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对于那些人太仁慈了,王家破产算什么,那个人就不应该活着。
很多年没有感受这种骨子里狠辣暴戾感觉了。
自从父母死后,他就是孤身一人,爷爷奶奶不过是形同虚设而已。
那些人不关心自己怎么样,只需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豪门继承人,就是自己的思想都妄想掌控,简直是不知所谓。
自己想要娶谁,和谁在一起也不是由哪些人能够决定的。
即使没有顾言的出现,权霖也不打算听从权老爷子的安排娶顾琳。
那样的女人他第一眼就看透了,表面看着柔弱小白兔,其实是一个极其有心机的人。
这样的人在一起,估计会闹的鸡犬不宁的。
看着陷入沉睡中的人,也就只有现在才会这样的安分。
薄唇勾起,伸出手描摹着那恰到好处的精致轮廓。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飘荡在夜色里:“也就是只有你,才会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这样的感觉换作是以前,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甚至还会把这种根源性问题解决。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更多的是安宁。
似乎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再也不用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而睡的香甜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安静。
场景是她熟悉的,只是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今天这个任务必须去吗,我有点担心,你等我和你一起!我还是不放心。”
清脆的嗓音如同山间清泉一般的灵动好听。
她记得,这是自己最好的搭档,她们两个黄金组合,几乎从来没有失手的任务,国际上最让人惧怕也是最有实力的。
她想要回答,却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这一切上演。
又是熟悉的场景,在她以为可以脱离雇佣兵组织的时候,迎来的是死亡。
那躲在暗处的人她看不真切,只能够隐约的看到一双眼睛,好像躲在阴暗处的蛇一般,阴鸷恶心。
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似乎死死的锁住她的咽喉,让她呼吸不过来。
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她猛然睁开眼睛。
“不要,不……”顾言声音有些沙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复自己的躁动情绪。
梦境真的是太真实了,好像真切的在经历一遍一样的,让她痛苦不堪。
一边的权霖连忙走上前,一把抱住人,声音难得平和,竟然有那么一丝温柔:“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找医生来看看。”
昨天下的药也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没有,所以权霖一晚上没睡守着人。
果不其然,大半夜的开始发烧,一直持续到凌晨,他才有一点时间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这不,还没几分钟,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熟悉气息,里面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深吸一口气,缓和膨胀的清醒:“我…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发生在自己身上离奇的事情,她当然不可能说出来,要不然这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
以前的夜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顾言,一个全新无忧无虑的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