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称不上,只能说帮你出谋划策。”
金顺大喜,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的嘛!
“那太好了,你说说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合适?是直接派人弄死他,还是设个局让他自己往里面跳?”
姜寒眉头一挑:“你都没做过打算?”
金顺断然不会承认。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问问你的意思嘛。”
姜寒内心释然,就说嘛,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想送自己去见上帝?
“我的意思再好,也得建立在你的情报上。说说,你现在对姜寒有多了解?”
金顺毫不犹豫说明:“我知道他住云上居,身边还有个老不死的在帮他。哦对,还有路九那畜生!”
提及路九,金顺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抹狠色,姜寒顿起疑惑。
“怎么感觉你恨路九,比恨姜寒多的多?”
金顺破天荒的陷入了沉默,等老板把米茶送上来,他才重启唇齿。
“说来话长,我家跟路九的恩怨,数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看来有八卦听了。”
“嗐,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他弟弟,被我家的下线送过来当仆人。那仆人不听话总得打吧?结果一不当心,死了~”
姜寒大吃一惊:“你们把人家的弟弟活活打死?”
金顺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仆人的宿命亦是如此,下贱货,不值得同情。”
“那路九会轻易放过你们?”
“所以才结仇的嘛,五年前省城有场拍卖,那畜生来了,当众把我二伯给杀了,结果导致我家的声誉坠崖式下降。我爸也因此上了火气,派出不少人找他。可惜找不着,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躲来了淮兰。”
姜寒不禁动了怒意,原来路先生不愿启齿的往事是这等悲剧!
金顺毫不在意姜寒的态度,继续念叨着:“诶大舅哥你说说,仆人本来就低人一等啊,死就死呗,那畜生凭啥杀了我二伯?”
“呵呵。”
“你笑什么?”
姜寒强忍愤怒恢复本心。
“没什么,这事扯远了,你还是说说姜寒的事吧。”
金顺不明所以:“不是说完了吗?”
“你就知道他住哪,然后身边都有谁?”
“对啊。”
所以说,这小子确实一点准备都没有!
姜寒自嘲一笑,是自己太把他当人了!
“行行行,那你这么有自信今晚就去杀他吧。”
金顺没搞懂:“为啥今晚就要去?去了他也不在啊。”
“谁告诉你他不在?什么地方最容易藏人用你的笨脑瓜子想一想。”
“呃…你的意思是,我搞出这么大阵仗并没把他吓到,他一直呆在家里把我当个小丑看?”
姜寒不多言语。
金顺明白了,难怪老爸总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合着姜寒那畜生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岂有此理!那我今晚就去灭了他!”
“诶诶诶,都知道他身边有高手坐镇,你可别傻乎乎带群废物过去。先跟我透个底,你那群随从里面,有没有高手?”
金顺嘿嘿一笑:“用得着派高手?我有个随从玩连弩是把好手,叫他躲在暗中放箭就行,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得死!”
姜寒暗暗记下这一细节,并“出于好心”提醒:“云上居的南面有条小道,你叫他从那上去不容易被发现。另外,别太小瞧姜寒,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金顺还是没当回事。
“放心吧,我金家树敌那么多,他还排不上号。”
如此一来姜寒放心了,喝完米茶,他便示意金顺回去吧。好好整顿下队伍,可别像他叔一样在阴沟里翻船。
“行,那大舅哥,蕊蕊那边…”
“改天再说。”
……
傍晚,姜寒坐在沙发上剥着橘子。
华老和路九坐在对面,有关金顺的消息,都把他们乐的合不拢嘴。
“想不到雷声大,雨点这么小。”
姜寒随手将橘子皮丢进垃圾桶,而后问道路九:“金顺的二伯,是杀你弟弟的凶手吗?”
过去的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路九摇摇头。
“是一个叫金乾武的人,至今为止我没见过他。”
姜寒把果肉丢进嘴巴,含糊道:“我会帮你把人引出来,仇,你自己报。”
“姜公子…”
“我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先去做准备吧,今晚让他们有来无回。”
……
随着夜幕降临,华老和路九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姜寒不曾出面,但身居室内,他依然能听到自下而上沉重的脚步声。
毫无疑问,金顺带人来了!
一路上,金顺都在揣测大舅哥说的是真是假,姜寒真的窝藏在家吗?怎么想都觉得太大胆了点。
可当他见着云上居灯火通明,心中的杂念顿时消失,同时,一股火开始往头顶上冒!
“这畜生,还真有胆子藏在这!给我杀!”
随从们立刻呼喊着冲向山顶,然而就在此刻,华老手持一把唐刀,挡在了众人所向的必经之路上。
“我家少爷正在休息,尔等,是来助他入梦的吗?”
想必这就是那个老不死了,金顺怒发冲冠!
“你跟谁摆谱呢?记住,本少在的地方,只有本少够资格被称为少爷!”
华老无奈摇头:“那就…来吧。”
话音刚落,年迈的身躯如同鬼魅般消失。
等他重现人群眼中,已是拎着一名随从的脑袋,手起刀落!
咕噜。
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并且他手里的唐刀,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削铁如泥!
部分随从有被吓到。
“少爷,他那刀有问题!”
金顺会看不出来吗?切脑袋跟切豆腐似的,一看就是上等货!
可这又如何?
“你以为这样本少就会被唬住吗?别做梦,放箭!”
一声今下,安排在暗中的连弩迎来了属于他的光辉时刻。
可奇怪的是,命令下发已过好久,现场却未见任何风吹草动!
金顺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随从们也都大惑不解。
而就在这时,一具尸体从南边飞到了他脚下。
“是在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