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南宫修杰低喝了一声,那逃跑的身影听到这话明显地滞了一下,然后又向前跑的更快了。
迅速穿上一层衣服,眉头紧锁,运用真力,赶紧向那人追去。
那个身影一番跳跃,从这个屋檐跳到那个屋檐,浑像一个灵活的小猴子。
那人似乎发足了力,一直向前面狂奔,奔走了好一会儿,他转身一看,哪里还有南宫修杰的半分身影。
庆幸的一口气还未发出,一阵电闪雷鸣,忽然背后一凉,待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迅速转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这南宫修杰见他逃得实在太猛烈,便不直接追,而是从侧路轻轻超过去,直跑到他的前面。
接着,只听见一身闷响,两个身影,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只见那人被掐着脖子,狠狠地从屋檐摔倒在地上。
手渐渐掐紧,倒地之人连忙低声说:“修杰,是我!”
听到这里,手明显的松了一下,忽然间,又好像加重了力气,可半许之后,还是松了。
叹了一口气,南宫修杰淡淡说:“你走吧。”
那人忽然间被放了脖子,只觉得喉咙间传来一阵火辣难受,他连忙咳嗽了几声,一只手不断地捂着、揉着脖子。
此时大雨磅礴,轰隆声四起,南宫修杰冷冷地看了地下人一眼,就准备转身离开,此时身后的人忽然发声:“修杰,你早就好了,是吗?”
听到这话,只觉得南宫修杰的身体微微发颤,拳头握紧,传来一阵阵发狠的声音。
那人见了,连忙把手竖起来做发誓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
“发誓?你也配?”
南宫修杰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下次再来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我不顾之前的情谊!”
正欲走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接着,不等那人的反应,就直接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身后的人忙伸手,在后面叫了几声,只见南宫修杰越跑越远,他忙运用真力大喊了一声,“能不能原谅我?”
可是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决绝的身影。
看到那人逐渐消失在远处空中,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耸拉着身体,呆坐在原地,任凭雨水一遍遍肆虐着他。
良久,只听得见他暗自喃喃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
……
南宫修杰回了屋子,夜二他们连忙簇拥上来。
看着主子这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夜二忙想开口说些什么,而南宫修杰却先问道:“那群老兵都来了吗?”
“主子,他们明日就悉数到了,属下已经把他们安排在王府附近了。”
南宫修杰点点头,然后就打开门,进了屋子,径直泡起澡来。
他闭上眼睛,缓缓放松身体,不自觉地,阵阵回忆突然袭来,越想越觉得怒火上涌,他猛地睁开眼睛,暗暗说道:“原谅?痴心妄想!”
……
这第二日,依旧是磅礴大雨,到了第三日,雨虽说小些了,可依然在下。
南宫修杰早早地起来了,却迟迟不见应怜雪的身影。
“王妃呢?”
他向夜一开口问道。
“属下不知,应该还在休息吧。”
“那本王去看看。”
南宫修杰放下茶杯,就想要让夜一推着他去应怜雪的院子。
“王爷,王爷,宫里来人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从门口跑来一个小厮。
南宫修杰一怔,当下就又停留在了原地。
接着,只见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缓缓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太监。
他一走进来,稍稍行礼,就尖着嗓子说道,“奴才参见王爷。”
“哦?原来是小门子公公啊。”
“公公客气了,起来吧。”
南宫修杰淡淡地说了一声。
小门子闻言,略抬腰来,打量着眼前的人。
“门公公来我王府,不知有何指教啊?”
“奴才惶恐,何故用得上惶恐二字。”
那门公公听了这话,忙弯了腰,口里说着言重,可表面上却一脸没有任何不妥的神情。
他顿了顿,补充说道:“今日是太子的宴辰,在宫中举办,因此皇上特意让奴才来接王爷。”
“可是这雨?”
“无妨,毕竟是太子的生辰,此点小雨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了这话,南宫修杰点点头,然后轻声说:“王妃今日身体略不舒服,所以……”
“王爷不会是想说王妃去不了吧?”
“本王何曾有这个意思?门公公,本王不过是说可能要劳烦公公稍等片刻。”
南宫修杰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
“那奴才就在此恭候王爷。”
门公公低了低腰,手里的拂尘甩了下。
……
来到应怜雪的院子,只听见里面一阵嘈杂,“这是怎么了?”
“属下不知。”
夜一摇摇头,然后门口的小厮见了王爷,赶紧向里面传达。
秋儿听见王爷来了,想着夜二可能也会来,她忙主动去开门。
见来人是夜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奴婢参见主子。”
“不必多礼,王妃呢?”
“王妃在里面,请王爷跟奴婢来。”
来到门口,放下雨伞,进了屋子去。
只见应怜雪披散着头发,正在衣橱里找什么东西。
“雪儿?”
“九如你来啦。”应怜雪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在找什么?”
“衣服。”
“怎么会没有衣服呢?”
南宫修杰微微皱眉,带了责怪地语气向秋儿和梨儿开口。
两人听了,连忙行礼,解释道:“王爷,王妃对于这些衣服都不满意,说是太艳了,又俗又喧宾夺主。”
“哦,原来是这样。”
闻言点头,然后向秋儿吩咐道,“去找夜二,让他给王妃拿那件素云锦袖裙。”
秋儿听了,心下一喜,连忙出去了。
听到南宫修杰这样说,应怜雪停止了寻找,走过来,奇道:“你怎么会有适合我的衣服呢?”
“这是我的母亲很早之前特意给我未来的王妃做的。”
“油嘴滑舌。”
应怜雪轻锤了他一下。
“你来找我,是有人来催了吗?”
“对,小门子。”
“哦,原来是那小子啊!”
应怜雪噗嗤一笑,马上走到梳妆台前,忙让梨儿给她打理头发。
这梨儿之前一直干的都是粗活儿,对于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擅长,因此她只是生把应怜雪扯得头皮阵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