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有喜欢的人呀!
因为你们的自私和算计,她被迫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开,还要被你们看不起。
“我娘她受了多少委屈,你能还回来吗?”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对不起”就原谅对方吗?”
沈云怕她太过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过去拦腰抱住她。
“凝脂,不要激动,不要和他们吵,不值得。”
“我娘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受人指指点点到底都算做什么?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你竟然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凭什么?”
她不甘心,不服气。
愤怒,委屈,怨恨全部交织在一起,宋凝脂一边哭着一边骂道:“又当又立,不愧是你镇国公府的人。”
“凝脂。”宋书冷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件事不是铃儿的错,她不知情。”
“呵呵!”宋凝脂讽刺的笑了笑,“若是我的心情爹爹可以理解,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这件事宋夫人不知情,所以不怪她。难道应该去怪我吗?”
“是我让他们家的人做出这种事,还是我不应该出生呀?爹爹。”
最后一句“爹爹”她叫的很用力,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宋书身躯一震,他……无话可说。
“凝脂,是爹爹的错。你想要什么,爹爹都可以满足你。”
“呵!”宋凝脂笑的更加讽刺了,她笑着抹了一把眼泪,一字一顿的说:“我想要我四岁那年爹爹可以认出我,我还想要爹爹用心为我准备生辰礼……我……还想……”
她哭着哭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直接没了声音。
沈云吓得半死,结结巴巴的问她:“你,你没事吧?”
“唔唔唔……唔唔唔……”她说出来的话全部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这下不止是沈云,连宋书和萧玲也都开始着急了。
“凝脂,你,你没事吧?”宋书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萧玲也紧张的看着她,“凝脂,你,你要不先喝一杯水?”
“唔唔唔……”她使劲摇头,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想干。
“没事的,没事的,你就是太着急了,一会儿肯定会好的。”
沈云温声细语的安慰她,“没事,没事的,不怕……”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长歌知道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
“镇国公府的那群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为了敲诈银子,竟然算计舅舅和二姨娘!”
长这么大,她还是*见到如此无耻的人。
慕容琛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悟,“这有什么?”
“林昭仪有孕之时,林家送了一位懂得医术的族女进宫,最后林昭仪的孩子还没生下来,那位女子倒是被封了贤妃。”
“林昭仪生完孩子后,一气之下从城门上跳了下去,林家的人除了来找父皇要好处,没有一个替那个惨死的女子抱屈,反而是骂她不识好歹,所有的人都去巴结新封的贤妃去了。”
从来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无论是皇宫,还是其他地方,大多是人心薄凉。
“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事情我看到的多了,镇国公府和林家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殿下,你……没事吧?”她觉得他似乎提起林昭仪的时候很是悲伤。
不知那份悲伤是为了林昭仪还是为了自己,或者是为了惨死的惠妃娘娘。
慕容琛轻轻叹气,“可怜静儿她还未满月就没了生母,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被人欺负!”
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只是觉得:稚子何辜,为什么要承受这样一份痛苦。
将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那样的悲剧在自己儿女的身上出现。
“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十三公主有太后亲自扶养,又有陛下的宠爱,她一定可以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
“但愿吧!”他对于那个皇宫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在那个地方,快乐和健康,几乎就是奢望。
纵然他拼尽全力,可还是让阿姝被人算计。
那个孩子,只能期望于上天的垂怜,让她不要再经历苦难了。
……
“哇~哇~哇~”
襁褓中的婴儿一直哭闹不止,钱太后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人。
“贤妃,这个孩子在你走后便哭闹不止,你可有什么解释的吗?”
太后极其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在她眼里,这样狐媚惑主的人就该通通被杀。
贤妃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红着,说出的话更是娇软的不像话。
“公主是在您宫里养着的,臣妾如何知道她为什么哭闹呢?”
“若是您非要将罪名强加给臣妾,那么臣妾也无话可说。”
“呵!”钱太后冷冷一笑,“好一个无话可说。”
“爱家还没试过不讲道理呢,你倒是给了爱家这个机会。”
“来人,将贤妃拖下去,赏她三尺白绫。敢顶撞和质疑爱家,看来林家的家教确实有问题呀!”
“太后,您不可以这么对臣妾,臣妾没有错。”贤妃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披散着头发,又哭又闹的。
钱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没错,那错的是爱家吗?”
“爱家罚你是错,还是爱家不该说你?”
“太后娘娘,您不就是看不惯贵妃,所以逮着一个人就用来撒气吗?您若是真的有本事就去罚贵妃呀,何必为难臣妾?”
“激将法呀,可惜对于爱家没用。”钱太后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静儿是陛下的亲生骨肉,又是幼女,你觉得陛下喜欢你多一些呢还是他这个女儿?”
“臣妾没做过的事情,太后就算是要赐死臣妾,也该有证据吧。”
“什么证据?”慕容姝看了看太后,再看了看地上的女人,一脸不解的说:“祖母可从不会冤枉人,她要罚你,肯定是你的错。”
说完,她又对旁边的人说:“父皇,你说对不对?”
“嗯。”慕容熙的话,算是定了她的罪。
贤妃备受打击,她哆哆嗦嗦的看着那个贵不可言的男人,“陛下,您不信臣妾吗?”
“静儿中毒是事实,而今天只有你来过永宁宫。况且,方才你确实顶撞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