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晚他睡得不好嘛。”
姜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老实对不？现在应该能老实了吧？
再次回到地下室，杀手的模样已变得不人不鬼。
姜寒坐回杀手对面，抠着指甲问道：“想好说什么了吗？”
杀手浑浑噩噩：“是…是金家花钱买你的命…”
得知是金家企图买凶杀人，华老勃然大怒！
但姜寒却笃定对方在撒谎，如果是金家，面具男根本不用提醒自己。
“看来还是没长记性，今晚继续。”
说着，他哼着小曲退出了地下室。
杀手一看姜寒离开，神情大乱！
“别走，我说的是真的，真是…”
“把他嘴给我堵上，叽叽喳喳的也不嫌烦。”
华老其实不太理解少爷的做法，杀手都供出买家了，为何还要继续晾着他？
可命令是少爷下发的，身为仆人，服从即可。
……
第二晚，杀手依旧在煎熬中度过。
但相比于前一晚，他的精神状态已不能用混乱来形容。准确来讲，应该处于濒死边缘。
第三日上午，姜寒再临地下室。
这次他摊牌了，识相的就如实回答，每天只有一次机会，再说谎话，就得再经历一晚折磨。
杀手此时早已空洞无神，滴水未进的他，真想一死了之摆脱这份苦难。
可惜，姜寒不会让他就这样死去。
“嗓子干了？华老！”
华老连忙取过一瓶矿泉水帮杀手灌下，期间，还塞了两块面包。
待杀手恢复一点知觉，姜寒提醒华老，别总在晚上照人家眼睛，这多残忍啊。休息一晚的，让人家把精神头补足了再继续！
杀手浑身一震！
这意思，是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好狠的心…”
“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要早点把真相告诉我，不就能省去这些无聊的过程了吗？”
“呸…”
姜寒嗤笑着搓了把脸：“还敢呸我？行，咱们明天见。”
“不…你等等…”
都沦落成阶下囚了，还有胆量对自己不敬，那不就是还不服嘛。
不服的人依旧套不出真话，姜寒有的是时间，改天再聊呗。
碍于这一晚杀手有了充足的睡眠，第四日姜寒并没有去找他。
直到刺眼的光芒再射杀手一晚上，第五日下午，最后的审问开始了。
这一次，姜寒给人下了最后通牒。
“我只说一次，再不老实告诉我真相，我可就任由你去死了。当然，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都要死了，还忠心耿耿的替人隐瞒真相，属实是愚蠢至极啊。”
杀手的脸上已有死状，不过收到提醒的他，态度比之前端正了不少。
可很遗憾，他还是没有直接说明买家的身份，而是告诫姜寒，暗杀之事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你就非得跟我死磕到底呗？”
“呵呵，我也不想跟你磕，但那个人，就算死我也不敢得罪。”
姜寒闻言眼前一亮，他敢确定，这个让杀手恐惧的人物，就是面具男口中的那位无疑了！
“死都不敢得罪，你挺有种啊，可我就想知道对方是谁，另外，我也想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这种地位的大人物。”
杀手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说的，就算你再折磨我五天，我也不会把人供出来。”
“所以你非得去鬼门关走一遭才会长记性？”
“呵呵，要杀要剐随你便，干我们这行的，从入门的第一天开始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杀手已不再惧怕姜寒的折磨，态度变回了一开始的模样，对此，姜寒气急败坏。
“行，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就不信你能撑到最后！”
他通知华老，按之前的方式继续给人施压，这回不用隔天来问一次了，什么时候自己心情好什么时候过来，在真相浮水之前，搁这好好享受吧！
“少爷，索性给他用刑算了。”
“现在不是用刑？别废话，不老实就逼他老实，我最不差的就是时间！”
交代完华老，姜寒独自一人回到楼上。
路九见他心情不佳，便凑身过来宽抚。
“他们一看就是私人培养的杀手，套不出来话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可能套不出来，这天底下，就没谁能为他人守住最后的底线！”
路九一愣，考虑到姜寒还在气头上，便不再多言。
不过无意间，他想到有件事忘了提醒。
“刚才你去楼下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
“哦？谁想在这个时候触我霉头？”
姜寒把手机接过，翻开一看。
下一秒，他的怒容消散一空，好家伙，静怡打来的！
不敢怠慢，他连忙回拨过去。
“喂静怡，我刚才在洗澡呢，没接到电话你别生气啊。”
静怡的声音格外平静。
“我不生气，你在哪？”
“我…”
姜寒这才想起来之前出院没跟人家打招呼，顿了顿，嬉笑道：“你这声音让我有点慌啊，我在酒店呢，怎么你要来找我吗？”
“嗯，你发位置给我。”
“得嘞！”
姜寒真是庆幸没说具体的酒店名称，他赶紧上网查了一个距离云上居相对近的，然后给静怡发了过去。
同时，他也着急忙慌的赶往目的地。
……
半小时后，俩人在酒店楼下碰面。
由于已是傍晚，天色昏暗，姜寒并没看出静怡脸上那抹哀伤之色。
他还傻乎乎的过去给了个拥抱。
“抱歉抱歉，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养身体，所以没有联系你。”
静怡轻轻挣脱，回道：“没关系，我找你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
静怡抬头，眼神复杂地盯住姜寒双眼。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男女朋友啊。”
“是临时情侣。”
这个回答让姜寒莫名产生一股不安，但他还是微笑着认错。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姜寒。”静怡突然从包里取出一张卡递上，“这个你收好。”
“你要包养我啊？”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但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些。钱不多，不过我想应该够你结婚生子了。”
姜寒不由一笑：“你是让我拿你的钱娶你？”
静怡侧过脸，昏暗中的侧颜显得非常落寞。
“不是娶我，姜寒，请原谅我的选择，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尽快忘记我吧，如果有下辈子，我再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