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也没关系，我去他办公室外面等他回来。”杨烁绕过对方，继续往楼上走。
“杨总，曹行长今天是真不在办公室。”银行职员放弃了阻拦。
他说的话，的确是实话，杨烁上去也见不到曹兵。
“他和曹子文去哪里了？”杨烁止步回头，用试探的方式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银行职员下意识的回道。
杨烁直接说出了曹兵是去和曹子文谈事，他隐瞒好像也没有了必要。
……
曹子文这会，正和曹兵在歌舞厅，以谈工作的名义在喝酒。
曹兵身边，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舞女。
“曹行长，贷款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我厂子里现在有库存布料上百万，机器上百万，别说是贷款几十万，即便是贷款两百万，也不是什么事。”
曹子文敬了曹兵一杯以后，开始将话题转入正题。
“曹总，这事不是我不想办啊，而是你们现在和蓝田县的服装厂不对付，这风险太高了，分行那边不给批。”
“说心里话，我也想完成该死的贷款任务，可分行不同意，我实在是没办法。”曹兵听了曹子文的话，好心情顿时没有了。
身边的俩个舞女，被他给推开了。
前一刻，他觉得这俩个舞女是年轻漂亮，身材挺不错。
这一刻，他看着是感觉跟毒药一样。
“那就不谈工作，咱们继续喝酒。”曹子文对此并不着急。
他相信，等曹兵喝醉以后，俩个收了他钱的舞女，主动和曹兵做点什么。
等曹兵再从屋子里出来，曹兵是想不答应都难。
他有理由相信，以曹兵在行长位置上几年时间，积累下来的人脉，真想给他办贷款，肯定会有办法。
哪怕是没办法贷下来上百万，也必须贷二三十万出来。
眼下，他很缺流动资金，必须弄一笔钱做流动资金。
……
曹子文使出浑身的本事对曹兵频频敬酒。
得了他好处的俩个舞女，也是拿出看家的本事，没少让心花怒放的曹兵喝酒。
“曹总，你够兄弟，够朋友！”曹兵胃里装了小半斤白酒，张嘴就是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往外冒。
他刚喝的酒，度数高达六十几度。
这时的白酒度数尚没有特别明确的标准。
有兑水、农村自酿，度数只有十几度的低度酒，也有度数特别高，达到了七十几度的高度酒。
酒的度数越高，对人身体五脏六腑的伤害就越大，但在爱喝酒的人那里，度数是越高越好。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必须够朋友！”
“你看咱们是继续喝，还是我让她们俩个，先送你去休息一会？”曹子文感觉差不多了，冲俩个舞女使了个眼色。
“曹行长，咱们去房间里先休息吧，我最近学会了一个新本事，包你满意。”
“曹行长，我扶你起来。”
俩个舞女会意，分别抓着曹兵的胳膊，将曹兵给扶起来。
“先休息，去休息一会再说。”曹兵再看俩个舞女，又觉得俩个舞女变漂亮了。
吃饱喝足之后，男人的兴致，是很容易被本能的提升上来。
曹子文坐在位置上没动，准备在包厢里等上半个小时以后再看情况。
曹兵被俩个舞女扶着从包厢里出来，被扶着往二楼的房间走。
卢奇出现在三人面前，拦住了三人往前的路。
“你谁啊，这是刀爷的场子，赶紧把路给让开！”
“你这人是故意的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俩个舞女一脸不屑的看着卢奇。
“曹兵，有人要见你，跟我走吧！”卢奇面无表情的对曹兵道。
“你给我滚，别坏了我的兴致！”曹兵将头靠在一个舞女的肩膀上，看都没看卢奇一眼。
“想要保住你现在的工作，就跟我出去，想丢掉工作，就跟她们俩个走。”卢奇说完，大步往前向外走。
出手将曹兵给拎出去，他有些不屑这么做。
这样的人，如果换作是没有跟着杨烁之前，他可能早已经忍不住出手了。
“你等等，你什么人啊？”曹兵听到工作，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再想去看对方是谁，卢奇已经走远了。
“曹行长，他就是个神经病，咱们不用理会！”
“曹行长，你放心，我等会就跟刀爷说一声，让刀爷去收拾他！”
俩个舞女无疑没有将卢奇给当一回事，继续扶着曹兵往楼上走。
让俩人没想到的是，曹兵猛然用力，将她们俩人给推开。
“给我滚一边去！”
“前面的大兄弟，你等等我……”曹兵以极快的速度朝卢奇追了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喝多了的人。
曹兵跟着有意放慢速度的卢奇，来到了歌舞厅外面，见到了在外面等着他的杨烁。
“你是杨厂长？”曹兵认出杨烁，刚清醒了那么一下的脑子，又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没人搀扶的身子是歪歪倒倒，像是随时要摔倒在地上一样，可偏偏又迟迟没有摔下去，就像一个不倒翁一样。
“曹兵，你好大的胆子啊！”杨烁冷喝一声。
“杨烁，你什么意思啊？”
“我喝个酒，你管得着吗？”曹兵醉醺醺道。
“我是管不着，不过你上面的领导应该管得着！”
“你们分行的领导，刚做主给我批了三十万的贷款。”
“你在歌舞厅里面的所作所为，我要是去跟他反应一下看到的情况，你还能好吗？”杨烁微微笑道。
“你少吓我，实话跟你说吧，你的贷款，就是分行那边不同意，这才没有批下来！”曹兵不断打着酒嗝。
“有没有这回事，我劝你回行里问问！”
“你上面那位和我是兄弟，白烁服装厂和曹子文不能贷款，这是他的意思，可那是他不知道白烁服装厂的老板是我！”
“知道我是白烁服装厂的老板以后，他说哪能不给我贷款？”
“曹子文那边一分不能贷，我这边他让我报个数字就是。”
“我也不想让他为难，随便开口提了三十万，意思意思一下。”杨烁依然是微微笑道。
这些话，曹兵会不会听进去，他不在乎。
反正，曹兵下面的人，肯定是听进去了。
等曹兵酒醒以后，自然会有人再跟曹兵重述一遍。
脑子里有点印象的曹兵，到时候是想不相信这是真的都能。
万一曹兵要去验证真假，这除非是去问他上面的领导。
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只要曹兵还有点脑子，就不可能直接去开口验证。
再则，曹兵上面的领导，一共有好几个，该找谁验证，他又没有告诉曹兵和曹兵下面的人。
“你有这关系？”曹兵疑惑的看着杨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