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他在和谁说话?!”
不知是谁在台下惊呼了一声,现场众人迅速扫视起台上的情况。
他们无法捕捉姜寒传递信息的对象是谁,当然,他们也没机会再去捕捉,只因那原本狼狈的身影,已在无声无息之下,消失在了万人眼中。
“人呢?!”
“凭空蒸发了?!”
“不!他在那!”
等姜寒的身影再次出现,已是到了姜桀身后。
姜桀呆愣地站在原地,没等他头顶的汗珠流下,一记掌杀,已从背后暴躁袭来!
“我说过,你不如我。”
嗖!
扑通!
姜桀犹如断线的风筝摇曳而去,失重过程中,他反复调节自己的状态。然而没来得及让他恢复重心,姜寒的身影,再次从原地消失!
“太慢了。”
“什么?!”
一向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姜桀,终于打心里升出一抹恐惧。
姜寒他不是人!他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
可惜,就算姜桀发现了蹊跷之处,也无法从即将挥来的拳头中逃脱。
随着姜桀又一次倒地,现场的氛围戛然而止。
大家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寒,包括姜陵!
“他怎么……”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姜桀倒地,撑着手来想要快速爬起。
遗憾的是,那鬼魅般的身影早已等在他的身后。
“起来,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咔!
姜寒五指紧扣姜桀的脑门,利用握力,愣是让姜桀无法起身。
这种单手控制他人行动力的表现,就好比一尊真神,碾压着来自凡间的普通百姓。
“认输吗?”
“姜寒……”
“省城一战,我终生难忘。那一个月的造化就是为你准备的,可惜,你的离开并非迫于我的压力。”
扣住脑袋的五指渐渐上升,那被各房视为年轻一辈武力最强的人,竟活生生被拎了起来。
“不和你玩了,比起逃跑,好像让你输得难看更叫人痛快。”
话落,姜寒如同丢小鸡一般把人丢下了战台。
至此,战斗结束!
现场鸦雀无声,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个结局。
姜桀可是出了名的武术疯子,他这一生,除了习武就是杀戮。
没有人认为他会输,但现在,他被大家最不看好的姜寒丢下了台!
“太不可思议了,流落在外期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与其说是经历了什么,不如问问他认了什么大能当师傅!这才多大点年纪,凭自身天赋达到这一水平,不太可能吧?”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姜寒了。
甚至先前那些贬低最欢的族人,现在一个个都不停往后缩,生怕胜负的脸打的不够,姜寒还会过来再送几巴掌。
姜陵脸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他猜到姜寒有杀手锏藏着,但没想到会有这么恐怖!
他很高兴,同时也有些担心,他不确定突然暴增的实力,会不会给身体本身带来影响。
慢慢的,姜寒体内的蛊王趴下了。
这一战蛊王发挥了七成力道,可让姜寒出尽了风头。
恢复常态后,姜寒斜眼瞥向目瞪口呆的姜年轮。
“怎么样,我没食言吧?”
姜年轮眉头皱起,他敢笃定,之前的姜寒绝对没有这么强,他肯定是消失的一个月获得了什么造化,才能在今天大放异彩。
因此,他嘴硬依旧。
“运气好罢了。”
“呵。”
“再说我刚刚说过的,他我会自己来对付,用不着你帮我出头。”
姜寒不再多言,下台,进入后一轮的晋级区。
直至此刻,大家伙才纷纷回过神来。
“靠,姜桀都败了,这后面还有必要进行吗?”
“储王的位置肯定是姜寒的没跑了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些个准备作战的子嗣,无一例外全起了退堂鼓。
反正自己打不过姜寒,反正储王非他莫属,那还掺和个什么劲?让了得了!
“我弃权!”
“我也弃权!”
“傻子才跟他打,不玩了!”
这一幕,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姜家内部的争夺赛,竟然还会出现集体弃权的场面?
有失脸面,有失姜家之威啊!
姜陵不乐意:“既然开始了,就继续进行下去,莫要让人抓住短柄看了笑话。”
“家主,没意义啊!”
“这是命令!”
“好吧,那上台再认输好了,谁愿意去跟姜寒打谁去吧,反正我不去。”
有趣的一幕发生了,先前还会拼尽全力争取晋级的子嗣们,现在一个个全比谁认输认得快。
先下台的满脸笑容,进到下一轮的满脸悲色,可让姜寒看了哭笑不得。
“爸,算了吧,这不妥妥浪费时间吗?”
“是啊家主,跑上跑下怪累的,要不就这样吧。”
姜寒的“善解人意”简直是天籁之音,众子嗣们,特别是晋级的那些,都眼巴巴看着姜陵希望他同意。
无奈,现场那么多人持有统一观点,姜陵犹豫片刻,应了下来。
“好吧,是你们自己不要争夺的机会。那么我宣布,姜家储王的人员,定为姜寒!”
众子嗣们大松一口气,现场的恭喜声也在此刻降临。
于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下,储王争夺就此结束。
姜陵动身回府,各房也相继离去。
姜寒站在原地,感受着静怡摇晃手臂带来的愉悦感,心里很高兴,但高兴没多久,他又生出一丝不明所以的困惑。
这真的只是单纯的储王争夺吗?为什么简单过个场就没了?
不该立个牌,或者进行仪式什么的?
“我感觉有点不太对。”
“嗯?怎么了嘛?”
“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不对。不行,我得去找我爸一趟。”
姜寒示意静怡等人回家后,便匆匆去找了姜陵。
回到书房的姜陵,早已恢复成往日那般忙碌的形象,就好像储王不储王的,根本就没有这事发生一样。
“爸。”
姜寒推门而入。
姜陵抬起头,面露疑惑。
姜寒在书桌前坐下,直言不讳道:“你老实跟我说,这储王争夺,只是你设的一个鱼钩对吧?”
“何以见得?”
“姜年轮都跟我说了,除了我,他,还有姜桀和姜昱,其他几房的大少都没来。如果真是决定储王的人选,他们怎么能不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