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一愣。
她楼上的那套房子？
不是被季宴礼买下来了吗？
“您是说1303那套房子？”
保安点点头。
“是啊，欸我记得您和1303原本的住户好像认识是吧，好几次看到你们一起。”
“他搬走之前没有跟您说吗？都搬走好多天了。”
“听说这个房子当时也是着急卖，降了好多钱呢，几乎是比买来的时候低了七八折。”
闻言，南茉不自觉地伸手握住门框，手上微微发力。
前段时间搬走的。
大概就是上次电梯搬家的那群人。
她喝醉了，顾亓在她家中照顾她的那一次。
难怪当时看着那里面有些东西很眼熟，原来是季宴礼的东西。
房子还专门降价卖出去。
按理说，季宴礼是不可能缺钱的。
他这么着急把房子卖出去，大概就是不想跟自己再有什么交际吧。
南茉白着一张脸和保安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公寓。
此刻她心头的情绪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
南茉洗了把脸，强行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她的目光触及到架子上面。
之前被季宴礼要求，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的石膏娃娃。
她狠下心来，将娃娃拿下来。
原本是准备丢进去杂物间的。
但是念头一转，最后只是随手放在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
这个抽屉没有装什么东西，看上去空荡荡的。
此刻只放了两个石膏娃娃，看上去倒像是专门放在这里的。
南茉没有深思，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她刚准备吃饭，顾亓就打了电话过来。
“茉茉，明天有时间吗？”
南茉下意识点头。
“有啊。”
那边的顾亓也没想到南茉回答的这么快。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上次不是去雁荡山没有去成，不如就明天去吧？”
“刚好东西都准备好了，不用重新准备。”
南茉愣了一下。
她委婉地拒绝道。
“不好意思啊，这几天有点累，去爬山恐怕有点消耗体力，还是不去了吧。”
这不过是南茉随口找的借口。
她只是现在觉得心里很乱。
加上雁荡山有着属于她和季宴礼的回忆。
因此并不是很想跟顾亓去这边。
电话那头的顾亓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们的一个月的约定，不是正好到下周六结束吗？”
“明天你陪我去雁荡山，我们可以提前结束约定，之后你再想如何，我都不会干涉。”
“可以吗？”
说到最后，顾亓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在听到顾亓说可以提前结束约定的时候，南茉明显心动了。
她不是等不了这短短几天。
大半个月都过去了，其实这几天也没什么。
只是今天心情格外乱糟糟的。
若是顾亓这边的事情，能尘埃落定，她心头也算是少了不少事情。
当即，南茉便同意了。
“好。”
那头的顾亓又是沉默了一会。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
“那明天早上九点钟我来接你。”
说完，没等南茉回答，顾亓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氏办公室。
顾亓看着手中黑屏的手机屏幕，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一时说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要为南茉答应和自己去雁荡山而开心。
还是要生气，在得知自己可以提前结束关系之后，南茉的果断。
她就这么着急要跟自己撇清关系吗？
这样想着，顾亓手上微微用力。
名贵的钢笔在自己手中都险些被弯折。
正此时，助理敲了敲门。
“顾总，季氏的季总来了。”
顾亓放下手中的笔。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季泽宇走了进来。
顾氏和季氏现在算是在联手的阶段。
不过季宴礼和顾亓之间还是没有和解。
但大家心里都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联手是最好的解。
所以基本上都是季泽宇来跟顾亓商议的。
免得季宴礼和顾亓对上，两人又因为私人问题吵起来。
现在看来，这个合作模式还算是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季泽宇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上次绑架案子我们这边调查出来的结果。”
顾亓接过文件看去。
幕后之人藏得很深，就算是顾亓动用了暗处的力量，还是很难查到蛛丝马迹。
季泽宇能够查到的东西也十分有限。
不过好在是两边都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个绑架案，看上去是冲着季氏来的，实际上这家公司也在暗中蚕食顾氏的项目。”
说着，顾亓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
他食指按着文件推到季泽宇面前。
季泽宇打开看了看。
之前想要跟季氏争夺项目的那家公司，不仅仅在跟季氏争夺。
还抢了顾氏很多不起眼的小项目。
这些项目对顾氏来说都不算什么。
若不是顾亓专门去调查，恐怕还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这么多小项目加在一起，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
季泽宇往后翻去。
不止是这一家公司，还有很多突然冒出来的小企业，开始在各行各业跟季氏和顾氏争夺项目。
而根据顾亓的调查，这些公司的持股人之中，似乎隐隐间都有着什么联系。
这些人都藏得很深，就算是顾氏和季氏联手起来，一时间也很难将事情彻底查清楚。
季泽宇将文件收下。
“关于这些公司，我回去会再调查一下的，眼下我们应该主要注意力放在接下来这个项目。”
说着，季泽宇将项目企划书拿了出来。
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季氏和顾氏只能在处处提防。
而且为了提高公司的流动资金，两家都看上了同一个项目。
按照原本季氏和顾氏之间的关系，这个项目他们应该算是竞争关系。
但如今出了这个隐患。
加上这个项目本身的投资过大，本就十分有风险。
倒是让他们一拍即合，准备一起接下这个项目。
“城东的这个旧城改造，若是能够拿下来，市值起码能够上涨十个亿。”
顾亓看了一眼企划书，点点头。
“但是看上这个项目的，可不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