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睡觉的时候将手机关了静音。
张卓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季宴礼是知道张卓在给南茉打电话的。
但是他并未阻拦。
只是在察觉到南茉竟然一直不接电话的时候,还是黑了脸。
察觉到老板的情绪越来越不好,张卓连忙说道。
“老板,南茉小姐可能是已经睡了,您看毕竟也这么晚了,睡着了也正常。”
闻言,季宴礼脸色缓和了几分。
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半,他也有些许醉意了。
季宴礼挥挥手,让张卓开车带自己回去。
坐在车上,季宴礼开了窗。
被冷风一吹,虽然有些头疼,但是醉意却散去了不少。
一直到了小区楼下,季宴礼虽然身上酒味还是很重,但人还是清醒的。
他拒绝了张卓的搀扶,自己走进电梯上了楼。
推开家门。
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看到这副场景,季宴礼脑海之中莫名想起。
之前和南茉关系缓解的那段时间,也就是他离开季氏的那段时间。
每日忙碌回来,都能看到客厅有人给自己留一盏小灯。
但是现在却再也看不到了。
季宴礼随手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灯。
他的视线扫过餐厅,在看到餐桌上丝毫未动的打包食盒。
以及旁边拜访的整整齐齐的合同。
南茉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笔放在旁边。
季宴礼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窟。
他走过去,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合同上的内容。
南茉一整天没有出书房,就是为了写这份合同。
为了和他分的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季宴礼一怒之下拿起旁边的笔将在合同最后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给她便是。
季宴礼扯松了衣领领口。
他大步走到南茉房门口。
因为之前季宴礼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南茉降低了防备心,睡觉的时候并没有锁门。
季宴礼就这样推门走了进去。
床头亮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南茉侧颜。
将她的脸部轮廓笼罩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在看到南茉安静的睡颜时,季宴礼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软。
可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季宴礼又气不打一处来。
他走上前,直接上床强行将南茉捞入自己怀中。
南茉瞬间惊醒。
醒来的刹那,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酒味之中混杂着熟悉的来自于季宴礼的气味。
南茉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许。
但季宴礼环着她腰身的手却紧了紧。
南茉想要推开他。
“季宴礼,你又喝酒去了?”
其实他现在是清醒的,但是做出的举动很明显是不理智的。
那就当作自己是还没醒酒吧。
季宴礼脑袋在南茉肩头蹭了蹭,深吸一口气,像是不断汲取着属于南茉的气息。
南茉推了推他。
纹丝不动。
季宴礼手上的动作还在更加过分。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南茉衣服下的肌肤时。
南茉反应很大地想要往后缩。
季宴礼一怔。
他的一双眸子黑沉沉地看着南茉。
“就这么不愿意被我碰?”
南茉抿唇。
头顶地灯光微弱,看不真切季宴礼的表情。
但是一想到季宴礼现在明明跟何晴勾搭上了,还要来碰自己,南茉就止不住地觉得有些恶心。
“不愿意。”
她说的果断。
三个字却如同三把刀一般插在季宴礼心头。
季宴礼盯着南茉看了很久。
最后自嘲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关卧室门,径直走出了大门。
重重的关门声从外面传进来。
南茉的睡意散去了一大半。
周身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酒味。
想来是季宴礼刚才留下的。
她伸手摸上被季宴礼刚才箍着的腰间。
季宴礼下了狠手,此时腰间的软肉还有点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季宴礼发了什么疯,突然跑回来折磨她。
南茉叹了口气,翻个身抱着枕头又缓缓睡去。
季宴礼上了电梯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
走到楼下,冬夜的寒风吹来,他的脑子更疼了几分,像是随时要炸开一般。
季宴礼脸色苍白地找了一把长椅坐下。
醉酒的不适感这才慢慢袭来。
季宴礼靠着长椅,竟是缓缓睡了过去。
昨夜睡得并不安稳。
南茉醒的很早。
屋子里似乎没有季宴礼后半夜回来过的痕迹。
旁边客卧也是空着的。
南茉心不在焉地拉开冰箱,这才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
她随意换了套出门的衣服,准备去小区楼下找点东西吃。
才刚出大楼,南茉就看到了竟然有人睡在小区的长椅上。
小区的安保非常严格,按理说是不会出现流浪汉闯进来的情况的。
而躺在椅子上的那人,衣服的颜色似乎和季宴礼昨天穿的差不多。
南茉只是带着好奇心走过去。
没想到走近一看。
竟然真的是季宴礼躺在这里。
他面颊微微发红。
睡着时的呼吸十分重,一看就是睡得不舒服。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的风衣非常单薄。
看季宴礼这样子,似乎是在这里躺了一晚上。
南茉心里一惊,顿时什么其他想法都没了。
她走上前去推了推季宴礼的肩膀。
“季宴礼?季宴礼?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被人打搅了睡眠,季宴礼皱着眉头睁开眼。
在看到眼前的南茉时,他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季宴礼下意识将南茉拉入自己怀中。
南茉伸出去推他的手,被他冰冷的手掌死死地握住。
手上传来的感觉,让她以为自己将手埋入了冰块之中。
这么冷,季宴礼是怎么受得了的。
南茉没有防备,被季宴礼拉的一个踉跄,手臂不小心从他的额头擦过。
烫。
非常烫。
站稳身子后的南茉下意识伸手敷上季宴礼的额头。
这没有39度也该有38度了。
想到季宴礼昨晚回来的时候那一身酒味。
喝了酒又下来吹风,还穿的这么单薄,在外面睡了一整个晚上。
就算是铁人,也经不住这么造吧?
南茉拍了拍季宴礼的脸。
“季宴礼,起来,我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