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
慕优靠在一边,环抱着手臂,眯着杏眸,笑意萦绕在眼底,瞧着父子三人,欢声笑语,如此温馨的画面倒是让人有些眷恋。
“姐姐。”
轩轩眨着漆黑的眸子,侧眸睨了一眼虚假恭敬的王姨,随后伸出小手抱在了慕优的腿部,成为了可爱的挂件。
“玩得开心吗?”
慕优弯着腰,小泽也笑盈盈的跑了过来,瞧着两个儿子的额头上的碎发,汗津津的搭着。
“嗯。”轩轩轻哼一声,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水,微微皱眉,他本就洁癖很重,自然是忍受不了。
和小泽两个人并肩直接去了卧室,慕优抬眸,视线落在顾枭身上,眼神中闪烁着笑意,“你的运动细胞很好。”
顾枭走近,轻笑了一声,“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如此暧昧的言语,使得慕优脸颊红润,脑海中似乎是在瞬间闪起了男人腹肌的画面,线条优美。
“小优,你这是在想什么?”顾枭挑眉询问,黑眸蕴藏着调戏似的笑意,靠在一边,视线灼灼。
“没…没有……”
被男人抓包,慕优自然脸颊通红,故作镇定的模样,瞪大了眼眸,随后,迟疑的绞着手指,迈着步子匆匆离开。
——
城西的事情有待处理,那人迟迟不肯签下协议,工期就只能不断推迟。
慕优心中烦躁,还未来得及再次上门,就得到了噩耗,那家的老人去世了,那女人不知道耍的些什么手段,昭告许多媒体记者。
如今,城西那块地已经被记者围堵,慕优和墨恒赶到时,已经是水泄不通。
女人穿着孝衣,眼眶含着泪水,哭哭啼啼的拍着大腿,狠狠的怒瞪着慕优,“都是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若不是你们逼迫,我父亲怎么可能会死?”
慕优微蹙眉心,欲加之罪,即使费尽心思的解释,也是无济于事,“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和我有关,可否让医生调查你父亲的死因?”
慕优绝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巧合,这背后之人当真是耍了些手段,无论结果如何,单凭借这块地上有人过世,就会对酒店造成影响。
看来,TOM撤资是必然的,他们必须要做好二手准备。
考察初期,除了城西这块地,城东也在选择之中,后期,由于城东的门户较多,不能利用最少的资金赔偿,加之其他种种原因,最终选择城西。
如今看来,城东那边也要着手开始准备。
女人眼睛滴溜的转着,一个闪神间,直接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大喊着老天爷,把泼妇无赖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父亲,你都去世了,这些万恶的资本家还是不肯放过你,留下我们这些人,该怎么活呀?”
女人言语之间处处都在诋毁,可真正问到正题,又开始推卸,记者们自然是争取得到最好的八卦,迫不及待的举着话筒上前。
“慕总,为了工程顺利开工,如此草芥人命,难道你不觉得丧尽天良吗?”
问话的是一个瘦弱的、戴着眼镜的男人,言语犀利,站在最前方,慕优扫了一眼,是个不出名的小报记者,定然是收了什么好处,否则,言语为何如此刻薄?
“慕总,听说你执意低价侵占土地,扰乱居民基本生活,您这是打算仗势欺人吗?”
“慕总,闹出了人命官司,你应该如何补偿?CE作为一个大企业,如此欺压劳动力,您该做出什么解释?”
……
加二连三的询问不绝于耳,大概围绕着同一话题,跪在地上的女人瞧见计谋得逞,添油加醋的拍着大腿,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你们这些有钱人,吃着人血馒头,你们让我搬家可以,我搬,我搬还不行吗?”
女人看似是退一步,实则,慕优在一瞬间招致的骂名更甚。
村子内的其他人似乎看热闹一般的插着手,谁不想要多分到一些拆迁款?若是经此一闹,他们得到的更多,为何要上前分说一二呢?
慕优冷漠的站在原地,蹲下身子,眼眸注视着女人,随后嗤笑一声,“王翠花,我还真佩服你的演技,不要试图扰乱所有人的视线,既然你说是我逼死的,那有何证据?”
慕优理智的回问,王翠花低垂着脑袋,下一秒,气呼呼的抬头。
“我父亲平日身体好好的,若不是知晓你们仗势欺人,怎么可能被活活的气死。”
王翠花指着慕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慕优全然不信,她仔细调查过,王翠花本是嫁出去的女儿,丈夫几年前死于车祸,她带着儿子回了家。
家中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年龄并不大,如今也才是刚刚二十出头的模样,两人相差甚多。
根据村里人的闲谈,王翠花并不待见这个弟弟,弟弟也算是父母老来得子,父亲极其喜爱,因此,她和父亲之间经常争吵。
这一次之所以狮子大开口,也是因为想要瓜分拆迁款。
所以,慕优断定,此次事情另有内幕,毕竟,那个八卦中的弟弟,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让医生断定,老人家究竟因何死亡?”
慕优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场使得哭哭啼啼的女人瞬间闭嘴,眼神带着明显的惧怕,“我…我……”
王翠花磕磕巴巴的,下意识的躲闪,“怎么…怎么不敢!”抬眸梗着脖子,那个人说他会安排好所有,就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若真如你所说,该如何解决呢?”
慕优环抱着手臂,趁着王翠花慌乱间直接询问,几乎是下意识的,王翠花急忙开口。
“我父亲都死了,你们自然是要赔偿,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那你觉得应该赔偿多少?”
慕优挑眉,一步步的带着女人进入设计好的陷阱之内,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峙。
“慕总,你如此逼问,是在权势压人吗?身为记者,我有权曝光你现如今的所有行为。”
带着眼镜的男人“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