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都不穿衣服啊！”
莫甜一紧张就语无伦次，问出来的问题只叫秦淮左在心里暗暗得差点笑缺氧。
“你洗澡穿衣服啊？”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说洗头么？”
“改变主意了。”秦淮左意味深长地把目光从莫甜身上拉回来，哗啦啦的水声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撩起阵阵涟漪。
而原本盖在胯间的毛巾被水一拨，呈现一种欲张欲驰的朦胧，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
莫甜捏着手里的花洒，一点点打湿秦淮左的短发。水花淋漓，沿着他的脖颈，肩线，滴滴答答的。
他配合地倚坐在浴缸一段，饶有兴味地看着女孩局促的小动作。仿佛某种张皇的小动物。
“只是帮我洗个头而已，怎么弄得像做手术一样紧张？还是说，你不习惯这样对着我？”
“是有点……有点不习惯。”
莫甜按了下洗发水，两手紧张兮兮地在男人头上搓出白白的泡沫。薰衣草的香味瞬间弥散了整个浴室。
秦淮左的头发很软，平日里总是贴合得干净又自然。
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常常俏皮地翘起一端，要用很多啫喱水压着才能打倒。
莫甜早有一种很想去抚摸他的冲动，每次秦淮左摸她头发的时候，她都很想‘等价交换’一下。
就是始终不怎么敢。
“男人摸女人的头发，一般都是从头顶到发梢，柔顺着摸下来的。而女人摸男人的头发，通常跟摸狗没什么区别。”
正在莫甜心猿意马的时候，徜徉在浴缸里的秦淮左突然幽幽得来了这么一句，吓得莫甜一个激灵！
“你……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垂涎已久了。”
“才，才没有！”
秦淮左笑了笑，用沾了些泡沫的右手轻轻挑起莫甜的下颌。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小妻子还真是可爱。一双大眼睛像是能盛出水来，小鼻尖上落着几点汗珠，樱粉色的唇咬得紧紧，像果冻似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舔舔。
尤其是她害羞时，攥着小拳头，眉毛往中间一拧，满口抵赖地叫嚣‘才，才没有！’的时候，秦淮左只觉得一秒都忍不了，就想将她狠狠压在墙壁上禁锢着逗弄一番！
“没有的话，脸红什么？”
捏住莫甜的下颌，在泡沫的润滑下，秦淮左觉得她的脸更柔嫩了。
“我……我只是……”
“我是你的男人，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你都可以合法碰触，甚至……享有，”秦淮左凑近莫甜耳边，薄荷气息的呼吸让她忍不住弓起了脊梁！
“告诉我，除了头发，你还对我身上的什么部位感兴趣？”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又霸道诱导。莫甜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太清楚了！
看着他的薄唇一起一合，沿着干净的胡茬，一路下移。莫甜的目光终于落在秦淮左精巧的喉结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伸手摸了一下。
硬硬的。
心里像炸开了一朵巨型烟花，莫甜算是终于完成了多年来的小猎奇——
原来男人的喉结真的是硬的！
她跟徐亦白在一起七年，除了牵牵手，拥抱一下外，根本没有任何暧昧的互动。
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裸体湿身地在浴缸里，摸一个男人的喉结了！
“你的癖好还真是挺另类的。”秦淮左用力吞咽一下，喉结咕噜咕噜，莫甜下意识赶紧收回手。
“我……我就是有点好奇，我都不知道它真的是硬的。”
“硬的东西多了，”秦淮左怨念地看了莫甜一眼，“你到说说看，不该硬的也被你弄硬了，该怎么办？”
说着，男人捏起她的手，从自己壮硕的胸肌一路攀下去——
“啊！”莫甜吓得一个激灵，不偏不倚的花洒整个扬在秦淮左的脸上！
头发上尚未洗干净的泡沫这下子泛滥成灾，直接钻进他的眼睛里。
莫甜一边道歉一边去找毛巾，毛巾……毛巾？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看到水里有一条，上手就给捞起来了！
恩？
老天爷啊！那是秦淮左用来……盖腿的！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秦淮左迷着眼睛，只觉得下身一阵冷飕飕的。而莫甜就那样站着，如石雕一样。捏着毛巾，盯着……盯着鸟儿！
“看够了没！还不快给我盖上！”
莫甜已经快要缺氧了，赶紧哦了一声，拿着这块毛巾就盖在了秦淮左的脸上！
“盖哪里啊！”
“对不起对不起！”
“拿新的毛巾！”
“我这就去！”
莫甜呼得起身，拔腿就要跑。但浴室这种地方最忌讳的就是乱跳乱跑了！刺溜一声，她踩着地上的一滩水渍，以双人滑冰最高难度系数反转的姿态，整个跌进了浴缸里！
“当心！”秦淮左凭声辩位，一把捞起她的小胳膊细腿，然后陪着她一并栽倒下去！
轰一声，水漫金山。
两人狼狈地摔裹在一团，体温迅速升起了水温！
莫甜全身都湿透了，水淋淋的头发贴合着红透了的脸颊，一双眼惊恐且局促地游移着。目光再次落在秦淮左的喉结上！
男人一吞一咽，好像在咀嚼什么美味。
这所谓的美味，偏偏就是压在自己身下的女孩——
这样相对位置实在太暧昧了！
“对不起，我……我笨手笨脚的。你……你没受伤吧？”莫甜发觉自己被秦淮左保护得很好，跌进浴缸的动作虽然狼狈，却没觉得哪里疼。
但刚刚那‘咚’一声也是十足真实的，她想秦淮左这么聪明，可别就因为洗个澡给摔成傻子了吧。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秦淮左自鼻腔里哼了一声，眼睛渐渐眯了几分。
“对不起，我只会做衣服，实在不会摆弄活人……下回这种事，能不能不要罚我做？”
“你觉得这算惩罚？”秦淮左哭笑不得，“明明是给你占了一身的便宜，到头来你还觉得委屈？”
“我……”莫甜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又红出了一个新高度，否则怎么倒影在浴室里的水都开始泛红了？
恩？红色？
“呀！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