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戟马上看向季怀湘:“他自己摔的,我只抢了他的刀。”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熊孩子就该打!
季怀湘清点了箱子里的东西,仍是少了一样玛瑙手串,当即便跟周戟道:“周捕快,我要报案,我被人偷了一件玛瑙手串!”
周氏横眉竖眼道:“你别狗血喷人,东西可都在这儿呢,俺一件儿都没拿!”
若真报了案,周氏吃亏。
她本想做出被聘金被山贼抢走的假象,谁知竟被季怀湘识破了。
季怀湘将礼单扔给她:“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少了一串玛瑙手串?”
周氏看都没看,便将礼单扔了回去:“俺又不识字,还不是你说少了就少了?”
季怀湘扯她的胳膊:“那就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周氏慌了,转头问大春婶:“娘,可是你拿了?”
大春婶瞪了她一眼:“俺拿它干啥?”
转头又问大宝道:“大宝,可是你拿着玩了?”
大宝摇头。
大春婶不信,还把他身上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
季怀湘又加重语气道:“不拿出来就官府见吧!那串玛瑙手串至少值五两银子,你们看着赔就是!”
说完,她招呼着周戟将两箱东西搬上马车。
“这是俺娶媳妇的钱!贱蹄子不许搬!”大宝上来抱住季怀湘的腿,张嘴就要咬!
岂料季怀湘一把捏住大宝的下颌骨,虽然不疼,但大宝的牙齿却怎么都合不上,更别提咬人了。
大宝张牙舞爪的像个没牙的老虎,季怀湘笑话他:“不好好学习,别说娶媳妇儿了,打人都打不过。”
“你这咋还打孩子!”大春婶护犊子,上前将大宝抢了回去。
季怀湘道:“大宝山根塌陷,耳廓模糊,意志力不强,性格易怒,对人依赖性太强,很难成事。
若你们再这样养下去,大宝这辈子就废了。”
周氏气的要揍她,可她又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两个大箱子搬到马车上。
季怀湘让周戟代为照看这两箱聘金,然后推着轮椅去后面的茅草屋。
沈承瑾看着她推着的轮椅,眸光眯了眯,原以为是做给他用的,结果季怀湘却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将轮椅推到了帘子后。
原来是给那丫头用的。
沈承瑾有点儿生气。
豆娃已经睡了,季怀湘摸了摸她的额头,万幸没有术后感染情况发生。
撩起帘子,季怀湘看了沈承瑾一眼,欲言又止。
“有事儿?”沈承瑾主动道。
季怀湘嘿嘿一笑,蹲在他面前讨好道:“你是做山贼的,抢过那么多好东西,不知道你的宝库里面可有玛瑙手串儿?”
原来是惦记他的东西。
沈承瑾勾了唇角,道:“你戴玛瑙不合适,我看外面的葡萄藤就挺适合你。”
季怀湘自动忽略他骂她土,关注点十分奇葩道:“这么说,你有玛瑙手串喽?”
季怀湘接着道:“是这样,别人送了我两箱礼物,但是我想给人家还回去,可是少了一件玛瑙手串,怎么都找不着……”
“你怎么知道少了?”
季怀湘道:“箱子里有礼单啊。”
“你收礼时,礼单可核对了?”
季怀湘一愣,礼不是她收的,自然没核对。
她想到什么转身去找周氏质问。
周氏没好气道:“俺又不识字,东西搁眼前放着不比那纸实在,人家白给你东西,你还嫌人给的少?”
周氏无知,根本不讲理。
季怀湘气冲冲的回到茅草屋。
周氏就靠在门口看她,心道这都有了新房子了,她怎么还往那破屋里跑?
那破屋里头到底有啥叫她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