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轩一脸震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上前,神色匆匆地发问。
“是啊,太子不信请看…”
南宫修杰向旁边的人点头示意,那些人纷纷被摘掉了口塞抹布,然后咿咿呀呀唔唔吱吱地,好一阵烦乱,让人听了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南宫修杰!”
南宫浩轩听着这些,不由得气的拳头捏的嘎嘎响,因为南宫修杰抓的这些人全都是他举足轻重的手下,他们是直接由暗一负责的,却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何会出现在南宫修杰这里,还有这样子凄惨的模样!
暗一呢!暗一人呢!
“来人塞回去啊,没看见太子都生气了吗?”
这些人听命,当即就塞了回去。
“不知太子对这些人打算做怎样的处理。”
南宫修杰命令完之后,又笑着开口看向南宫浩轩。
“本宫自己处理,你带着你的人下去吧。”
“不行,太子向来宅心仁厚,定然会饶了他们,这一次两次的各个都敢编排主子,以下犯上了!”
“来人,卸掉一只胳膊,以尽效尤!”
“不!”
南宫浩轩听见这话,当即大声开口组织,他还以为南宫修杰会让人当场砍下他们的手臂,那不是跟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那还养他们作甚?
可一看,却是将胳膊骨卸掉,他们的手臂还好好地在袖子里待着,虚弱地挂着。
可就算这样,对他们也是一种很大的伤害,最起码这只手又要经过好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恢复如初了。
“好了,这群人也得到了教训,想来也不敢太过放肆。太子留步,本王就先走了。”
南宫修杰才不会让大喜的日子见血,只是多多少少一定要给点教训,不然一些人就会得意忘形,不知所谓。
说完这话,南宫修杰也不管南宫浩轩同不同意,直接拔腿就走了。
只剩下南宫浩轩一个人在后面狠狠地握着拳头,似乎要将前面走的这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们一出去,这些人纷纷忍着疼痛向南宫浩轩磕头赔罪。
“齐明,去接骨!”
齐明听这话,当即上前,一个个地接着骨头。
按说这也是疼的人嗷嗷叫的,可是这些人却还是忍了下来,即使再大的痛苦,豆子般的汗水滴落,他们也不曾大喊一声。
南宫浩轩瞧着这些人有骨气的样子,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气愤!
因为这些当初是暗一带出来的人,其功力能力俱是在太子府的府兵侍卫之上,是他最为自豪的队伍。
可现如今,莫名其妙地就被南宫修杰弄成哑巴,还折断了胳膊!
南宫浩轩心里的那个恨啊,真的是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像他这样欺负人的!
好容易全部复原之后,这些人又给他磕了头。
南宫浩轩挥挥手,齐明当即带来了执笔,问他们究竟是干了何事?
这些人听见这话,都不由得低了头,其中有一人大胆写出:“他就是故意针对属下们!”
“真的吗?”
那些人愣了一下,然后猛点头。
“对了,暗一呢?”
“属下不知道。”
又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无奈之下,南宫浩轩只能叹了口气,当初那小兔崽子拿着橘子出去了之后,到底还去哪儿了?
见主子终于低头沉思,像是相信的样子,这些人不由得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庆幸。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眼中看到了谁也不准说出去的默契。
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那时候他们正在打家劫舍,然后才被南宫修杰这一众人给抓了。
审讯室内。
苏子诺坐在上首,浑身慵懒,可慵懒中又透露着威仪。
尤其是他审讯犯人的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让人见到了不禁发颤。
苏子诺平时有事无事都要保持笑容,因为当他笑容消失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强烈的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那种。
然后在这双眼睛的盘问下,有多少人是心里防线被突破了,哭着喊着承认错误的。
此时他玩着手里的飞刀,脚直接翘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脑袋微微骗着,却是一脸的冷漠。
“是要自己承认呢?还是我来审讯?”
“我,我我没做错什么,二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二哥哥也是你叫的?给本王闭嘴!再胡乱攀亲戚,先把你嘴给打了。”
“二哥哥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程宣见他这样,当即知道这亲情牌怕是走不通了。
“程宣,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为何害平乐公主?老实交来,在我这,就别瞎想什么蒙混过关了。”
“我,我…”
程宣惊慌地转动着眼珠子,神色间饱含不安。
“是她,一切都是她!”
程宣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直接把这件事情全发在秋儿的身上。
“大人,她是主犯,我就是个从犯,而且也没伤害什么人!这一切,什么放火杀人全是她做的!”
“对,大人我实在是冤枉啊!实在是天大的好大的冤枉!求大人明察!”
苏子诺听了这话,眉心微皱,继续玩着手中的飞刀,然后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再讲了。
“你呢?秋儿,有什么好说的?”
“奴婢,奴婢…”
秋儿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她脑子却是混乱不堪,各种各样的记忆夹杂在一起,一下子想到这里,一下子又退到了多年以前。
各种血腥,暴力,残忍,转瞬即逝的柔情,温暖,寒冷……
秋儿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了!
"大人,你看她这样,已经浑然癫魔了,求大人快些整治她吧!"
“闭嘴!”
苏子诺见她眼中发红,且还缓缓流出红色眼泪,整个人脸上的青筋暴起,不由得惊了一步。
正欲让人赶紧去找姐姐联系找点药,可是这时候应怜雪的丫鬟刚好就把药给拿来了。
心下大喜,赶紧接过将它喂下,然后就发现这秋儿就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眼睛里的红也渐渐散去。
在一旁看着的程宣,不由得心里一惊,怎么应怜雪这个也能治?
眼珠子疯狂地转着,她正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
到底要不要把顾盼兰给供出来?
她可是一向知道这位苏子诺是如何行刑下手的,真乃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但神奇的是,在他的手里,几乎从未出过冤案,苏子诺判断凶手的直觉,简直是让人感到可怕的存在。
好容易秋儿醒了,苏子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此时的秋儿早已虚弱不堪,好像浑身就被卸掉了力气一样。
苏子诺又让她恢复好好一阵。
终于,秋儿缓缓开口了,可是这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