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优心绪不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不断的回荡着男人真情的表白。
第二天早起,黑眼圈挂在眼底,好似珍贵的保护动物,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粉底,才堪堪的遮住。
九点多的时候才拖沓着鞋子走进了餐厅,整个人眉宇间带着疲惫,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瞧着就不觉得老土,反而带着几分成熟的味道。
简单的吃了个早餐,靠在一边的沙发上,纤细的手指敲打着电脑键盘,刚刚打出一行字,就接到了来自慕家的电话。
微微蹙眉,本想要拒接,可思考到,毕竟是自己的养父养母,只能无奈的接听。
“我……比较忙……”
电话的另一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慕优紧紧的皱眉,表情格外烦躁,眼神中带着极其明显的寒冷。
再三推脱后,她只能同意。
两个小家伙站在二楼的拐角处,几乎是第一时间听到了此事,完美的充当了间谍,告知了顾枭。
慕优到达慕家的时候,瞧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格外的诧异,几乎是瞬间瞪大了眼眸,本想要逃离,却不想,还是被抓个正着。
“慕小姐,为何走了?”
顾枭言语中映衬着一抹笑容,慕诗萱缓缓从厨房内走出,手中端着果盘,假意温柔的坐在了顾枭的身侧。
虽然中间隔绝出一定距离,但仍旧招致男人厌恶。
慕诗萱突然之间的从国外回来,一定是知晓了小优失忆的事情,看来,她的背后还有高人指点,否则,单纯的凭借她那三脚猫的智慧,完全不可能逃离他们追捕这么久。
“呵……”
慕优尴尬的笑笑,江茹听见声音,第一时间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头发盘起,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子烟火气。
“小优,今日我特意下厨,做了很多你愿意吃的,咱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齐的聚在一起,你看……”
江茹格外的勉强,言语中带着温柔的笑,即使如此,慕优仍旧觉得冰冷陌生,但碍于当下情形的逼迫,只能同意。
“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慕诗萱静静的打量着慕优,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当初的一切,既然如此,那她们两个人岂不是可以成为姐妹了。
“姐姐,前段时间受伤好了吗,我可是担心了你许久,妈妈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知我,害的我匆匆忙忙的赶回。”
慕诗萱故作担忧的状态,忙不迭送的上前,想要牵着慕优的手。
顾枭坐在沙发上,紧紧的蹙眉,慕诗萱的转变绝对是有问题的,这一家子好似都在扮演着好人的角色,可慕优不会轻易上当的。
只瞧见慕优错开了慕诗萱的触碰,眼神略微的清冷,“妹妹,你和我之前有这么亲切吗?”
慕优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嘲讽,她们两姐妹本就不和,若是自己受伤,慕诗萱定然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心呢?
“不需要装模作样,即使我失忆了,也仍旧不喜欢你,所以,你无需讨好我。”
慕诗萱呆滞在原地,为什么失忆后她对自己的态度仍然是这般,难道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差点杀了她的事情吗?
紧紧的攥着拳头,慕诗萱眼神中带着极其明显的愤恨,顾枭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慕优的面前。
“慕总还真是好记性。”
一句话,直接验证了她们两姐妹不和的事实,江茹站在厨房内,瞧着打乱一切计划的顾枭,紧紧的蹙眉。
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到访,他们又只能接待。
即使最近一段时间CE对顾家进行打压,但顾家仍旧是顾家,不是他们慕家可以轻易得罪的。
至始至终,顾枭并没有选择拆穿他们虚伪的面孔,可,如今偏偏拆穿诗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眼神中带着极其浓重的打量,可男人高深莫测的情绪不是他们可以探清的。
“小优,既然不喜欢这里,不需要勉强。”
顾枭抿着嘴,如此窒息的环境,若是小优记起了当初的事情,一定会后悔不已的。
慕优还未来得及反应,顾枭直接拉着女人的手转身离开,慕诗萱站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脚,眸光阴鸷,冷漠的注视着两个人的背影。
慕优,你个贱人!
慕优低眸,瞧着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似乎并不反感男人的触碰,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的确是不喜欢慕家,总觉得,冥冥之中好似在这里发生过什么。难道,是因为失忆的原因,所以自己忘记了什么吗?
“放开。”
直到走到已经远了的地方,慕优甩开了顾枭的手,气呼呼的瞪着眼眸,“你这是干什么?当着慕诗萱的面,拉拉扯扯,是想要坐实我是个小三吗?”
“我和她已经解除婚约了,你难道忘记了吗?”顾枭反问,随后,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编造出了一个天马行空般的故事。
“我的确是和慕家的女儿订婚了,但是,订婚的对象自始至终都是你,只是这家人爱慕虚荣,所以选择慕诗萱冒名顶替。”
“因此,才有了你所知晓的婚约。”
顾枭简单的解释,说多错多,反而会招致怀疑,如此存在漏洞,她一定会自行脑补的。
“本以为你离开我了,却不想,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内,我自然不肯放手。”
“之所以一直都未告知,也是担心你狠心拒绝。”顾枭说的极其委屈,好似慕优才是彻头彻尾的渣女,抛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女人大吃一惊,微微的愣神,一双眼眸写满了诧异,心中泛起了一丝密密麻麻的疼痛,随后,猛地蹙眉,紧紧的捂着心脏的地方,痛苦的弯下腰。
顾枭黑眸幽深,顿觉不好,立即从怀中掏出了叶凡准备的止疼药,缓解慕优身体内的毒素作乱。
慕优并未怀疑,直接吃了下去,不过几分钟,疼痛感逐渐减轻,直至没有任何大碍。
慕优半信半疑的盯着男人,似乎想要从他的神色中察觉异常,可,没有半点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