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优冷漠的眉眼落在了顾枭的身上。
“顾枭,TOM的决策我不想要干预。”
慕优拒绝了顾枭的提议,顾枭黑眸微蹙,“不能有商量的余地吗?”
慕优摇头,“没有,CE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顾枭,顾家败落已成定局。”
慕优眼眸不见光芒,“顾枭,CE的创建是因为你和慕诗萱。”
顾枭微愣,“小优,当年……”
慕优轻笑一声,“当年我死里逃生,若不是墨恒,不止是我,就连轩轩都葬身火海。”
“可转头,你就要和慕诗萱订婚,顾枭,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恨你。”
慕优字字诛心,“顾枭,慕诗萱对我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求助无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只有你知道我的栖身之所,可为什么慕诗萱出现了?”
一系列的问题步步紧逼,顾枭沉默无语。
当天的事情他印象清楚,公司突然间出现问题,他匆忙解决。
回去的时候,慕优已经不在了。
再一次瞧见的就是慕诗萱怀中的小泽和慕优死亡的噩耗。
他何尝没有怀疑过,但几经调查,全部都是商业死对头的作为。
和慕诗萱没有半分关系,因此,他才会选择和慕诗萱订婚。
“顾枭,你让我失望了。”
杏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花,眼神极尽冷漠,当年种种全部都在脑海中浮现。
“顾枭,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回不到当初了。”
慕优轻笑了一声,抬手决绝的擦拭眼角的泪水,随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顾枭迅速的站起身,及时的拉住了女孩的手腕,微微的往自己的怀中带了一下。
下一秒,圈住了女孩纤细的腰肢。
“小优,我错了,你可不可以重新的接受我?”
顾枭抿了抿唇瓣,黑眸闪烁缕缕微光。
客厅内,现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半分声音,落针可闻。
“顾枭,我们还是好聚好散。”
慕优沉默许久,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落寞,男人紧箍在腰肢的手,明显的松了。
慕优挣扎着离开,脚步匆匆的上楼。
顾枭站在原地,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黑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倔强的没有半分流下。
苏管家原本就站在客厅外,客厅内发生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缓缓的走上前,“先生,夫人还是对你有感情的。”
那双杏眸虽然没有了乍见欢喜,但,眼底的关切、内心的纠结,呈现的一清二楚。
“先生,夫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了解吗?”
苏管家的一句话直击灵魂,顾枭黑眸微闪,随后,低垂着头。
心中已然有了思考。
当晚。
晚饭期间,顾枭并不在家中。
公司出现波澜,当天下午,他就匆匆赶往,直到现在仍未归家。
慕优瞧着面前的晚餐,没有一丁点的食欲。
轩轩和小泽一阵沉默,鸦雀无声。
苏管家递给两个孩子一个眼色,少许,温柔的视线落在慕优身上。
两个孩子顿时间就明白了管家的意思。
晚餐结束以后,笑洋洋的跑到了母亲的身边,各自站在一边。
“妈妈,我们一起去散步吧!”
轩轩眼神中映衬着温柔的笑意,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慕优的瞧见儿子的模样,不好意思拒绝。
“嗯。”
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牵着两个孩子的小手去了院落。
顾枭此刻已经忙的晕头转向,若想解决公司现如今的困境,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周转。
他手中具备的流动资金有限,但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让小优说服TOM的事情定然是行不通的,由此,只能寻找其他对策。
“顾总,您让调查的关于慕诗萱的行踪已经找到了。”
助理匆匆忙忙的送进来了一大堆文件,以及一系列的照片。
顾枭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我们的人将她带回来。”
当年伤害小优的,必须让她加倍还回来。
“顾总,我们晚了一步,她被其他人带走。”
顾枭紧紧蹙眉,“调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
助理低垂着眼眸,摇了摇头。
他们只是晚了几分钟,慕诗萱就不在了。
“给我继续追踪,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
当年之事真相究竟是什么还有待考究。
为何他调查的结果出现了巨大变动?究竟是谁从中阻拦?
又究竟是谁将小优的行踪告知慕诗萱。
“好。”
助理匆匆忙忙的离开,顾枭继续处理关于公司的文件。
商业圈内惯会使用些落井下石的手段。
如今,顾家遇到了危难,原本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此刻犹如惊弓之鸟。
四下飞散,寻不到一丁点的踪迹。
CE更是强烈的打压,迅速的抢占了原本属于顾家的一系列合同。
一时间,成为了商业内的翘楚。
慕优也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人物。
别墅内。
轩轩和小泽两个人想了很多办法试图哄慕优开心,可依旧无济于事。
慕优似乎是知晓了两个小家伙的意图,温柔的弯着腰,谢谢他们的良苦用心。
随后,哄着两个小家伙睡着了。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吹着薄凉的晚风,微微卷着的长发随意的飘散。
拢了拢白色的开衫,杏眸中闪烁着微光。
“顾枭,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对我放手。”
当初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错误,顾枭对她,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一场责任。
如今,他们有了孩子,责任更是推也推不掉的。
慕优整整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感觉到手脚冰冷,才躺在了床上。
辗转反侧的许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逐渐的闭上眼眸。
慕优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小腹处明显的坠痛。
微微的皱着眸子,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卫生间。
整整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才缓缓的扶着墙从里面走了出来。
脸颊泛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浑身无力,好似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