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这个字曾经对姜寒来说是那么亲切,可在知晓自己的身份后,又感觉那么的遥远。
他不想在没做好准备之前就回去,可现在二伯说今后没有垫脚石陪自己玩了,不回去,留在外面也是浪费时间。
他也是第一次被催着回家,带着姜家公子的帽子在外潇洒了那么久,突然被通知返回,姜寒多少有点紧张。
那是一处自己从未见识过的地方,里面的权贵随便搬出一位都是外面的百倍之强。
回去后,自己还能像在外面那么自在吗?
“让我考虑考虑吧。”
最后,姜寒只能草草敷衍过去,他还想多加强一点个人实力,不至于到了姜家以后处处被人压着。
姜武没有过多坚持,只是提醒不要太慢,姜家目前的麻烦,说不准能有姜寒发挥价值的空间。
“知道了。”
撂了电话以后,姜寒潜心于省城的舆论当中。
各个家族已经开始对省城百姓进行洗脑,效果可观,但速度有点慢。
姜寒打算亲自出面重新做一番解释,谁知华老突然制止,示意少爷先作休息吧。
“篓子捅的这么大,我哪睡得着。”
“那也该好好休息,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拗不过华老,姜寒只得勉为其难的躺到床上。
有静怡在一旁陪着,烦恼再多睡得也算比较踏实。
等他再一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华老过来汇报,舆论基本已经压制的差不多,个别几个还在散播昨晚的混乱,不过都被一一抓起来了。
“抓人干嘛?不显得我们蛮不讲理?”
“少爷,不是我们抓的。”
“那是谁?”
姜桀走了,姜年轮也走了,各家又在为自己卖命,想不通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干些囚禁人的买卖。
答案显然,省城还有一个变数——金顺!
华老解释,由于姜桀离开,金顺的靠山没了。加上姜年轮一走,他最大的复仇对象也没了。
所以现在,金顺准备对姜寒动手,那些被抓的百姓,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筹码。
姜寒忍不住皱眉:“这家伙,还真是能蹦跶。”
“说到底,还是少爷给他的机会太多了,他仗着您不敢对他做些什么,愈发变得有恃无恐。”
笑话,姜寒那是不敢吗?他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愿和金顺计较太多。
但现在金顺主动挑起麻烦,也差不多是时候跟他掰扯清楚了。
“被他抓去的那些人现在关在哪?”
“全在金家。”
……
了解无辜百姓所在,姜寒当即带人前往金家解救。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金顺压根就没欺负老百姓。
他把人抓回家后,就一直大鱼大肉伺候着,甚至只要对方有需求,他都会一一满足。
豪门中人之所以那么亲民,说白了是他们有利用价值。
这不,大晚上的还专门派人过来给他们洗脚,把一群没怎么享过福的普通人哄得高高兴兴。
“哎哟林家主,您这也太客气了。”
金顺笑的和蔼可亲,表示这些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哪里哪里,您又不欠我们,何谈一个理所当然呢?”
哄了一天,金顺琢磨着也差不多是时候说明真相了,他也没有扭曲事实,专挑昨晚的混乱,来给众人上上一剂猛料。
“各位,趁现在大家心情都不错,我有件事想说明一下。”
“您说,我们听着。”
“就关于姜寒的事,昨晚的混乱想必大家都了解,他简直不是人,把动静闹得这么大,结果让我们亲眼目睹三位翁家的公子被杀害。他这是在立威啊!他想把省城收为他的囊中之物!”
在座的各位本来就对姜寒报以痛斥,现在导火索被点燃,自然而然引起了公愤。
“确实,他昨天的做法简直没有人性!”
“金家主能为省城的人民着想,着实和那些豪门权贵不一样,您说吧,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
金顺笑了笑:“他想把省城吃下,我们让他得不了逞不就行了?各位来金家之前就出了不小的力,往后,继续宣扬他的丑行,让那些被洗脑的人醒悟过来,别着了姜寒的道!”
办法不错,可双方之间的实力存在差距,众人并不认为此计可行。
“金家主,不是我泼冷水啊,姜寒他毕竟是姜家的公子,而且又有那么多家族为他卖命,我们区区十多个人,斗不过他的呀。”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把省城吃下吗?你们搞清楚,他没吃下就敢公开杀害翁家的公子,被他吃下后,还不把省城的人民当成畜生看待!”
“这……”
“为了省城的安定,过程再困难我们也要一试!当然你们大可放心,我会派人保护好你们的安危,此外,我也会尽快把姜寒收拾掉,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众人震惊,虽说金顺是金家的家主,可人家说到底来头比你大啊!
哪里来的勇气,说出如此不符实际的话?
“金家主,我个人觉得你有点冲动了,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
“你们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相信我,姜寒他翻不起风浪!”
话音刚落,金家下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家主不好了,他……他来了……”
“谁?”
“就……”
“我。”
话没说完,姜寒带着人,大摇大摆走进了室内。
金顺一愣,没想到姜寒会来的这么迅速!
反观众人,刚刚还在商量如何对付姜寒呢,眨眼间本尊到此,他们很害怕,担心刚才的话会被姜寒听到。
“谁允许你进来的?这是我金家!”
金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冷静下来,他直指姜寒的鼻子,大骂他快点滚出去!
姜寒嗤鼻一笑,无视金顺转而看向周围那些人。
“我以为你们被他抓到这会遭受非人的折磨,没想到一个个日子过得挺潇洒,都泡起脚了。”
“姜公子,我们这是……”
“华老,一人赏一万。”
众人瞠目结舌,没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要给自己送钱?
姜寒笑着解释:“我知道昨晚的混乱让你们担惊受怕,我的错,这钱是补偿。但正如我昨晚所言,翁家三人的死,单纯是我们两大家族之间的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