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湘一改嘴脸，笑意满满的迎上去道：“两位老板来也不先说一声……”
明悬一展扇子，笑道：“王姑娘新店开业不也没知会我们吗？”
季怀湘脸皮厚，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是试营业而已，待我挑了好日子开业，还指望两位来多多帮衬。
都是同行，何来帮衬？
不过季怀湘巴掌大的小店才能抢多少生意，明悬倒不在意。
那无双阁的掌柜是个刻板正经的，没说那么多客套话：“王姑娘，可方便谈生意？”
“方便方便！”谁能跟钱不方便，季怀湘扭头道：“我开个药，马上就好。”
季怀湘开好了方子，让张长东去拿药：“要仔细些。”
罕无人迹的医馆今天终于来人了，张长东兴奋之下更为珍惜，抓了药还核对了好几遍，还亲自将患者送到了门外。
“两位这边请。”季怀湘招呼两人去后院。
张桑兰掀开帘子诧异道：“爹，那两位可是明老板和邢老板？”
张长东也有些诧异道：“没想到这王姑娘出身不好，际遇倒不错。”
堂屋里。，季怀湘坐主位，分别看了两人一眼：“两位可想好了是否和我签协议文书？”
无双阁邢老板率先道：“为人医者，自求精益求精，邢某愿意和王姑娘合作。”
季怀湘给的药，他拿回去便试用了，果然功效明显。
明悬的扇子扇了扇，他长春楼本就不如无双阁，此刻当然不肯落下：“明某也签。”
季怀湘早就拟好协议了，此刻从斗柜里拿出来 ，分别交给两人：“二位细看，若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将合约签了。”
明悬和邢老板看过之后，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了公章。
季怀湘也写上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指印。
明悬接过签好的合约，见王香香三字写的毫无风骨，不由挑了下眉头。
季怀湘知道自己的毛笔字拿不出手，所以特意请周戟帮她写的合约，正好他懂法，也不至于让她吃亏。
“掌柜……”张桑兰端了茶水进来，给客人奉了茶。
明悬见她夏日里却带着厚面纱，时不时还会咳几声，不由皱眉道：“姑娘可是痨病？”
痨病不能治愈，且容易传染。
明悬和邢老板都默契的没有碰茶杯。
张桑兰却盈盈一礼道：“我们掌柜的能治我这病，还说不影响见人。”
痨病能治，闻所未闻。
想起这些天的传闻，以及季怀湘新奇的制药手法，很难让人不好奇，她究竟师承何人？
季怀湘编瞎编胡造道：“我原来是京城人，师承云游道人，我师傅早年间无意中获取了一本天书，医法神奇，我便跟着学了些。后来家中遭了些劫难，我便跟着夫君流落到了来水村。”
云游道人？未曾听说过。
季怀湘便道：“师傅他老人家，归隐修仙，未曾在凡尘俗世留过姓名，两位不知道也正常。”
两人签完了合约，邢老板率先离开了。
明悬走时手一抖，玉骨扇子差点落在地上，季怀湘手疾眼快一把帮他接住了。
明悬接过扇子时，无意间碰到了季怀湘的手腕儿，不由疑惑的皱起眉头：“王姑娘可有身体不适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