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秋自寻思这如何救钱大春,猛地想到当年虚竹子前辈在给自己打通周身经脉的时候,将一股自己的真气留在了楚惊秋的体内。这逍遥派内力自成一家。自己在少室山挨了一掌之后,险些丧命。亏得少林寺大师传授易筋经的法门。
楚惊秋自寻思道:“看来,我只能用易筋经的功夫救你一救了。”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对尚自在沉睡的钱大春说道:“学了这易筋经,加上你体内的两股内力,只怕,你也会成为这江湖之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当年我走到这一步,可是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周折呢。”
“来人。”楚惊秋道。从门外走进来两位丐帮的八袋弟子。楚惊秋道:“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违。此人的武功极为厉害,你们万万小心。”说罢,又觉得不放心,连挥手指,用那“蝴蝶穿花”的手法,连点了风九天的二十八处大穴。这才放心的让弟子将风九天带了下去。楚惊秋心中暗道:“这九阴真经中的点穴手法,几位高深。哪怕你武功盖世,只怕也难以冲破穴道。”
将钱大春扶了起来,双掌抚上1钱大春的后背,将一股精纯的内力灌了进去。好在钱大春的内力尚未成型,加之钱大春不懂对内力运用的法门,是以楚惊秋不飞吹灰之力,便将这两股内力煅为一股内力。又带着这一股内力在钱大春的体内转了一圈。又顺着肩井穴。将内力运至任脉,顺丹田而下。将这一股混杂着风行云与楚惊秋内力的气息,压制在丹田气海之中。
楚惊秋自寻思道:“眼下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以后我在教你如何运用这股内力吧。”眼看着钱大春呼吸已经逐渐均匀了。心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放心的与小洪七转身出去了。
洪七此刻脸上的惊愕之色仍未褪去。楚惊秋笑问:“怎么了?”洪七惊愕的说道:“好好的彭叔叔怎么就变成一个女子了?”
楚惊秋笑道:“江湖险恶,你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懂得什么?等师傅日后会慢慢教你,这江湖上的的道理。”
洪七点点头道:“,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学好武功的。”
楚惊秋嘱咐道:“你学的那门逍遥派的三十六路逍遥游,也是一门极为厉害的武学,你好好修习。熟能生巧,将来打败江湖之上的二流高手,也不是很难。”
洪七小嘴一撇道:“大丈夫要学武功就要学能打拜一流高手的武功。打败江湖上的二流高手算什么?”
楚惊秋听了,表面之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暗自赞许,心道:“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若是好生培养,日后定是前途无量的。”如此想着脸上却看不出丝毫表情。
却说又一连过了十几天,转眼间已经到了除夕佳节,正是农历一年的年末。这一天一早起床只见,天上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楚惊秋拍了拍脑袋,似乎想起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楚惊秋开门一看,竟是上官剑南。楚惊秋见上官剑南面容急促,似是有什么事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上官剑南道:“岳二小姐来了,你快去看看。”
楚惊秋一听不禁一拍脑门,转身就向那议事厅冲去。那雪已经是越下越大。楚惊秋一路跑去,竟被雪花打的睁不开眼睛。推开大门,只见那岳银瓶穿着一件破烂的狐裘大衣。坐在那里,见到楚惊秋,便走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在楚惊秋面前。
楚惊秋猝不及防,忙扶起岳银瓶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吧?”
岳银瓶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只听她说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但是那只是我,跟我父亲没有关系。还望你念着往日的情分上救我爹爹一命。”
楚惊秋一听只觉得天旋地转,急问道:“岳元帅怎么了?”
岳银瓶泣道:“皇帝早已经下了密旨今日要在风波亭将我父亲哥哥处死。将我的家人发配岭南。韩世忠将军举家也被监视了下来。韩大人冒死将我从皇帝面前保了下来,让我前来报信。”
楚惊秋听了,不禁想起了六合寺止戈大师的那句谶言“岁底不足,提防天哭。切些把舵,留意风波。”楚惊秋心想:“岁底不足,提防天哭。如今一年岁末,天降大雪,不正是应了,提防天哭的谶言了吗。切些把舵,留意风波,初时我知道是留意有水中的灾祸,却未想到这临安城内还有一个风波亭啊。难道岳元帅这是天意吗?”这些话当然不能跟岳银瓶说,对身边的上官剑南道:“你去将那些人叫道议事厅来,我们今晚就动身去救岳元帅。”
这群人在临安府内带了数十天早就憋坏了。只是楚惊秋害怕这人多眼杂多生事端引起朝廷的注意,严加约束众人,不让众人出去惹事。
当下楚惊秋召来群雄,具言岳银瓶所说之事。群雄无不愤慨。申无极道:“岳元帅忠心为国,一心只为驱除鞑虏,战功赫赫,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咱们还未这样昏庸的朝廷效什么力,不如咱们杀去皇宫,剁了那狗皇帝,扶持咱们的岳元帅当上皇帝如何?”
这一语既出,众人纷纷说道:“是啊。”
“是啊。就是咱们的楚帮主做皇帝也比赵构那狗皇帝好的多。”
楚惊秋看了看上官剑南,二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都想道:“这群江湖散人只能是个散人了。见识如此短浅,只会打打杀杀,也难怪了。”
楚惊秋清声道:“诸位,诸位。”话语之中夹杂着上乘功力,是以人声嘈杂之中,众人仍然听得清清楚楚,楚惊秋道:“此事等咱们救出岳元帅,日后再议,眼下我们的事情就是如何杀进禁卫森严的大理寺监狱,救出岳元帅。”
任弃之道:“我等愿尊楚帮主的额号令。”众人也皆道:“我等愿意听从帮主号令。”
楚惊秋点点头道:“好。这次的行动关乎到大家共同的安危。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遵从我的号令。”
楚惊秋道:“我丐帮弟子,加上铁掌帮的弟子,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士三千余人。要在临安府内救出岳元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大家且先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若计划不成功。我们就要第一时间撤出临安城以免徒增杀孽。”
众人皆应道:“是。”
楚惊秋道:“大理寺监牢地处皇宫戒备森严。又重重守卫把手。咱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楚惊秋道:“眼下咱们只有用调虎离山之计,将皇宫之内的卫兵调离皇宫。我们才有机会溜进监牢之中。”
楚惊秋继续道:“丐帮长老风行云,你率领二百名丐帮弟子,与今夜在临安府南门外放火,等到那官军来了,不必接敌。将官军引到距离临安城越远的地方越好。”
风行云道:“领命。”
楚惊秋又对范云天道:“范伯父,您率领我二百丐帮弟子,见南门起火为号,马上在东门点火,等到官军追来,也不必接敌,将那群官兵引的越远越好。”
范云天也点点头领命前去准备了。楚惊秋又说道:“陆伯父,你也领二百名丐帮弟子,在西门埋伏,待见到东门起火,一样在西门点火。等到官兵杀到,将那官兵引到远处就好。”
陆凡星也领命去了。上官剑南道:“楚大哥,吸引敌军这北门就由我铁掌帮来好了。”
楚惊秋道:“这吸引敌军之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受到极大的损失,这件事情还是由我丐帮来做好了。”
上官剑南道:“楚大哥,你说的这时哪里的话啊。铁掌帮与丐帮分立南北第一大帮,丐帮的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难道我铁掌帮就比丐帮弱吗?”
楚惊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剑南道:“那我上官剑南请楚大哥,分配任务。”
楚惊秋无法,只得点点头道:“这北门的吸引官兵的任务,就交与铁掌帮的弟子。”
上官剑南道:“是。”
楚惊秋道:“其余人等,随我趁乱杀进皇宫。救出岳元帅。”
这时候只听一旁的洪七道:“师父,我和大师兄做什么?”
楚惊秋笑道:“你只负责在这城隍庙中待着,陪这位大姐姐玩就行了。”说罢,指了指在一旁眼眶微红的岳银瓶。。
一旁的申无极笑道:“你这小子倒也有点胆气,只是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去了,只怕会添乱啊。”
洪七听了怒道:“阁下身为一派之主,岂能以貌取人。”话音之中带着一股稚气未脱的气息,但是配上那一脸严肃的小脸,让众人不禁觉得好笑。
楚惊秋强忍住笑道:“徒弟不得无礼。你与你那大师兄在秦桧的府邸外转悠转悠,见到那秦桧出来了,将那秦桧抓了来见我就是了。”
洪七道:“谢师父。”说罢,引着大师兄就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楚惊秋道:“大家都下去准备一下家伙事,晚上少不了一场恶战。”众人领命下去了。
那岳银瓶只坐在那里,低头啜泣。楚惊秋走上前去。将岳银瓶拥入怀中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救出你父亲的,你且在这里静心候着就是。”
那岳银瓶点点头看着楚惊秋道:“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任性,你肯原谅我吗?”
楚惊秋见岳银瓶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可人,不由得想起了五国城那一夜,自己当时虽然被下药,没看到完颜雪哭泣的模样,但是想毕就是眼前这番模样。恍惚只见仿佛自己面前的就是完颜雪。楚惊秋的心中不禁一阵愧疚,便低头吻上了,岳银瓶的朱唇。
岳银瓶只觉的全身一颤,仿如触电一般。便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楚惊秋唇齿之间的温柔。心中一派甜蜜。忽的,楚惊秋惊醒了过来,倒退了几步,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岳银瓶仿佛堕入万丈深渊,只听楚惊秋道:“对不起。对不起。”
说罢,不知所措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只见那吴嫦尚自在雪地里发呆,楚惊秋心中一惊,不禁暗暗叫苦。但见那吴嫦一脸的伤心欲绝,屹立在风雪之中,白皙的脸颊不禁冻得通红。
只听吴嫦道:“我只道完颜雪一死,我就有机会了。没想到,你最后想到的还不是我。”说罢,转身离开了。楚惊秋一惊,忙在后追赶。
那吴嫦的轻功当真了得,在雪地之中发足狂奔之时,雪地之上竟然丝毫不留印迹,楚惊秋心中暗暗惊奇不已。那吴嫦本就有心魔,加之长久以来,为情所困,此刻心魔更是大盛。不由得发出了几声癫狂的笑声。楚惊秋一听心急不已。想起那日山洞之事,心中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楚惊秋施展出那彭万里所传授的轻身功夫“八步赶蟾”一步跨出数丈远,三步并作两步赶上那吴嫦,吴嫦回身一掌,此刻心魔附体,气力大盛。这一掌力浑厚无比。楚惊秋抵住这一掌,直震的浑身上下酸麻无比。口中不觉突出一大口鲜血。顺势一把扣住吴嫦的缺盆穴,左手按住吴嫦的百会穴,一股精纯的内力就灌了进去。但是此刻吴嫦心魔大盛,单凭楚惊秋一己之力,又怎么能够制得住吴嫦。那吴嫦身子一矮,竟从楚惊秋的掌底溜了出去。楚惊秋心知,此刻若不将她心魔制住,只怕吴嫦这一辈子就要如此疯疯癫癫的癫狂一辈子。
楚惊秋复又一掌潜龙勿用递了出去。这一掌楚惊秋使了柔力。倘若使出全力,那么吴嫦势必会永远癫狂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药可救。
那吴嫦竟受了这一掌,只是浑若无事一般。楚惊秋大惊,心道:“莫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