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丰柔看到的未来,就是现在这一幕。
但被打成狗的并不是姜寒,而是姜策!
之所以她看不清双方的脸,是因为她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用自身最后的价值帮助蛊虫迈过那道坎,她用命改变了结局,但这一结局,没有人接受得了。
姜寒越打越红眼,越打越暴躁!
姜策早已满身是血,他曾多次想出手反抗,可徒有完整的大势在身,却一点发挥不了作用。
“我不相信……”
他在又一次翻滚数米之余,企图用震动来限制姜寒。
结果大地刚开始微微颤抖,就被姜寒重重一脚稳住了四周的动荡。
他想利用力量碎片尝试一次硬碰硬,结果拳头刚出,骨骼的断裂声就令他没了反抗的勇气。
什么斥力、自我修复,那些曾被他视为最强防御的能力,此刻,都成了豆腐一般抬手可灭!
“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姜策还抱有一定侥幸心理,他想利用速度大势暂避姜寒的锋芒。
只要能逃出此地,等自己巩固好伤势,重新杀回未必不是姜寒的对手。
可惜,他引以为傲的速度现在也不管用了。
前脚刚走,后脚姜寒就能追上,且速度比他来的更快!
“跑,痴心妄想!”
轰!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姜寒揍落在地了,姜策咬牙切齿,不理解的同时,心里满是不甘!
明明已经集齐所有大势碎片了,明明自己已成大夏最强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遭受这般屈辱?
他想知道自己不敌姜寒的原因,可反馈回来的,却是一巴掌!
啪!
“你的命到此为止了,姜家有你这样的败类,必须用血来偿清!”
“你杀不死我,你不可能杀死我!”
姜策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有修复大势在自己的性命不会有恙。
可下一秒他就见着姜寒把手伸进了自己兜内,那串被红绳缠绕的大势,通通被姜寒夺了过去。
“不要!”
“现在,你还有信心自己不会死吗?!”
轰!
再是一拳,击碎了姜策满口白齿!
先前的修复感没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气,正随着口中流出的鲜血悄悄逝去。
姜寒继续抓着他的身子卖力,五官、四肢,在十分钟后,都没了最开始的样子。
现在的姜策,就是半死不活的人棍,面目全非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假设,早在杀金丰柔之前就把姜寒做掉,假设自己没有废话,没有折磨人,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变了?
他好后悔,可惜后悔无用!
“姜寒!人我们带来了!”
那些曾被姜陵分配到不同区域的九房旧班,此刻都被各房公子带到了现场。
姜寒落下一拳之后,发号施令。
“杀光,叫他们死无全尸!”
“听令,杀!”
一个接一个无辜的族人踏上了末路,而这一切,都是姜策带给他们的下场!
姜策绝望着脸眼中全是愤恨,九房的族人虽不如自己地位之高,可那都是亲人啊!
现在一个个全先一步走向了黄泉,他如何能够保持淡定?
“你这个魔鬼!!!”
姜寒笑不出来,他只告诉姜策,这都是学他之前的样子,用无辜的人来达到那种变态的满足感!
“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知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有多愚蠢了吧?”
“一切都晚了,你该陪他们下去了!”
在最后一名九房族人逝去之时,姜寒手起刀落,利用三棱军刺捅穿了姜策的脑袋。
至此,大战结束!
可战斗虽然结束,给姜家带来的影响却依旧尚存。
经囚犯一战,姜家的人力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折损,现如今再经一场恶战,姜家现在能行动自如的人丁,不足百人。
百人,过去各房的仆人都不止这个数!
关键,这其中八成还是各房的领导者。
姜家需要时间重整雄风,先前需要五年,现在保守估计,起码得要十年乃至更久!
但总归灾难结束了,相信以姜家原先的社会地位,在恢复往日辉煌之前保全自身,没有任何问题。
姜寒收起杀意,来到了金丰柔的尸体旁边。
他心里不是滋味,当初说好等姜家回暖一些就结婚,现在人没了,约定也不复存在了。
静怡站在一旁,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讨厌金丰柔,讨厌她抢了自己的男人,导致欢喜鸳鸯需要把爱分出一部分给别人。
可现在呢?
金丰柔用命扭转了局势,回想一下,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
她从始至终都是这个脾气,从最开始接触起,她所重视的就是最后的大局。
人都是有感情的,静怡不比姜寒好受多少。
因此,她站在姜寒身旁提出:“我们不要结婚了。”
姜寒侧头,默不作声。
“我们约好一起嫁给你的,现在她走了,我如果再嫁给你,是跟她显摆吗?就算她不介意,我想婚礼当日也没人能高兴的起来吧?”
静怡说的没错,只要结婚,所有人都会想起另一个新娘。
这不是幸福时刻,这是在往伤口上撒盐!
“好。”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没有婚礼,我也会以妻子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但姜寒却觉得可悲,因为姜家的纷争,导致自己的女人一死一失去名分。
“先安葬吧,我想把她葬在六房。”
“我同意,这样她就一直存在我们身边。”
姜寒随即抱起金丰柔的尸体,准备在自己的卧室前挖坑将她埋入。
结果就在逝者将要入土为安之际,金丰氏到来了!
他们听闻掌上明珠的死讯,犹如五雷轰顶!
“姜寒!!!你就是这样保护我家小柔的?!”
金丰族长情绪激动,金丰柔可是继金丰雪之后唯一的能力者,现在交给姜家,还在姜家死了,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姜寒没有解释,他没脸解释。
“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她是相信你才留在你身边的,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我女儿的死,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如果给不了,你就死债死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