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左是在楼下一家中式早餐店里找到莫甜的。
她坐在大厅的一个小角落边上，点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屉包子和一份小馄饨。
一边塞得满嘴气鼓鼓的，一边瞪着充满泪水的大眼睛。
看她这幅样子，秦淮左只觉得心都要被萌化了。
“喂，早饭吃的不够？”他坐到女孩身边，轻轻捏了下她的丸子头。
“是啊。”莫甜咽下包子，目光直视前方，“什么西餐咖啡的，都是你们高品位，豪门大家里养成的习惯。像我这样出身的，也就吃点接地气的豆浆油条好了。秦先生您别耽误我了，等会儿我还得趁着市场收摊，买点打折的大白菜呢。”
一听这话，秦淮左实在是哭笑不得。
“你为刚才那个女人生气？”
“我没有。”莫甜嘴上脱口而出三个字，眼睛里却已经充盈了很委屈的泪水。
她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明白那个叫什么何丽娜的，压根就是跟秦淮左认识的？
“我可以跟你解释。”
“不用解释，不就是个门当户对的前女友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谁还没点过去，对吧？”
只是……
“只是凭什么，徐亦白那么渣，分手后还处处算计我伤害我。而你的前女友多好啊？都记得你爱喝的咖啡，我都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样的咖啡。”
“胡说，我根本就不爱喝咖啡。”秦淮左单手拄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小丫头自己跟自己较劲时，气得那个欢。
“秦淮左！”
“好了，我跟你说实话吧。丽娜算不上我的前女友，她是我一个兄弟的女人——”
“秦淮左你口味挺重啊！”莫甜眼睛一瞪，差点就要拍桌子了。
“你说什么呢？听话能不能听全了？”秦淮左扶着额头，只觉额角砰砰乱跳，“我跟她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都叫丽娜了，还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
秦淮左：“……”
跟女人讲道理通常不是明智男人的明智选择，尤其是当这件事分明就是自己的明显错误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一把抱过来，直接按倒——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想被我以这样的方式哄着，可以直说。”
然而这一次，秦淮左貌似是真的失策了。莫甜根本半点也不买账，而是一把抓起秦淮左的手臂，咔嚓——
“疼！你属狗的啊！”
“对，咬死你这种两面三刀的渣男！”
秦淮左简直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两面三刀了，还渣男？你凭什么说我是渣男，我有渣男那个条件么？当渣男至少首先得有钱吧，你看我现在连房贷都要付不起了。”
一听这话，莫甜噗嗤一声笑了。笑完又觉得自己太吃亏，怎么突然之间就开始给他好脸色了？
其实莫甜也搞不清楚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好像在面对秦淮左的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就是没办法真的生他的气。
“秦淮左你不用给我贫，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透明白的。你把这个女人赶紧对付走，否则，就别硬着头皮过来跟我说话。”
“那你让我硬着什么……来找你？”
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