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悦悦,是你吗?”房间安静的可怕,我对上青青迷糊的眼神,扯出笑容,“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你?今天在片场,许天晴演戏不是这个样子,那些给自己打气的小动作只有阮见悦才会有。”
我接过秦风递到嘴边的牛奶,心脏稍微平静了一些,“所以呢?”
对面沉默了很久,再开口带着哭腔,“求你,放过我吧。”
我几乎要被心中的恶意淹没,“我求你的时候,你有放过我的念头吗?”
“是,我是错了,我可以改!如果我现在蹲监狱了,院长妈妈会有多伤心啊!”
“院长妈妈?!你怎么有脸提她!”我摁着抽疼的心口,狠狠地瞪着手机屏幕,似乎这样就能将对面的人碎尸万段。
“我现在站在A城大桥上,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跳下去。”
他还给我发过来一张图片,正是大桥上的各种灯光。
我没有说话,他怎么可能舍得死,不过只是垂死挣扎罢了,“你在录音吧?想假死逃过这一劫?和十年前你帮院长妈妈一样?”
他瞬间安静了,呼吸声都放慢了,“可是那次药的剂量过量,是你故意的对吧?因为你想逃离孤儿院,而院长妈妈不放心,不让你走。”
“天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他哭喊着说我污蔑他。
我抬头将眼泪憋回去,看啊,阮见悦,这个人从根里就是坏的。
这个时候他都不忘喊我的名字,让之后听录音的人知道和他讲话的是谁。
我的心脏已经麻木了,“好啊,你去死吧。”
他如获大赦,语气都轻快不少,“天晴,下辈子再见……”
随着噗通一声,我喝着热牛奶,好整以暇地盯着手机,一条消息弹出,‘他被抓了。’
我勾了勾嘴角,将这个号码拉到黑名单。
足足十分钟之后,手机里传来祁连的咆哮声,“阮见悦!你踏马故意的!啊!”
他被抓走了,当晚的热搜全是关于他的。
‘红极一时地导演涉及命案,想用假死脱罪。’
而作为当事人的我们也被请到警察局配合做笔录,还是最开始接待青青的那个警察,他看着瘦了一大圈的青青,“怎么瘦成这样?”
青青笑的没心没肺,“生病了。”
他点点头,随后说道,“说不定你当时说的都是对的。”
青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露出笑容。
待了一整天,我才被放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没有许天晴的记忆,对我自己出事那晚的事情更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秦风知道,他甚至拿到了监控视频,想到昨天晚上被他摁在沙发边发的誓,我咬牙,死变态。
监控确实是被弄坏了,但他在酒吧有一辆入户的跑车,这位置极佳,而且周边都是透明的,可以说是完全能够看清整个酒吧。
只不过出事当天这辆车就被砸坏了,就连行车记录仪也被砸的稀扒乱,花了很久才恢复了里面的数据。
我们对了一整天的口供,确保万无一失才来的警局。
迷药是祁连下的,人是他送进包间的,第二次进来灌药也是他,导致阮见悦服药过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