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生变,杨天时乱了阵脚。
他想过这是一场鸿门宴,所以他才会带人过来,可没想到这场鸿门宴会有姜寒的加入!
“你想杀我?”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这都是你妹妹的意思。”
姜寒就坐那静静喝着茶,反观周围的弟兄,已开始向杨家众人发难!
乱战即刻开始,杨家护卫拼死反抗,杨天时也在此刻悉知了自己的下场。
但他不想死,他想逃出去!
“姜寒,你心够狠的!”
“还不动手?”姜寒一瞥身旁的林亚东。
林亚东随即持刀嚯嚯逼向杨天时,谁知就在此刻,杨天时一改方向,疯了似的向外逃窜。
他知道有姜寒在,自己带来的人没有一点胜算。
他也知道自己逃出去的希望非常渺茫,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结果必然,杨天时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一枚锋利的瓷片击穿了腿骨。
姜寒一边丢弃破碎的茶杯,一边端过新的茶具把水添上。
“都知道那么多事了,你觉得还能活着出去?”
“姜寒你……”
“休要伤害我家大爷!”
杨天时能想到的事,护卫们自然也能想到。
他们明白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因此,他们也不再和林亚东的弟兄兵刃相向,转而掩护起杨天时,想助他逃跑。
可惜,护卫们才刚把杨天时护在其中,平坦的茶桌突然多了一把三棱军刺。
“我只说一遍,别逼我动手。”
“嘶……”
“想跑就跑吧,看看是你们跑得快,还是我的身法快。”
姜寒自信经过昨晚一战,杨家众人都对自己生有忌惮。
可他忽略了一点,横竖是个死,杨家护卫会在乎他上不上场吗?
“妈的,大爷快跑!”
猫捉老鼠的游戏再次开始了,一方追逐,一方逃窜,乍一眼看杨家兵强力壮,还真把杨天时给带出了外围。
可没来得及等他们出门,却见姜寒已然堵在了大门中央。
“怎么不听劝呢?”
“靠,杀他!”
嗖!
噗嗤!
扑通!
护卫们的临死反扑,在姜寒看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随便两下,就让三五个护卫折了命。
随后,他一把抓住杨天时,把人丢到了林亚东面前。
“弄死他,其他垃圾我来处理。”
杨天时绝望了。
“姜寒,你不得好死!!!噗!!!”
随着杨天时命丧黄泉,他所带来的护卫,也一个个踏上了陪伴之路。
直至最后一人倒下,姜寒收回三棱军刺,坐回到茶桌之前。
“老规矩,随便处理了。”
“是!”
……
杨天时死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老爷子耳中。
昨日失去小儿子,今日大儿子又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他一连承受了两回。
如果说昨日他还能沉得住气,那么今日是怎么都静不下心了。
他果断下令召集全部人马,必要把姜宁那颗脑袋砍下来祭奠两位儿子的亡灵!
然而,杨家除了老爷子以外,没有人再敢去触姜寒的霉头。
甚至有人不顾身份相劝,去找姜寒,就是自寻死路。
老爷子怒发冲冠:“你在教我做事?你是家主我是家主?!”
“抱歉家主,可属下说的是事实,您现在在气头上,如果受情绪影响导致家族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就算老天开眼也挽回不了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啊?!还能怎么办?!”
下人哆哆嗦嗦,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小姐不是去塞外了吗?我们耐心等待她回来即可。”
听下人这么讲,老爷子慢慢平静下来了。
刚刚是受悲痛影响乱了分寸,可自己又不止有两名儿子。
女儿现在在去寻找援兵的路上,如果在援兵赶来之前把家族推向了末路,那自己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是我冲动了,人和现在到哪了?她有消息吗?”
“回家主,小姐已成功抵达塞外,目前正在对接。”
“好!你转告她,务必多带一些人回来!姜寒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
在杨家大乱的同时,姜寒已经回到住处,正盘算着古族那边该如何开展下一步。
突然,窗外狂风四起,姜寒不由向外望去,却在投眼一刻化为了平静。
“怪事,西部的天气这么混乱吗?”
他收回思绪,继续着重于古族的正事上。
结果无意间,发现身旁站着个人!
他吓了大跳,连忙站起。
“把我的东西还我。”
能在姜寒无所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他身边,除了实力相差无几的太白峰,还能是谁呢?
姜寒挺意外古族的人会主动上门,但对于太白峰的要求,他选择装糊涂。
“什么东西?”
太白峰脸色冰冷:“别装,我的玉牌肯定在你手上。”
姜寒笑了:“凡事都得讲证据,你不能因为单纯的怀疑就认定是我拿的。”
“你在逼我动手吗?”
“那大不了再打一架呗。”
姜寒才不虚他太白峰,可他的这种态度,把人家彻底惹恼了。
“再说一次,还我,不然后果你兜不住。”
“说了不是我拿的,你要打就……我靠!”
猝不及防,姜寒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后暴退,整个身子完完全全嵌进了墙体。
他不敢相信,昨日还是平手,怎么过了一晚,太白峰就有如此恐怖的身手了?
答案显然,没人能做到在短时间内提升太多。
之所以会有这等变数,是因为屋里还有一人存在。
此人的踪影,姜寒从始至终都没察觉。
若非人家主动出面,他恐怕这辈子都发现不了。
那是一名老者,看身上打扮,应该也来自于太白氏。
“年轻人,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该拿。”
老者的声音好似有一种魔力,姜寒仅仅是听在耳中,就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气。
他惊恐着脸问道:“你是谁?”
老者面无波澜的回答:“太白氏长老,太白青。”
人家原来是古族的长老,难怪实力如此恐怖!
姜寒不敢大意,狼狈的从墙内爬出来。
“可是我真的没拿。”
“那你口袋里藏着的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姜寒把那块刻有太白峰字眼的玉牌取出,“我捡的啊,捡跟拿性质应该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