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一听声音,赶紧往旁边一闪,见秦湘向自己扑来,也不去扶,结果秦湘就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心里却暗自庆幸,“哼,跟爷斗,你还太年轻,”不屑的看了她一下,然后赶紧去扶她,“哎呀,秦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薄奚之反应过来,以为是时念摔倒了,立马横跨上前扶起她,却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秦湘见他居然又护着时念,顿时怒气上涌,伸出脚就朝时念踢去,时念瞬间就懵逼了,心想她到底跟秦湘什么仇什么怨,她要这样针对自己?
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连忙向薄奚之背后躲去,所以不出意外,这一脚就重重的落在了薄奚之身上,顿时她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默默的为秦湘点上了一炷香。
“够了。”薄奚之捉住秦湘的手腕,带着情绪低吼一声,让刚刚还混乱不堪的餐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愤怒的双眸逼视着秦湘,一字一顿,带着十足的警告:“别试图挑战我的忍耐。”说完扔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时念情不自禁的望向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才动了怒的他此刻身上还能感觉到隐形的熊熊火焰,霸气得让人不敢直视。
再回头看看秦湘被捏出一道红印子的手腕,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那印子,光看看就觉得好痛。
回头小心翼翼的对在坐在餐桌前始终没有跟自己说话,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将知薇说了一句:“我有事先出去,您慢慢吃。”
出了门就赶紧上车,生怕秦湘追上来了,其实她也不是怕秦湘,只是觉得和那个娇娇女纠缠太浪费时间了,而是她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呢。
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直接溜去找宁书了。
但是宁书实验室也很忙,她在那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也不忍心打扰她。
回来的时候,一想到秦湘在家里,便不想进去,索性坐在花园里的廊坊下,背靠着廊柱,想要待一会儿再进去。
“时念……”正在走神的时候,背后突然就想起了她心心念念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激动,腾地一下弹起来,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薄奚之。
高兴的向前跑了两步却是一下子就停下了,像是在犹豫什么一样。
看到她在犹豫,薄奚之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二话不说三两步上前搂住她的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更别说说话的机会了。
时念浑身一僵,急忙推开他,似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这才提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死定了。”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女人。
“你主动招惹的我,你忘了?”
薄奚之今天心情不错,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时念知道他在想什么,拉着他躲到树后,缓缓伸出手,圈住他的的腰。
随即手缓缓用力,换成最后的紧紧抱着他,而薄奚之,至始至终,都在忘情的亲吻着她,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最后在时念快要被吻得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是松开了她,又在她鼻尖上蹭了蹭,“是不是很刺激?”
语气极其温柔,温柔得就像是夏天的清风,让她整个人都陶醉在里面。
她眨了眨眼,一股莫名的情绪被勾起,被他这么一说,狡黠的笑了笑:“你觉得呢?”
“现在人家都住到家里来了,爷爷这是摆明了要撮合你们两个,但是你却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跟自己侄媳妇……你说刺不刺激?”
说完只觉得心里又像是被什么捶了一下,却还是假装没心没肺的样子,伸手抱住薄奚之,脸颊在他胸膛蹭来蹭去。
薄奚之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没有说话,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她,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你不也很享受。”他沉沉开口,语气里带着调侃。
之前,他总觉得,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可是后面他才明白,爱情这件事,远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果其中有一个人非要离开,所谓的厮守,也将化为泡沫。
时念点了点头,“啊对对对,我很享受,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对吧?”
说完她坏笑着亲了他一下。
“时念……”薄奚之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了,突然开口喊她的名字。
却只见时念突然抬起头,伸手捂住他的嘴,有点勉强的笑了笑,“你就什么都别说了,不过以后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想着我就可以了。”
这些她其实都懂,自己现在准确来说,在薄奚之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甚至不惜献上自己的身体。
所以说,她根本就不想跟薄奚之多解释什么。
其实他这样想自己也不全是坏处,至少自己内心不会有什么负担。
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是爱恨分明的,更何况,她早就知道自己跟薄奚之再无可能,现在的自己我,无疑是在钢丝上跳舞,随时会摔得浑身碎骨。
想到这里,她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因为自己的希望竟然掌握在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男人身上。
“你就不怕被家里人知道了?”
薄奚之突然又问了一句,这句话,明显带着提醒的意味。
“你都不怕,我更不怕。”
时念故作自信地回道,其实她心里慌得不行,毕竟自己做这一切,究其根本,都是为了让自己的爸爸可以顺利出狱。
“再说了,你都不怕被秦湘知道不是吗?”
“吃醋了?”
薄奚之半带调侃地问了一句。
时念抿着唇摇头,表示没有。
“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他微微笑着,开口说到,却是让时念立马一口否定,“我才没有呢。”
她当然没吃醋,她只是没有把醋坛子打翻而已,不过那酸味,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了,更何况是薄奚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