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放肆了,早在山洞的时候,她就撕过他的裤子,拍过他的腿!
山野刁妇,不知羞耻!
男人咬牙冷笑点头,此刻用的上她,他且忍着。
季怀湘看了看手中的值钱物件,沉甸甸的一块玉牌,上等的羊脂白玉,色白如凝脂般含蓄光泽,正面雕刻龙凤图腾,背面一个夜字。
“龙凤纹?这不是皇族才可用的东西, 民间用不犯法吗?”季怀湘再次打量了男人。
养的细皮嫩肉,身上的云锦更是几十个绣娘耗费几年的功夫才能织出一匹的云锦,就连墨发上用的小小发扣,细看之下竟是紫金所制。
穿用如此精致奢华的人,真的会是山贼吗?他该不会是当官的吧?
面对季怀湘的猜忌,男人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闲适的理了理衣袖:“皇族的东西吗?我也不是太清楚,当时看见送皇贡的队伍就顺手抢了,这块玉佩勉强入眼,就戴在了身上。”
“不过……”男人一脸发愁的样子:“若是官家的东西,那就不能流通市面上,抓住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说完得意的笑了笑,意思是季怀湘拿了这东西也花不出去,还会惹杀身之祸。
敢抢皇贡?季怀湘心里那个怕哦,她果然引狼入室了!
细想也是,若是当官的怎么会流落到松山这座荒山上,倒是山贼的身份更有说服性。
而这男人这般华贵,所用的东西多半是抢来的。
男人说完,又换了个姿势,姿态从容的给季怀湘出主意:“不过万事儿也不是绝对,自然有能消藏银的地界,你去镇上的长春楼,找掌柜的一看,自然能换得银两,这块玉就是折个黑价也能换个百两银。”
“长春楼?”季怀湘实在对这个镇的情况不了解。
“长春楼是滏阳镇最大的医馆,那里的药都是最好的,你用这玉牌换些药,再给我买两身衣服,剩下的拿回来给我。”男人吩咐道。
季怀湘扯了下嘴角,正常情况下剩下的不应该给她做小费吗?
不过东西在她手里,想怎么花不还是她说了算?
“行,那你就好生等着吧。”季怀湘将玉牌放在贴身的地方放好,还特珍惜的用手摸了摸。
男人见状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季怀湘挎上小包包,经过前院的时候,村民和她打招呼:“香香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得找豆娃啊。”季怀湘停下多问了两句:“镇府的备案可是里正报的?”
“里正忙着杀熊分肉,怎么顾得上这闲散事儿,这备案是在镇府当值的周戟报的。人家有能耐,您这建房子的钱还是人家卖熊掌换来的呢。”
“周戟?”季怀湘没印象,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就是当时拉你上树的那个,你被熊拍下悬崖,周戟自责了好一阵儿,觉得是自己没拉住你。”
原来是那个少年……
“王家的人可在?”外面有个赶牛车的风尘仆仆的拽住了缰绳,朝院子里喊:“恁家豆娃有下落了,恁家里人要有空就赶紧去镇府看看。”
季怀湘冲了过去:“豆娃怎么样了?她可是在镇府?”
“听说那娃让人拐走了,周戟让俺回来报信,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还是自己去镇府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