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皇上竟然已经知道这背后肇事者是谁,就应该给他给予惩罚,而不是一笔带过,全然不管。”
“不然微臣实在难以服气。”
他每说一句话,就向南宫浩轩看一眼。
南宫浩轩见状,忙说:“你说事就说事,看本宫干嘛!”
南宫肃见此,咳嗽几下,掩饰尴尬,当然也是为了警告南宫浩轩。
“这件事情先往后放放,现在要先解决的是阳国皇后来我云国,究竟目的何在。”
“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要怪朕不顾邻国情分了。”
听到这里,王莹走了出来,轻轻开口,“只要我说了,你就放我走是吗?”
“那是,只要理由正当,定然护送回阳国。”
“好。”
接着就听见王莹的嘴唇微动,“我是来带我女儿回家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紧紧握着应怜雪的手,似乎事情已经很了然了。
“你女儿,你是说,应—怜—雪?”
南宫肃几乎不敢相信她说的事情。
“乱讲,应怜雪明明是应丞相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南宫浩轩听到这里,双拳紧握,十分生气的样子。
他才不要在皇上面前暴露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要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也没有眼巴巴地来寻吧。”
王莹浅然开口,“至于这细节,皇上还是亲自去问应相好了。”
她想到了刚才的阳国令牌,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太子所找到的令牌,那是任何一个阳国士兵都有的,代表不了什么。”
"是啊。"
一旁的苏辰星附和,“就凭借几个令牌就断定我们是奸细,这实在太武断。阳国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哪里管得上那些痴心妄想的人!”
“好了,皇上,这就是我的所有解释。”
王莹勾了勾唇。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带着雪儿回阳国了。也省的在这里受气,什么证据都没有竟然都被关入大牢。”
说着这话,眼角眼角皆是嘲讽。
话刚说完,她就要拉着应怜雪走。
应怜雪见到这,当即就糊涂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不止她一人糊涂,在场的人听了她要直接这话都是愣了一下。
见她是认真的,这南宫肃当即让人拦下来。
“怎么,难道这云国的皇帝非要把我也关入大牢呢?”
王莹的语气中已经含着愠怒了,“还是说要我的丈夫亲自来接我才算?”
“不不不,阳国皇后言重了。”
“刚才是朕的言语颇有不当。”
“只是这应怜雪可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敬王妃,她已然是我们云国的人了,哪有轻易回阳国的道理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给了南宫修杰一个眼色。
南宫修杰是何等的聪明,只需要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个皇帝没安好心。
他脑中一思,眼眸一转,然后看向被王莹拉着的应怜雪。
深深地望了一眼,他走上前来,稍稍行礼。
“雪儿自从与微臣成亲以来,就从未回过阳国,未能与父母共享天伦。微臣时常心中有愧。”
他顿了顿,不顾应怜雪吃惊的目光,又继续道:“如今好容易有这个机会,微臣认为应当让王妃回国一趟。”
“敬王,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这南宫肃暗暗压低了声音。
他当然也是知道阳国皇后寻女十几年,所以一旦找到自然是宠爱异常。
他在那一刻发现了应怜雪的价值,要是能够把应怜雪留在这里当人质,还怕他们不退兵吗?
他就是想要把这个上升到联姻的高度,好帮助云国渡过难关。
南宫修杰怎么能不知道他的邪恶心思呢?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她被人利用。
再者而言,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些自己一个人处理那是更为妥当。
无法预估那些事情的危险性,甚至可以说他也不知道那个猜测,那个计划到底是不是真的,能不能行的通。
所以现在,还是让她先回阳国好了。
再说了,他也该为她找一条后路,要是……
她好歹能有阳国傍身,护的她此生无忧。
“看吧,敬王既然自己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带雪儿回去了。”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接回阳国住上半年左后,要是敬王想要人的话,那就风风光的再把雪儿给娶回去。”
“那是自然。”
南宫修杰点头称是,然后一旁的南宫肃和南宫浩轩就满脸的气急败坏。
“等等。”
南宫肃再次开口。
“怎么了?”
王莹此时眉头皱的已经可以打结了。
南宫肃向神医看了几眼,神医于是上前开口,“太后的病需要应怜雪的泪当药引子。”
“什么道理,要雪儿的眼泪,这是可笑,没有。”
她说着就要拖着应怜雪离开。
这时候,南宫肃又开口说道:“救回太后,并且阳国答应退兵,朕就让你们回阳国。”
“不然的话。”
他开口轻轻威胁,“那就干脆一错到底。”
苏辰星和王莹瞥见了他这眼神,都知道他肯定是当真的。
这云国的皇帝一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要是果真逼急了他,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真不值当了。
想到这里,两人对望一眼,眼神汇聚交流,然后同时微微点头。
“好吧。”
王莹转过头来,“治好了太后,我们退兵,让雪儿跟着我回阳国住上半年。”
“成交。”
南宫肃爽快开口,他刚才都还在想着,该怎么让阳国退兵,如今这样可真好,一切都得来全不负功夫。
南宫修杰见了他这暗喜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地勾起了嘲讽的一抹笑。
……
来到内室。
应怜雪疑惑地问着师傅,“难道药引子是我的眼泪?不可能吧…”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这是真的。还有,这一次之后,我们跟你一起去阳国。”
鬼手拿出药包,找出了几样药,然后看着她开口。
应怜雪哦了一声,当即配合,然后觉得这师傅怎么在发呆呢?
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鬼母正站在窗外,一言不发呢。
“师傅,您跟师娘吵架啦?”
应怜雪好奇地开口。
“没有,没有。”
鬼手摇着头说了几声,“来吧。”
应怜雪见状,也只好依言而行,挤出了几滴眼泪。
鬼手趁着她不注意,然后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滑了一个口子,滴出好几大滴血。
调匀,放特定的药寓意融合。
神医端来熬好的药,将此物汇在碗中,然后服着皇太后缓缓喝下。
果然,没有多久,这太后就缓缓睁开眼睛,还眨巴了几下。
“母后,您没事吧?”
南宫肃惊喜上前,他发现母后的脸色已经渐渐红润了,心下不由得愉快。
太后在晕倒的时候,一字不落地把他们这两天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只是实在昏沉的厉害,她没法开口说话而已。
她虽也感动南宫肃的孝顺,也终归心里堵得很。
缓缓说了几句话,她就开始了找南宫修杰他们了。
他们二人见状,当即坐在床边,温柔地握着皇太后的手。
“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皇太后嘴角带笑,然后轻轻地拍了下应怜雪的手。
应怜雪忙说无事,还为她的失误表示道歉。
“祖母,没事就好,您已经好很多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听到这,皇太后欣慰地笑了笑,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因为得染许久,所以她说了一会儿子的话也就困了,当下就沉沉睡去。
鬼手和神医吩咐了几句,然后以宫外还有事为由婉拒了南宫肃的宫中留夜要求。
应怜雪走之前,从二师父神医那里得了这许多的保康保健的药,将它门都交给佩若姑姑,并再三嘱咐,方才离开。
他们悉数出宫之后,这南宫浩轩也要告辞。
本以为万物一失的,谁知道阳国突然挑起战争,而他们竟然不能动这阳国皇后。
心下郁闷,本以为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把她们解决掉,唉。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心口,只觉得心脏疼。
可是在他行完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南宫肃冷冷开口,“太子等等。”
南宫浩轩不解,待转过头对上他了然冷淡眼睛的时候,当场就明白了他要说些什么,然后内心也不禁有些发慌。
南宫肃看了海公公一眼,海公公点头哈腰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烧得巴掌大小的信纸。
只见他缓缓道:“轩哥哥,容妹妹。”
说完之后,他还嗯了一声?
“太子,还不跪下!”
他突然发怒,这南宫浩轩见了,,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忙忍住脸上的慌张。
“平时你小大小闹,朕忍忍你也就是了,可没想到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太后的身上。”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要是你这太子坐腻歪了,那朕换人就是,不必做这肮脏事来膈应人。”
他一脸发狠地说了好几句,这南宫浩轩听了,当即磕了几个头,然后颤声道:“回父皇,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些什么,儿臣不明白……”
“呵呵,都这时候了还要狡辩吗?”
南宫肃一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