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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尝尝过敏的滋味吧“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霍沉舟大步走进来。
看到孩子敞开的襁褓,他眉头紧锁,“这么冷的天,让孩子光着腿,你是嫌他病得不够快?”
姜姝彤头也不抬,“你过来看。”
霍沉舟走近,当看清那块淤青时,眼神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被人掐的。”
姜姝彤声音平静,手指在淤青周围比划。
“看这个形状,是成年人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掐出来的。”
王妈在一旁急得直抹眼泪,“造孽啊!谁这么狠心对小少爷下手!”
霍沉舟眸光阴沉,俯身检查伤处。
淤青的位置很隐蔽,在大腿内侧靠近尿布的位置,除非特意查看,否则很难发现。
姜姝彤冷笑一声,“当时离明瑞最近的,除了王妈,就只有……”
“慎言。”
霍沉舟打断她,眼神警告地扫了眼王妈。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证据?”姜姝彤站起身,眼中燃着怒火,“霍三爷是要我现在就去掰开李月茹的手,看看她指甲缝里有没有孩子的皮屑吗?”
霍沉舟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女人总是能精准地戳中他的痛处。
他试图跟姜姝彤讲道理,“我会处理。”
“怎么处理?”
姜姝彤寸步不让,“像你母亲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句孩子哭闹很正常?还是像你那样装聋作哑?”
王妈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霍沉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我去弄点药。”
他从军装内袋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军用的消肿膏,比普通药膏效果好。”
姜姝彤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
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成分确实比市面上的好很多。
她脸色稍霁,但语气依然冰冷,“今天能掐大腿,明天就敢捂口鼻。霍三爷,你确定要等出了大事再处理?”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直插进霍沉舟心里。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霍家现在局势复杂,老爷子身体又不好,贸然撕破脸只会让局面更难收拾。
面对这个满身是刺的女人,和这个暗流涌动的家,他第一次感到棘手。
“我会安排人盯着。”
他最终说道,“在孩子能走之前,你不要离开他们半步。”
姜姝彤冷笑,“怎么,霍三爷是觉得我这个当妈的会害自己孩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沉舟揉了揉太阳穴,“明天我让人在你们房间加张床,你晚上带着孩子睡。”
王妈闻言,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和孩子细微的呼吸声。
姜姝彤这才缓和了语气,低头继续给孩子涂药。
药膏涂好后,小宝已经睡着了,小脸恢复了平静。姜姝彤轻轻给孩子盖好被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霍沉舟。
“这个给你,睡前泡水喝,能缓解头痛。”
霍沉舟接过布包,里面是几片晒干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最近确实经常头痛,但从未对人提起过,连军区的医生都只当他是劳累过度,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什么时候……”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姜姝彤打断他,“你眼白有血丝,太阳穴经常无意识抽动,这是长期头痛的症状,虽然我中医学的一般,但也比你们军区医院那些人强多了。”
她可没说大话,只不过这些话说出来,没多少人相信罢了。
霍沉舟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布包收进口袋,“谢谢。”
“不用谢。”姜姝彤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我只是不想孩子的父亲哪天突然倒下。”
霍沉舟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坚韧。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的更复杂,也更难懂。
房门关上的瞬间,姜姝彤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她走回床边,轻轻抚摸着小宝的脸蛋,
“宝宝不怕,妈妈在。”她低声承诺,“从今往后,没人能伤害你们。”
“李月茹……”
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轻轻抚过那块淤青。
淤血已经泛紫,指印清晰可见,可见下手有多狠。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第二天清晨,姜姝彤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抱着小宝在院子里散步,正好偶遇了晨练回来的李月茹。
“二嫂早啊。”姜姝彤笑得人畜无害,昨晚睡得好吗?
李月茹被她问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还行……”
她总觉得姜姝彤今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那就好。”姜姝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听说睡眠不好的人,容易长疹子呢。”
李月茹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匆匆说了句“我去帮妈准备早饭就逃也似地走了。”
姜姝彤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昨晚她特意在厨房的毛巾上抹了点药粉——不会要人命,但足够让李月茹难受几天了。
果然,午饭时分,李月茹突然惊叫着从房间里冲出来,“妈!我的脸!”
她的脸上布满了红疹,又痒又痛,抓挠几下就开始溃烂流脓,看起来十分骇人。
霍母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李月茹哭得梨花带雨,“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姜姝彤坐在餐桌另一端,慢条斯理地喂着小宝喝米汤,仿佛对这场闹剧充耳不闻。
但当她抬头时,正好对上李月茹惊恐的目光。
“二嫂这症状……”她若有所思,“倒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月茹浑身一颤,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掐孩子的那只手烫的厉害。
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
她不敢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霍母急得团团转,“快!快去请医生!”
佣人们手忙脚乱地去请大夫,姜姝彤则抱着孩子起身离席。
经过李月茹身边时,她轻声说了句,“二嫂以后可要小心些,有些东西……碰不得。”
李月茹抬头,正对上姜姝彤冰冷的眼神。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乡下女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当天晚上,霍沉舟难得早早回了家。
他推开房门时,姜姝彤正在给孩子换尿布。
“听说二嫂病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姜姝彤头也不抬,“嗯,好像是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