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众人皆醉,迷迷糊糊的,因此早上大家都起来得较晚。
而应怜雪早早地就醒了,毕竟昨天那些酒,根本醉不了她。
她昨晚上将众人都扶到了床上:夜二和南宫修杰睡在大床上,王博涵王正奇和神医睡在应怜雪的床上,而她自己呢?就去夜七房里,跟夜七一起。
应怜雪早晨起来,发现大家都还在熟睡,也不去叫他们,心想:“昨夜喝了那么多,肯定都头疼得厉害,那我先去做碗番茄汁,让他们醒醒酒。”
想到这里,她就去把番茄悉数摘下来。
一个个地榨汁,榨了六小碗。
刚好这时候夜七走了进来。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头还疼吗?”应怜雪见是她,就问了一句。
“多谢主子关心,属下好多了。”
“好,来,把这碗番茄汁喝了。”
说着就手端着一碗放在了她的手里。
“主子,这是?”夜七轻轻地嗅了嗅,只觉得好大的酸味扑鼻而来。
“解酒的,一口喝下,待会儿我们今天要去干大事儿呢!”说完朝她挑了挑眉。
夜七闻言一口喝下,是皱着眉头喝完的,虽然感觉不太好,但的确清爽了很多。
应怜雪抬头见太阳斜立在天空中,想着他们也该起来了。
于是就走进去,将他们一个个叫醒。
众人睡眼朦胧地爬起来,一醒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但当下谁也没有心思想是哪个人扶着自己上床的。
众人都在应怜雪的催促下喝了番茄汁。
王博涵稍微清醒了半分,见自己在人家闺房中睡了一晚,不由得耳朵一红,然后拉着迷迷糊糊的王正奇回了家。
当下南宫修杰和夜二也下了床。
夜二一醒来发现自己在主子的床上,不由得一惊,差点从床上滚将下来。
应怜雪恰巧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噗嗤一笑,夜二也看见了夜怜雪,带着微微尴尬的笑容,向她忙道了一声好就赶紧出了屋子。
至于南宫修杰,起来稍微洗了洗脸,也就摇着轮椅出门去晒太阳。
而那位神医呢?喝了番茄汁,又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今天,是第三十天,也就是应怜雪跟步明诚约好酿酒的日子。
她让夜七带了一坛酒,吩咐夜二待会儿做午饭,然后就出了门去。
“等等!”
在她刚踏出门的时候,南宫修杰喊住了她。
“怎么了?”应怜雪疑惑地转头。
他顿了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喉结在不停地滚动着,嘴巴嚅嗫着,最终开口却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你就放心吧!再不济我还有夜七呢。”说着转过去,莞尔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夜七的肩膀。
夜七点了一下头,向主子表明一切有我。
南宫修杰没有再说什么,他其实模模糊糊当中记得自己昨晚好像说了什么话,好像是说什么“喜欢谁?不喜欢谁之类的。”
他很想问问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应怜雪这一脸单纯的表情,又让他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难不成是自己做什么梦了?
应怜雪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出了门去。
两人很快就到了溪壁镇。
这时候步明诚和步梓梓早就在月来客栈中坐着了。
这是步家的排面,步家邀请了很多人来当见证,有整个溪壁镇懂酒的行家,也有平民百姓。
步明诚坐在正中间的桌子旁,步梓梓酒坐在他旁边。
步明诚气定神闲地品着自家的酒。
他带来了好多坛,说是无论输赢都要给大家一品,也算是免费赠送,让大家不用花钱就可以品尝这等好酒,毕竟步家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得起的。
而步梓梓带着一脸傲娇的表情,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只觉得这些人都是来见证她今天是如何把应怜雪打败的,她暗暗地想道:
“这次一定要狠狠地削一下应怜雪的气势,她要是输了,就让她给自己下跪道歉。不然,自己可不会放过它。
上一次在这个客栈丢失的面子,今天全都要一一捡回来。
之前不知道她是丞相的女儿,就只是觉得这人对自己太不敬重,想好好地收拾一顿。
现在知道了她是丞相的女儿,欺负她好像更有快感,更有成就感。
毕竟这是之前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贵女,而如今落在了自己手上,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行呢?
以后告诉我那群小姐妹,说丞相之女不过如此。
哈,这是多么大的成就感啊。”
步梓梓虚荣地想着,似乎觉得马上就能看到应怜雪向我急道歉赔礼的样子,然后自己再假装说承担不起丞相嫡女的鞠躬道歉,让众人惊讶,让她羞愧,哈哈,想想就过瘾。
在旁边围观的人,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一些人想着那只是个年纪小的女娃娃,不知人情世故,还不懂得罪了步家回事什么下场。
尤其是步梓梓,那可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主儿。
真不知道那个姑娘待会儿输了,这步大小姐要怎样地为难她。
一些人在为应怜雪捏一把汗,一些人反而觉得这场好戏怎么不快点上演呢?那个小丫头是不是怂了,那么久了都没来。
当下临近中午,屋里屋外的人都渐渐等得不耐烦起来,都在跟临近的人窃窃私语着。
一些人说:“那个小丫头就是怕了,现下后悔了,不敢来了。”
一些人附和道:“对啊,年纪轻轻的,竟然那么狂妄,真是不知所谓!”
但也有另外一些人说:“再等等,再等等,我觉得她会来的。”
“哥,你说她不会不来了吧!”步梓梓身体倾向哥哥那侧,悄声地说着,一脸的得意。
“那可由不得她!”步明诚冷笑。
“哼,我到真希望她来,她可千万不要怕了,不然这场戏就不好看了!”步梓梓嗤笑道。
又等了片刻,步明诚也不耐烦了,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时地说大话,自己还傻傻地信她。
当下站起来,凛然开口道:“劳烦大家等了这么久的时辰,我看这姑娘八成不会来了,但我也会将酒分给大家,在座的各位人人都有份,来人呐,倒酒……”
“我这不是来了嘛!怎么,庆功酒都准备好了吗?!”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步明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