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改项目这上面达成一致之后,接下来两人要面对的问题就非常简单了。
南茉的安全问题。
季宴礼沉思片刻。
“我让茉茉住进了季氏投资的小区,小区加强了安保,而且楼上楼下住着的都是我安排的人,这段时间我会让她尽量不要出门的。”
听到南茉现在住在季宴礼的房子里。
虽然早就知道之前南茉也经常住在南岸。
但是从季宴礼口中亲自说出来,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仿佛两人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顾亓攥紧了拳头,强行压下了心头吃醋的恼怒。
季宴礼自然察觉到了顾亓的小动作。
他心里忍不住偷笑。
他就是故意让顾亓知道,现在南茉是完完全全在他的庇护之下的。
只见到顾亓深吸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茉茉在家就拜托你保护了。”
“我也会安排人在附近看着,有没有异常情况的。”
放在平时,季宴礼肯定会出声讥讽顾亓,让他不需要花费这么多心思。
但是现在,面对未知的情况,还是多一份保障更好。
简单商讨了一下后,顾亓忽然问道。
“喝酒吗?”
看着顾亓脸上神色带着几分疲倦,季宴礼勾唇笑了笑。
“当然可以。”
顾亓直接让人将自己存在这里的酒全部拿出来。
这可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喝酒。
十几瓶红酒送上来,季宴礼看了一眼。
这些酒可都是上了年头的。
光是这里的这些酒,价值上就足以在市中心买一套大平层了。
顾亓也真是舍得。
不过季宴礼也十分乐意。
毕竟两人都能够意识到,这一顿酒可不是单纯地喝酒,而是为了南茉而喝。
顾亓先开了一瓶98年的红酒。
瓶口打开的一瞬间,酒香味飘散出来。
季宴礼也是经常喝酒的人,一闻就知道这是好酒。
干杯之后,两人皆是慢慢品着。
可是没多久,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两人喝酒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斯文了。
几乎都是干杯之后,立刻便干下去大半杯。
一直到两人面上都泛起了红晕,还是顾亓最先开口说道。
“南茉我是不会放弃的。”
季宴礼嗤笑一声。
“你不会放弃?你看看人家茉茉还会不会理你!”
虽然季宴礼一直都还没有问。
但是他从南茉那里早已经知道,南茉之所以会被人绑架去乡下那边,其中免不了顾亓的原因。
就冲着这一点,南茉和顾亓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顾亓大概是想到伤心的事情,加上酒也喝的有点多。
他打了个嗝。
“我知道我现在在她心中形象不好,但是你也别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茉茉是不会忘记你之前给她带来的伤害的,就像是她也不会忘记我做过的事情。”
“她一直都没有原谅过我,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
直到现在,顾亓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对南茉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不管是助理还是司机,都十分不看好。
可是当时的顾亓,只是一昧地以为,只要他能够通过各种手段,将南茉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南茉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季宴礼有些听不懂顾亓的话,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反驳。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还是有机会的!”
顾亓虽然很想要反驳回去,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不管季宴礼之前做过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对方给一个台阶下去,南茉似乎总会愿意回到季宴礼身边。
而顾亓就不一样了。
其实自从南茉知道他在算计她之后,两人之间就彻底没了可能。
现在顾亓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他还瘸着的时候,没有直接拐骗南茉去领证。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那么在意季宴礼的存在,等到他和南茉的结婚证一拿,以南茉的性子,自己就会跟季宴礼慢慢断掉。
只是当时的他,妄想着南茉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所以才做出了后面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顾亓苦笑一声,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直接干了一整杯。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知道我没机会了,但是我会一直守在她身后的。”
“你要是什么时候惹得茉茉不开心了,或者她不喜欢你了,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成为她的退路的。”
季宴礼暗骂一声。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还一直守在身后。”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两人不过两个小时,几乎喝了十几瓶红酒。
等张卓和顾亓的助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亓和季宴礼勾肩搭背的样子。
但嘴上还在说着各种损对方的话语。
张卓和助理都看懵了。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俩人勾在一起。
虽然说出的话确实算不上友善,只是这动作已经十分让人惊诧了。
张卓和顾亓的助理,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此生的职业素养,才忍住了没偷偷拍照。
两人一人一边想要将他们分开。
没想到这俩人就算是喝醉了,力气也这么大。
废了好大劲,才勉强将人都分开。
张卓拖着季宴礼上了车。
他有些纠结。
现在季宴礼肯定是常驻在给南茉买的房子这边。
但是现在他这一身酒味,南茉小姐看到了肯定会生气。
可是......
看着后排翻了个身的季宴礼,嘴里还喃喃念叨着南茉的名字。
张卓叹了口气。
不管了,反正送到南茉小姐那边,老板肯定是高兴的。
南茉才刚刚洗完澡出来,还在客厅看着最新的医学报告。
忽然门口传来门铃声。
大概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南茉对一切事物都产生了警觉心。
她先是从猫眼往外看。
在看到张卓那张脸的时候,她这才松了口气,将门打开。
张卓旁边还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季宴礼。
南茉隔着半米的距离,都能够闻到季宴礼身上的酒味。
她捏着鼻子,皱起眉头问。
“这是喝了多少?”
张卓压根不敢说。
当时桌上的瓶子太多,他一下子都数不完。
“南小姐,我家老板就拜托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