘地看着季宴礼。
“好啊,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残废了竟然还敢招惹我。”
说着,宋远朝着跟班们挥了挥手。
作势就要上去揍季宴礼。
没想到几个跟班却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跟着宋远辱骂几句季宴礼他们敢。
但若是真的要动手......
季宴礼再怎么落寞,也是季家的人,哪里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骂两句季宴礼就算是之后想要追究,也会先追究宋远,不至于对他们下多严重的手。
但若是真的上升到了动手的高度,他们不相信季家会善罢甘休。
见到身后没有人动作。
宋远回过头去。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啊?”
“他都残废了你们还害怕什么?”
“不过是季家的一个私生子,早就被季家赶出来了,现在又是个残废,你们觉得季家还会要这种没有用处的人了吗?”
季宴礼眸子一沉。
不知道宋远的这些消息都是哪里来的。
但是他也并没有开口澄清。
既然有些人以为他现在可以任人拿捏,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听到宋远的话,这几个跟班显然有些跃跃欲试了。
刚才跟着开口骂季宴礼就是为了过过瘾。
要知道,季宴礼从前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算是这一辈之中数一数二的。
能够在这种人身上踩两脚,说出去都感觉自己脸上有光。
没多想,几个人便被这种虚荣的感觉冲昏了头脑。
宋远也只觉得刚才季宴礼之所以能够把他推开,不过是仗着他没有准备。
五六个人将季宴礼团团围住。
宋远先一步上来就要去掀翻季宴礼的轮椅。
张卓见到几人动手,反而还没有之前听到他们骂季宴礼那般生气。
毕竟他对自家老板可是再了解不过的。
虽然伤了一条腿。
但是这几个细狗显然不是自家老板的对手。
果不其然,宋远的手才刚刚触碰到季宴礼的轮椅。
季宴礼抬手捏着他的手腕。
宋远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了揪心的疼痛感。
他痛呼出声,想要从季宴礼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是不知道季宴礼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他的手腕被死死钳制在季宴礼的手中。
宋远疼的额头都冒出冷汗来。
只能回头怒目看着一群跟班们。
“你们愣着干什么啊?都给我上啊!”
几个跟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开始七手八脚地往季宴礼身上招呼。
季宴礼手上一用力,以手腕为支点,直接再次将宋远掀翻在地上。
他手速飞快地对付这群想要趁虚而入的跟班们。
坐在轮椅上的季宴礼竟然是一点没有落下风。
反倒是这些跟班们身上挂了彩。
就在季宴礼快要将这些人都解决掉的时候。
他眼角余光瞥到了楼下匆匆推门进来的一道身影。
季宴礼动作一顿。
宋远察觉到了这个空子。
他从旁边拿起消防栓,朝着季宴礼重重地砸下去。
季宴礼是察觉到了宋远的动作的。
以他的反应,躲过这个攻击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季宴礼心念一动,只是微微偏移了身子,让消防栓落在了自己的肩膀处。
血色很快蔓延出来,渗透了衣物。
南茉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立刻冲上去,二话不说将一群人推开。
几个人都看呆了。
刚才犹如战神一般一个人打好几个人的季宴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唇色苍白,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他看向南茉,咬了咬下唇。
语气里像是埋怨又带着几分期许。
“你怎么来了?”
南茉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季宴礼。
目光在触及到他肩膀处的伤口的时候,瞳孔微微缩了缩。
“除了肩膀还有哪里受伤了?”
季宴礼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然后眼眸之中带着水雾看向南茉。
“我也不知道,感觉浑身到处都在疼。”
南茉站起身来,眼眸冷冷地看着几个人。
“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闻言,宋远和几个跟班都愣住了。
刚才说是打架,其实完全就是季宴礼一个人在虐他们啊。
除了宋远最后那一下,他们根本没怎么碰到过季宴礼。
旁边的张卓虽然也担心自家老板的伤口,但是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有些好笑。
季宴礼拉过南茉的手。
语气委屈巴巴地说。
“我的伤口好疼啊,还有腿上也很疼,不知道是不是又加重了。”
“你先带我去处理一下好不好?这边交给张卓就好。”
随着季宴礼的动作,他肩膀上的伤口又渗出几分血色。
让南茉看的是又惊又怕。
她连忙按着季宴礼的手腕。
“行了,你手也不要动了先,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说完,她抬眸看向张卓。
张卓连忙站直了身子。
“南小姐,我保证完成任务。”
南茉点点头,推着季宴礼走了出去。
临下楼之前,季宴礼还转过头来冷冰冰 地看了这几个人一眼。
虽然他们让自己终于是在南茉面前刷了几分存在感,但是刚才对他的辱骂,他是不会忘记的。
上车之后,南茉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原因。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季宴礼。
刚才她是收到张卓的消息,得知季宴礼来蓝调了。
到底还是担心季宴礼身上的伤,她这才赶过来。
“医生不是很明确说过不准喝酒吗?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指望谁来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