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跑那么快?”都要赶上天上飞的鸟了。
长歌目测:这哥们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速度。
“因为经常被漂亮姑娘的父母追着打,还要躲避红颜知己追杀,又要防着别人未婚夫上门讨债。长年累月下来,可不就跑得快了吗?”
出卖朋友,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不仅回答了她的问题,还事无巨细的介绍了一下。
“那个家伙从小到大招惹的姑娘没有一千多也有大几百,所以他对外号称有红颜知己三千人,并自封为情圣。”
“凡是京城里长得略微平头整脸的姑娘,他几乎都苦苦追求过,追到手以后就立马抛弃,妥妥的渣男一枚。”
长歌:……
你这样说自己的朋友好吗?
“听你的口气很是看不上他,为什么又要与他交好呢?”
一国储君看着也不会是委曲求全的人啊!
何况对方还没什么值得他委曲求全的地方,那就更没必要了。
慕容琛抿了抿唇,“本宫和他……”欲言又止。
话说到一半停下,就像是小孩看到一块糖却不能吃,心里哇哇的痒。
“殿下您和他怎么了?如果是不能说的秘密我也就不问了。”她故意说的委屈巴巴。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不足为外人道。如果你是本宫的内人,那倒是可以说给你听。”
“噗!”长歌刚喝进嘴里的茶水悉数喷到了栏杆上。
瞧瞧这位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还变成他的内人呢,咋不上天啊?
纵然她真的和他有了什么,也绝对算不上他的内人,顶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罢了。
“殿下还是不要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为好,不然未来太子妃肯定会恨死在下的。”她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再多一个劲敌。
“本宫从不说谎,也不开玩笑。估计过不了几日,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到时候便能证明本宫所言非虚。”
“赐婚?”长歌愣愣的看着他,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说:“你和我?”
“嗯。”
“为什么啊?陛下怎么能让我做你的太子妃呢?”她的身份远远不够啊!
别说太子妃了,就是寻常侍妾也够呛,皇帝会那么坑自己儿子吗?
“凭本宫对你“痴心不改”,“非卿不娶”,父皇绝对会让你做太子妃。”
“他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总不会让儿子也遗憾吧。其他人越是反对这件事,越是诋毁你,他下圣旨的速度就会越快。”
咦?
长歌狐疑的看着她,本姑娘怎么嗅到了浓浓的阴谋之味啊?
“殿下您不要告诉我,让我来这里其实是您一早就计划好的。”
“临时起意而已。”他又不是神仙,没未卜先知她那晚会来。
“本宫不喜欢成为别人手中的旗子,所以便尽力把自己变成执棋者。”
“可是殿下您就那么确定陛下一定会选中我吗?毕竟有那么多的大家闺秀在前,我这点家底真不够看的。”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说着。
以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早早断了念想。
“本宫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无比自信的说着。
“那我就拭目以待喽!”等着如愿以偿。
“瞧你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本宫呢!”慕容琛十分不屑的说着。
“略!略!略!”长歌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太子殿下不仅长得美,想的也美,我为什么要去喜欢你呢?”
“注定没有结局的爱恋,徒增伤感,劳心劳力。我除非眼睛瞎了才会去喜欢你。”而我就是眼瞎心盲的人,所以对你情根深种。
慕容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竹园。
“日落之前把里面的杂草除干净了,明天有客人来。”
公报私仇不要太明显啊!
长歌愤愤不平的瞪着他,“我不过说了一路实话罢了,殿下未免太小气了吧。”
“让我顶着毒日头拔草,这不是明晃晃的谋杀吗?”也太过分了。
“是吗?”慕容琛挑眉,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微笑着说:“身为贴身侍女,难道你没有义务让本宫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不失礼数吗?”
“有是有,可是……”
“知道就好。”慕容琛简单粗暴的打断她的话,强硬的说道:“明天来的客人很重要,所以你除草的时候认真一些。”
“好,好,我绝对绝对会认真拔草的。”她保证会让那里一根绿色的东西都看不到。
长歌狠狠的咬了咬牙,撸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那片竹林走去。
“力拔山兮气盖世!我就不信我还拔不出来一棵……”
“谢长歌,你在做什么?”慕容琛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旁,抓住她那只“作恶”的纤纤玉手。
长歌莞尔一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在除草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慕容琛上前一步,将她圈在怀里,“我帮你可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红,渐渐延续到耳根。
“咚!咚!咚!”空气安静的可以听到她剧烈的心跳,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像是快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的。
慕容琛微微够了勾唇角,“看好了啊!”
他空着的那只右手轻轻握住眼前的竹子,使个巧劲一提,便破土而出,再往前一推,二丈高的竹子轰然倒地。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今有慕容琛单手拔青竹。
长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本宫虽然体弱,但也不是弱不禁风,像是这等简单的事情还是勉强能做的。”
“哦,哦,哦。”长歌愣愣的点了点头。
她好像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这位“病娇太子”好像比她想象中更加深藏不露。
“早知道殿下您如此厉害,我也不会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她趁着说话的机会挣脱开他的怀抱,巧笑嫣然的在他对面站着。
慕容琛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