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时,梁元仲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梁元仲虽说嚣张跋扈,平时处置了几个下人也是常有之事,可他却从未亲眼见过被砍头之人,这鲜血淋漓的画面,使得梁元仲惊慌不已,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暗卫!
梁元仲怔怔的盯着那颗滚了几米才停下的头颅,眼中满含恐惧,脸色煞白,他猛的俯下/身,“哇”的一口便将晨起刚用过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那模样简直怂的要命。
穆颜冷眼看着梁元仲的模样,心中暗自发笑,就他这副模样,怕是刚一上战场,便会被吓死。
不过如今经过此事,穆颜忽然产生出一种想法,如今梁元仲与梁元周随军出征必定是奔着梁元湛而来,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能趁此机会除掉梁元仲呢?
抛开梁元仲几次三番谋害梁元湛不说,就是上一世梁元仲一直欺骗利用她,到最后待梁元仲登上皇位,觉得穆颜无用时,他又残忍的将穆颜活活烧死,还下令将穆王府一族全部贬怵,如此深仇大恨,穆颜绝不会轻易放过梁元仲。
如今天高皇帝远,他们又是上前线杀敌,即便梁元仲在战场上死去,只要她找到好的时机,怕是也没人能查出梁元仲到底是如何死的。
如此想着,穆颜明眸中划过一丝阴冷,她微微勾起唇角,心中开始谋算。
经过了一日的赶路,次日傍晚,穆颜与梁元湛终于带着骑兵先行赶到西南边境。
穆颜大手一挥,众将士立刻安营扎寨,没有一人有所懈怠,足可见穆颜在军中的威信。
主营帐内,梁元湛身穿紫金铠甲坐在正中,穆颜与梁元仲分别坐在梁元湛的下首位,身侧站着一众将领。
梁元湛先是将目光锁定在镇守西南的许大人身上,声音威严肃穆,颇有大将之风:“还请许大人将如今的战局告知众位将军,本帅也好商议退敌之策。”
许大人眉头紧皱,恭声道:“回六皇子,狄戎与数十日前/突然大肆集结在我西南边境,还不是派一些小部队袭击我们的城池,致使边境数十座城池的百姓为了避难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如今他们就安营扎寨在离我们一百多里的边境线另一侧,一直按兵不动,不知是何打算。”
许大人一番话登时让营帐内的愤怒点燃,众将士纷纷奏请:“主帅,小小狄戎竟敢如此张狂,不如臣先去会会他们。”
梁元湛却面色沉着,缓声道:“众位且莫要心急,如今我们还不知晓敌人的底细,况且我军经过长途跋涉,也需整顿一日,调整精神,待一切打探清楚后再行动也不迟。”
这一席话,梁元湛说的十分从容镇定,且明显是深谙兵法,使得极为将军都连连点头,对于梁元湛更是有所改观。
从前在府城之时,百姓们都传六皇子是个废物皇子,整日不思朝政,混吃等死。
可如今看来,这六皇子不仅不像废物,而且心思缜密,处事毫不慌乱,着实是让众将士们刮目相看。
极为将领齐声应是:“一切听从主帅的安排!”
梁元湛微微颔首,正想指派一位将士潜伏至敌军阵营打探一下情况,梁元仲却不悦的道:“我看六弟是还没想好这场杖该如何打吧?不过也是,六弟初出茅庐,又只懂些皮毛,自然是不懂如何带兵打仗的。”
梁元仲本就不服梁元湛为主帅,如今又见几个将领都对梁元湛俯首帖耳,心中便不自觉升起一股无名火,言语间更是挖苦讽刺,为了贬低梁元湛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