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冷落对皇后来说,简直和被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即便她贵为皇后,也是同样如普通女人一般需要夫君的关心与呵护,可是如今这一切却离皇后越来越远。
皇上无从体会皇后的心意,也并未太在意,摆了摆手道:“不了,今日事情多,且萱妃早已邀朕前去,你自己用吧。”
又是萱妃!
皇后望着皇上毫无留恋的模样,心中蓦地一抽,她努力掩饰住心底的不甘与痛恨,硬生生挤出一句:“臣妾恭送皇上……”
话音未落,外间传来李公公尖细的声音:“皇上,西南紧急军报!”
皇上听得紧急军报四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现在便回御书房。”
李公公弓着身站在门外,神情有些有些古怪:“皇上,那士兵已经在门外侯着了,说是十万火急。”
皇上眉头微皱,再次坐回到紫檀椅上,威严道:“那还不快宣进来!”
李公公应声后,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便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他迈进门槛便单膝跪地,满是灰尘与疲惫的脸上透着说不出的古怪神色:“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忙挥了挥手,有些急切的道:“可是西南捷报?”
在皇上心中,狄戎虽然凶狠野蛮,梁元湛三人又经验不足,可只要军中有穆颜,便必然会胜,因此才有此一问。
那士兵听得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皇上,我方确实大捷,不过……”
还未等皇上问起,皇后便面色凝重的急切追问:“不过什么?”
被皇后一逼问,那士兵有些迟疑的开口:“大皇子……大皇子他战死沙场了。”
“什么?”
皇后双眸瞪大,几乎下意识的扬高声调,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皇上闻声皱眉,双眸微眯,微微俯身向前,沉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那士兵望着皇上严肃的神情,有些惧意的再次开口:“回皇上,微臣是说,大皇子薨了。”
这一次,整个大殿中陷入了绝对安静,若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几个呼吸后,一声凄厉的哀嚎传遍整个皇后寝宫,将院中原本停落的几只鸟惊飞,发出惊慌的“吱吱”声。
“这怎么可能?我的仲儿,他怎么可能会死!”
青天白日下,是女人凄惨的哀嚎声,伴着无声无息的泪水不断话落。
皇后发疯了一般冲到士兵面前,死命的抓着士兵的衣领质问,仿佛杀了梁元仲的人是这士兵一般。
士兵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全身颤抖着:“皇后娘娘请您节哀,大皇子确实薨了。”
皇后忽的双眸瞪大,眼中的恶毒再也无可隐藏,用颤抖尖锐的声音质问:“是谁杀了我儿?是梁元湛还是梁元周?”
这一刻,皇后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她口无遮拦的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胡闹,仲儿怎可能是他们两个杀的?”
皇上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听到皇后几近恶毒的猜测与质问,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皇后听着这几近冰冷的声音,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失态,她转身跪倒在皇上面前,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满是悲切:“皇上,方才是臣妾口不择言,只是仲儿他明明出征前还好好的,他怎会无缘无故的死了?臣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