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得知小优出院的消息后,欢呼雀跃,仿佛是得到了永生,迫不及待的整理着装,享受着和煦的日光。
慕父心情复杂,若是小优死了,总裁的位置也不一定会落在他的身上,毕竟,顾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活阎王,发起疯来能做出什么事情都犹未可知。
可如今,小优并没有死,也就代表着总裁的位置,距离他越来越远,只是庆幸的保住了性命。
“收拾一下,我们去顾家。”慕父再三思量后,眼神中带着一抹清冷的光芒,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江茹,慕父只觉得情绪更加烦躁,明明是一手好牌,却被他们两个人打的稀烂。
当初收养慕优,若是可以好好养育,没有发生火灾那档子事,如今,慕家在上流社会中的地位一定与日俱增。
可,世界上并没有回头药可卖,即使后悔,也只能自行吞咽苦果。
顾家。
苏管家眼眸冰冷,瞧着走进来的两人,态度淡然,若非他们的不断逼迫,夫人怎么可能离开他们这么长时间?
慕优靠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随意的翻看着书本,本是处理公务,可简单的几个签名花费不了太长时间。
或许是病毒留下的后遗症,身体时常阵痛,酥酥,麻麻,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她可以强硬的坚持,抬眸瞧着走进来的两人,嘴角勾起冷淡的笑容。
“慕先生,慕夫人。”慕优简单的打了招呼,揽了揽身上薄薄的毯子,并没有起身的打算,依旧张扬的靠在沙发的一侧,宛若弱柳扶风的美娇娘。
“小优,身体好点了吗?这是我们准备的燕窝,滋养润肤,有利于身体恢复。”慕父笑呵呵的点头哈腰,哪里有一点威严的姿态,为了权势和荣耀,压低了脊柱,不停的陪笑。
“苏姨,收下。”
这两人送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东西,苏管家拿到以后,直接扔进了堆砌许久的库房,和一大堆并不重要的东西摆放在一起。
“怎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慕优抬眸询问,无事不能三宝殿,慕父心中的弯弯绕绕几乎就写在了脸上,根本不需要深度揣测,就能知晓他的想法。
“没有,就是想来探望你。”慕父义正言辞,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嘴角勾着温柔的弧度,漆黑的眼眸带着明显的算计。
“我只说一遍,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挑眉,淡定的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慕优冷漠的微笑,疏离姿态格外明显。
“你现在也不是需要仔细调养吗?那公司的事情……”
呵!还真没有猜错,慕父的目光永远局限于眼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太大的作为。
“公司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了墨恒,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全部都可以和他汇报,我暂且在家休养,只会参与重大决定,其余的概不过问。”
慕优果断的拒绝,不给慕父任何希望,绯色的唇瓣笑容弥漫,摆弄着手中的书籍,冷漠无情。
好不容易收购的慕家,怎么可能再一次回到你的手中?
“小优……”慕父眼眸急躁,试图再次劝说,站在一侧的江茹直接打断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小优身子弱,需要好好修养,工作的事情暂且不要提,省的小优烦心。”江茹温顺委婉的母亲形象,看似是在为慕优解围,实则也是包藏祸心。
对比慕父的明见算计,江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者,惯使用些耍聪明的小手段,性格阴狠,手段狠辣,对于外界的人和物,完全可以做到无情无义。
她唯一的感情,应该全部奉献给了慕诗萱,即使花费了所有心思诸多教养,仍旧没有培养出让她满意的模样。
慕父抿了抿唇瓣,一字未提,冷漠的撇了一眼妻子,眼底急躁万分。
一个居家的女人,这种关键时刻,不应该出来插嘴的。
“小优,你现在身子虚弱,应该吃些好的补一补,我做的鸡汤最好喝……”江茹温柔的笑着,阴冷的眼底被隐藏,嘴角上扬,挑着眉头,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苏姨的手艺很好,不需要您费心了,至于您说的鸡汤,很难喝。”小的时候知晓自己是被收养的,自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活。
即使面对难喝的鸡汤,仍旧说着赞不绝口的言语,如今,慕优才知道当初的小心有多么荒唐,她的退步换来的是这些人一次次的无理,若一开始就是强硬的,这些人如何能欺负的了她?
江茹愣神,似乎是有些诧异,她的鸡汤明明很好喝的,几年前,慕优可是习惯性的赞美,难道……是在欺骗吗?
这是……善意的谎言,江茹抿抿红唇,即使如此,她霸占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人,就应该选择退出。
如若不是她再一次回来,诗萱已经梦想成真,嫁给了年少喜欢的人,怎会兜兜转转,为了逃难,离开了家乡,一个人孤身在外,已经很久都没有音讯。
——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缕烛光摇曳,独立的一张单人床,摆放在墙角的位置,除此之外,只剩下最简单的家具。
女人不顾及形象的倒在上面,眼底略显疲惫,整个人身上汗滋滋的,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慕小姐,如若想报仇,凭你现在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是绝对做不到的。”
戴着墨镜的监督者冷漠的告知,慕诗萱瞪大了眼眸,虽然已经在这里一月有余,但仍然胆战心惊。
莫名其妙的被抓,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培养自己的能力,如今,已经有娇滴滴的大小姐转化为一个屠夫。
“好。”慕诗萱强硬的支撑着身子,从冰凉的大床上爬起,随后,继续进行着拳脚功夫的锻炼,心中默念的全部都是杀死慕优,这也成为她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老大已经吩咐,训练结束会将你扔在丛林中几日,你若是可以出来,就算是完成考核,从此,也是我们的人。”
墨镜男眼眸严肃,瞧着慕诗萱,眼底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