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 裂了的衣服散落在地上。
房间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水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豆大的雨珠极大在花瓣上,给花瓣喂饱了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雨水一直没有停。
已经吸饱了水的花,被大雨打得七零八落,没精打采地承受着风雨的洗礼。
一开始盼着下雨的花草。
这会快要被雨水泡得蔫哒哒的,还无法拒绝。
次日。
窗帘没有拉紧,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凌乱的床铺上。
南茉是被阳光刺眼刺醒的。
她迷糊着睁开眼时。
眼前的阳光也渐渐消失不见。
厚重的窗帘在遥控下缓缓拉上,室内重新恢复黑暗。
“醒了?”
“再多睡一会。”
耳边男人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磁性。
眼睛上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
南茉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季宴礼会在她床上?
不对!
南茉睁大了眼睛,一把拉开了季宴礼的手。
头顶的天花板是熟悉的酒店装修。
可四周的样式,分明不是她住的那间房。
像是被打开了机关,昨晚的记忆蜂涌进她脑海里。
她哭着要贴着季宴礼,缠着人不放手。
在季宴礼再三询问下,不愿意去医院,还非要扒季宴礼的衣服。
还有最初的催促。
南茉小脸顷刻间爆红了!
这都叫什么事?!
“想起来了?”
南茉下意识扭头,撞入视野的是一张餍足的俊脸。
还有肌肉结实,散落着红痕和牙印的胸膛。
这些,都是昨晚一开始的时候,她吸咬出来的。
南茉轻吸一口气,试图转过身去。
季宴礼挑了下眉,语气轻挑。
“怎么,南医生是打算始乱终弃?”
季宴礼伸手将南茉翻过来,故意指着自己身上的吻痕和牙印。
“这些都是你昨晚的杰作。”
季宴礼贴上去,恶劣地咬着南茉的耳垂。
闷笑着问:“南医生不负责吗?”
南茉扶了把自己快断掉的腰,面无表情。
她敢肯定,她身上的情况与季宴礼相比,只会多不会少。
更不用说,她现在浑身疲累得不行。
昨晚药物的作用明明下去了,季宴礼却不愿意放过她。
于是,南茉抬眸望着季宴礼。
她扬唇笑了下。
“季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谈什么负不负责。”
“您以前那么多情人,难不成也要对他们一个个负责?”
季宴礼脸色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该为南茉的哪句话生气。
南茉真的要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而且……失忆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
季宴礼有些心虚,但是又不愿意放手。
明明他们都上床了。
他握住南茉的手腕,死死盯着她。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南茉蹙了下眉,莫名有种危机感。
似乎她要是点头了,下场可能会很惨。
犹豫了下,南茉决定不逗季宴礼了。
这人发起疯来,倒霉的还是她。
南茉轻易就扯开了季宴礼锁住她的手,实话实说。
“虽然你没有记忆了,但是我们不是第一回做了。”
“季宴礼,我不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就放下所有芥蒂担心,答应和你在一起。”
她抿了唇,提醒季宴礼。
“而且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在失忆。”
季宴礼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他咬牙,想要说什么,又无从反驳。
南茉瞥了他一眼,手撑着床要起来。
说开之后,两人还躺在床上,总觉得怪怪的。
她才起到一半,季宴礼忽然就按住了她。
“你再睡一会。”
男人闷声道,然后翻身下了床,进了浴室。
南茉犹豫了下,还是躺下了。
毕竟她这会也实在是很累。
等到南茉再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季宴礼的身影。
她摸出手机,想要看看几点了。
这才发现,她的手机关机了。
南茉给手机插上电,顿时十几个电话打了进来。
全部都是顾亓的。
她怔了怔。
紧接着,屏幕再度亮起,顾亓的电话打了过来。
南茉急忙接起。
“顾亓?”
对面安静了会才出声。
“你在哪里?”
顾亓的声音有点喘,还有点急切。
“我在……”
南茉说到一半卡壳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在哪个房间。
抿了下唇,南茉换了种说法。
“我在朋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事吧?”
南茉低头看了眼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事。”
顾亓却没有这么好骗.
“你喉咙怎么了?怎么声音那么哑?”
南茉捂着喉咙轻咳两声,“昨晚吹了风,有点感冒,所以喉咙不太舒服。”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
再联想到昨晚她被下药。
南茉蹙起眉,再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早上我去你房间找你。”
“但是开门的人不是你。”
“我不在……”南茉猛然停下声音。
她不在房间,怎么会有人给顾亓开门?
昨晚意识迷糊间的猜测再度涌上心头。
南茉用力抓着手机。
“谁?”
“刚刚查了,是一个导演,许国强。”
“而且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顾亓声音顿了顿,才继续道:“是邵惜月。”
南茉神情微怔,随即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昨晚宴会上,邵惜月给她下药。
然后邵惜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她的房间号,想办法让许国强进她的房间。
只要她药效发作,肯定就会回房间。
许国强和邵惜月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
可昨晚她先是猜到了房间里可能有问题。
接着又被季宴礼拽进了房间里。
所以许国强没有等到人。
那顾亓早上在她的房间发现他们俩。
那就意味着……是邵惜月自愿的,还是自作孽?
南茉抿着唇,“我换一个房间吧。”
只要想到昨晚她的房间被人进去了。
那两人还在她房间里做那种事情,南茉就觉得恶心。
“好。”
顾亓先是应下,紧接着敏锐地问:“昨晚邵惜月是不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