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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霍家全员震惊!等姜姝彤带着小军回到霍家院子时,李月茹正坐在石凳上嗑瓜子。
“呦,姝彤这是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
“自家孩子还没找着,倒有闲心管别人家的。”
姜姝彤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对闻声出来的王妈说。
“把家里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来。”
走廊上,正伸着懒腰晒太阳的霍湘琴一见这阵势,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溜回屋。
“站住。你也留下。”
闻言,霍湘琴不敢再动,只能心惊胆战地站在阴影里。
很快,霍家的所有人都被叫到了院子里,就连准备去上班的霍启明都被拦了下来。
姜姝彤轻轻推了推身后的小军,放柔了声音。
“别怕,把你那天看到的,说出来。”
小军看了看姜姝彤,忽然抬手指向那李月茹。
“就是她!”
“那天我看见她抱着个包袱从霍家跑出来,交给了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话音落下,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连风都停了。
“啪”的一声。
张佩兰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李月茹从石凳上站起来,指着小军尖声叫骂。
“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我没胡说!”
小军被她狰狞的样子吓得一缩,但还是挺直了小小的腰板。
“那天我爷爷喝醉了,我替他看门。我看见你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还把包袱塞给那个男人,跟他说快走!”
霍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月茹,这是真的吗?”
李月茹咬着舌尖镇定下来,。
“爷爷,您别听这小孩子瞎说。”
“我那天是出去买了趟菜,根本没见过什么男人。”
“你撒谎!”
小军急得脸都红了,大声反驳。
“那个男人穿着蓝色的工装,右脸上有道很长的疤,他还骑了辆自行车,往城西去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霍启明,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姜姝彤,难不成你真怀疑是月茹?”
“我承认,月茹有时候是……但她也是霍家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闻言,李月茹朝他扑了过去,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启明,他们冤枉我!你快跟他们说说!”
姜姝彤一步步逼近,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冤枉?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小军说的所有细节,都跟你的行踪对得上?”
“为什么偏偏这么巧?”
李月茹被她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姜姝彤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我的孩子才多大!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李月茹,你今天不说实话,我就跟你拼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李月茹的脸上。
霍启明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姝彤,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霍沉舟高大的身影一闪,稳稳地拦在他面前。
“二哥,这件事你别插手。”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到底知不知情?”
闻言,霍启明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亲哥,那可是我亲侄子,难道我会这么做?”
“啪!”
姜姝彤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李月茹的另一边脸上。
“说!是不是你干的!”
李月茹被打得踉跄几步,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你们谁把我当过自家人?在这个家里,我连个佣人都不如!”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张佩兰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霍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霍启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你真的……竟然真的是你……月茹,你……”
“对!就是我!”
李月茹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让葛大强把孩子卖到外地去了!现在说不定早就转手好几次了!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
“你这个毒妇!”
一声怒吼传来,霍启明冲了上去,扬手就要打她。
“那是你亲侄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李月茹躲闪不及被他打中,更加尖利地叫嚣。
“霍启明,你凭什么打我!你向着外人打我!”
“还敢狡辩!”
姜姝彤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小军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李月茹还想反驳,但姜姝彤已经彻底被点燃了。
她揪着李月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狠狠按在墙上,一下一下地用力往墙上砸。
“说!孩子被卖到哪里去了!”
“那个葛大强是什么人!说!”
霍沉舟看着妻子几近疯狂的举动,本想上前,却最终停住了脚步。
他只是抬手,示意其他惊慌失措想要上前拉架的人,谁也不要插手。
只有这样,才能撬开李月茹的嘴。
李月茹起初还嘴硬地咒骂,但在姜姝彤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和接连不断的耳光下,终于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
“孩子……孩子被葛大强带到城西汽车站了……”
她涕泪横流,声音含混不清。
姜姝彤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具体位置!”
“他说……他说会带孩子去邻省……可能……可能已经转手了……”
李月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
闻言,姜姝彤眼前一黑,浑几乎站立不稳。
霍沉舟一个箭步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她紧紧揽入怀中。
他厉声质问瘫软在地的李月茹:“你收了多少钱?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月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不敢不说。
“葛大强说给我八百块……”
“我九十嫉妒姜姝彤什么都好,凭什么她一回来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我就想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咚!”
一直沉默的霍老爷子,用尽全身力气,将拐杖重重地跺在地上。
“畜生!”
“我们霍家,没有你这种儿媳!”
张佩兰早已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
角落里,霍湘琴吓得脸色惨白,悄悄地往后退,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只有霍沉舟担心地看着姜姝彤,他怕她崩溃。
“姝彤……”
姜姝彤没有哭,也没有闹。
良久,她才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李月茹。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葛大强。”
“如果孩子找不回来。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