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甜扬起连，静静地看着秦淮左，先点点头，然后很快又摇摇头。
男人哭笑不得地扶额：“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秦淮左，我想，如果你很为难的话，我不在乎要不要知道你的秘密。我想，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
秦淮左轻轻拉起莫甜的身子，单手绕过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
他的胸膛一如之前那么温暖，倾尽了自己所有的呵护与柔情。
莫甜只觉得，这一深陷，便是永久。
“我妈妈，不是爸爸的原配。阿宁跟你说过的，对吧？”
“嗯。”莫甜点头。
“我们秦家，拥有庞大的实业体系和多元化战略集团。但在这表面的光鲜之下，是无数暗部的情报网在予以支撑着的。要维系最强大的市场占有率和高端研发机制，我们必须要抢占一切对手的一切先机。于是，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建立了一个组织。叫‘暗’，秦家的每一代长子，无论是庶出还是嫡出，都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只能最为被家族遗弃的棋子，在‘暗’中从事一切地下活动。包括跨国情报的买卖，对手公司的信息，甚至是——暗杀。”
秦淮左停顿了一下，他能轻易捕捉到莫甜脸上那恍然一瞬的惊恐。
他知道，要这个生活在光鲜世界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下子接受这样的阴暗真相，真的是对她太残忍了。
“秦淮左，没关系的，你继续说我听着的。”
清了清喉咙，秦淮左游开眼睛继续道：“我从四岁开始就被组织特殊教育，没有朋友，没有人情，只有服从。每年就只有一次机会能跟父母见面。VK，丽娜，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还有……还有我曾经的一个，最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秦淮左的神情微微黯淡了下来。
莫甜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嗅到了悲伤的气息，她伸出单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秦淮左。
男人抬起眼皱眉：“干嘛？我又不会哭。”
莫甜：“……”
“不过你想的没错，他死了。”
“他，是不是何丽娜的男朋友？”莫甜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个细节，脑中灵光顿显。
“没错。”秦淮左点头，“他叫蓝嘉宁，是在一次任务中遇难的。那时候，我……”
“其实，你喜欢过何丽娜的，对吧？”莫甜游了下眼睛，轻轻抿住嘴唇。
秦淮左顿了一下口吻，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她选择跟蓝嘉宁结婚后，我对她，就只会以大嫂看待。”
“可是我怎么觉得，何丽娜是因为气你才跟你兄弟结婚的？”莫甜说，你别看我从来不了解你们的过去，但女人看女人，从来都会有很准的直觉，你可别不相信。
“随便了。”秦淮左转过头，继续道，“但是对于我爷爷来说，他是个疑心特别重的人。他甚至不相信‘暗’能够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力，于是利用另一部分资源，组织了一个叫‘天域门’的集团。用来跟‘暗’进行制衡。一方面为了肃清双方信息盲点，另一方面用来考察彼此的忠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