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不定他继续回你楼下蹲点去了。”
“诶,那按你这么说,有没有可能他在那个楼下是因为楼里有人?”
“楼里有人?”
“我看他面相,感觉应该是二三十岁,说不定是前女友,或者前妻,他在等那个人出现,跟对方有话要说或有事要做?”
“噫,你越说越吓人了,艾莉。”韩多情打个寒战:“按你这说法,都是犯罪行为了!”
“……那怎么说?”
“哎,不晓得,回头等你出院了来我家吃顿饭,我把他叫上,找机会道个谢,顺便问问看怎么回事。”
两人脑袋凑脑袋,一起商量着之后的事。
一夜过去了,红房子后太阳升起,鲁拉躺在床上睁开眼,第一个动作是捂住自己快要裂开的脑袋。
“啊痛——”
她下了床准备洗漱,正好撞见李赫从洗漱间出来,她捂住自己的脸颊面无表情的问李赫:“我脸是不是肿了?”
李赫凑近鲁拉,鲁拉往后缩了缩,两个人像两个加油站晃来晃去的气球人。
“离肿远着呢,”李赫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留下轻飘飘一句话:“没事儿多吃点吧,昨天背你跟背两根筷子似的。”
“……”
鲁拉被噎住,半晌冷哼了声走进洗手间。
李赫下了楼,刚推开门就愣在原地。
丹尼尔坐在文医生对面,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我父亲当年在普林斯的时候也曾经跟那位教授学习过……说不定他还知道您呢……”
“哎呀这可太客气了……”
文医生也笑的个如沐春风,看的李赫酸倒了牙,文医生转头看到李赫来,连忙道:“来了李赫,过来这边—— ”
“怎么了,文医生?”
“来跟你介绍介绍……”
“不用介绍。”李赫冷着脸说道:“丹尼尔,鲁拉的同学,我们已经见了不仅一次面了。”
丹尼尔穿着休闲装,又是另一派懒散的气质了,他索性翘起二郎腿,用下巴看着李赫道:
“鲁拉呢?”
李赫呆呆看着他,说不出话。
另一边鲁拉在洗手间正刷牙,忽然手机响了,她吐掉牙膏沫,一看来电名称,立刻神色严肃,她拿起电话,只听对面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
“丹尼尔去找你了,对吧?”
鲁拉身型一顿,对着电话严肃说道:“爸爸,我不喜欢他,更不可能跟他结婚。”
“我也不喜欢你妈,但照样结婚了不是吗?”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鲁拉眉头紧皱:“我按照你说的完成了我的学业,过去二十几年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
“那就继续听我的话。”
“不可能!”鲁拉对着电话大声吼道:“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一个独立的人,但我不可能一辈子当你的提线木偶!”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声音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怒气,蕴含风暴。
“可能,如果我执意要你回来的话。”他说:“张蔡妮,你不是无所不能。”
“不,我就是无所不能,爸爸。”她盯着镜子里的脸,平静道:“我最擅长去死。”
“你少tm用这句话威胁我!就为了一个男人,命都不要了?”
“我当然要命,但如果你不想要我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放弃。”鲁拉拿起牙刷杯灌了口水,‘咕噜咕噜’半天吐掉对着电话说:“爸你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他爸一句「你这个女疯子」还没说完鲁拉就摁下了停止通话,然后麻木的打开水龙捧着凉水甩到脸上,再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镜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洗漱完鲁拉走下楼,隔老远就看到楼下丹尼尔那辆风骚到不行的杜卡迪diavel停在楼下,她顿时觉得两眼一黑,立刻跑下楼,果不其然看到丹尼尔正和文医生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她眼珠一转,只见李赫也在旁边看着,不过他的脸色相对的就更差了。
“丹尼尔去找你了,对吧?”
父亲的话忽然回荡在她脑子里。
鲁拉的手紧紧的扣住门框,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