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我们必须要坐船回去了。”
方特助敲门而入,事态紧迫,容不得他们互诉衷肠。
慕优擦拭着泪水,“顾枭,我带你回家。”老伯找来了轮椅,将男人放置在上面。
顾枭抬眸瞧着老人家,“李伯,您跟我一起回去吧,这里……我怕出事。”
李伯瞧着顾枭,救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什么一般人,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价值昂贵。
可并不是因为金钱,才让他有了救人之心,这海上一年到头有很多人出事,今日他幸救人,是老天爷给的机会。
“我就不去了,这里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李伯连忙摆手拒绝,慕优杏眸带着感激,“李伯,我们仇家很多,事到如今,您这里并不安全,我知道你喜爱这里,您可以暂时跟着我们离开避难,等到事态安稳,我会将你送回来的。”
“你们的花岛我也略知一二,很适合经济建设,可以搞成旅游开发景区,造福花岛的所有人。”慕优温婉的笑着,顾枭的眼神一直都在慕优的身上。
他的小优,一直都是如此优秀。
“好。”李伯纠结再三,终究点头同意,跟随着一行人直接上了游轮。
慕优瞧着黑暗的天色,并不是出事那日大雨磅沱,站在甲板,可以清晰的看见天边的月光,闪烁的群星。
慕优唇角弥漫着笑意,少许,低眸瞧着手臂,刚刚不小心受伤了,口子应该不是很深。
顾枭如今正在房间和方特助处理事情,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楚云已经悄悄的走到了身后,微微蹙眉,闻到了冷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急切的握住了慕优的手,慕优蹙眉,手指放在唇前,“小声点,我隐藏的很好,他们都不知道。”
楚云眼神严肃,“慕优,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如此拼命,顾枭的确重要,但是你更重要。”
楚云拉着慕优的手迅速的离开,牵着她走到了里面的房间,将准备好的医药包拿了出来,剪开了小优身上的衣服。
伤口不深,但已经流了很多血,衣服也粘在上面,迷彩服的颜色很深,否则早就已经被发现。
她隐藏的很好,故意的在身上留下了些残存的血迹,因此,掩盖了她受伤的事实。
“嘶!”慕优紧紧的咬着牙齿,楚云瞥了一眼,“你如此拼命,值得吗?”
顾枭出的这段期间,慕优的确是付出了很多,可这种付出真的值得吗?
“若受伤的是云炎呢?”慕优挑眉询问,楚云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瞧你这一句话能噎死人的程度,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缠了整整一圈的绷带,随后,将提前准备好的另一套衣物递给了慕优。
“顾枭早晚都会发现的。”楚云提前通知慕优,那个男人最在乎的就是慕优,怎么可能不担心她?
“等他发现再说吧,虽然我们现在在船上,但仍旧不安全,家中不知道情况如何。”
海上的信号并不是很好,慕优联系了云炎,但并没有得到回复,心中格外惦念。
处理好伤口后,迅速的返回到了顾枭的房间,方特助已经不在了。
慕优的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水,唇角洋溢着笑容,走到了顾枭的身边。
一步一步,仿佛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使命,眼神中满是灼灼的欢喜,他真的没事了,而且,此刻就在她的眼前。
“小优,辛苦了。”顾枭牵着慕优的手,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已经全部知晓,原本不属于她的重担,全部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是他的错。
“不辛苦,我一点也不辛苦。”慕优摇了摇头,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滴落在顾枭的手上,格外的炙热滚烫。
顾枭黑眸微颤,盯着女人的衣服,和刚刚那件并不相同,“你受伤了?”语气严肃,格外担忧。
“小伤,刚刚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我没事的。”慕优搂着男人的腰肢,半蹲着身子,靠在男人的怀中。
感受着顾枭身上传来的温度,脸颊泪水弥漫,声音颤抖,“所有人都说你不会回来,可我相信,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的,没我的允许,你怎么可能狠心的离开我?”
顾枭揉着慕优的发丝,心中浮现浓浓的愧疚,那日大雨磅沱,即使做出准备,仍然发生意外,跌进水中的一刹那,他只想着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一直瞧见小优。
“是我的错,小优,是我的错。”顾枭低眸,亲吻在女人的泪痕上,“是我让你担心了。”
慕优摇了摇头,“顾枭,你出事了我会担心你,你若是真的杳无音讯,我会拼了命的找你,所以,你不要出事,好不好?”
湿漉漉的杏眸格外的漆黑,眼神中似乎闪烁一抹祈求,她爱的卑微吗?
慕优觉得并不,她知晓若是她出事,顾枭一定也会如此。
他们是双向奔赴。
一直到岸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可刚刚抵达,慕优就瞧见了一大堆的人围了上来,带头的是一个熟悉的影子,王力。
一个包工头,消失了很久,如今也算是露面了。
“慕小姐,真的是好久不见,您追杀我那么长时间,没想到我会主动出现吧!”
王力狂妄的开口,如今,背后有人撑腰,怎么可能惧怕眼前的女人?
慕优推着顾枭的轮椅,眼神并没有落在王力身上,不屑的勾着嘴角,“王力,挡我的路,你不想活了吗?”
痞痞的笑着,慕优宛若一个女匪头,“王力,若是识相,就给我滚开,否则,不要怪我。”
“贱人,就是因为你我东躲西、藏,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今天,我要杀了你。”王力眼神凶狠,慕优递给楚云一个视线。
“来吧,一起上。”
这码头在傍晚的时候闲少人烟,正因如此,并没有人察觉此处的异常。
几乎是打了群架,慕优蹙眉,瞧着眼前这些人,“快速结束,他们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