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骨子里的恐惧感,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让她整个人毛骨悚然。
眼神都不敢放在顾言的身上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颠覆了以往他对于女人的认知。
这哪里是什么解语花,小废物。
这完全就是潜伏在阴暗处的毒蛇,等着机会咬断你的脖子,一招致命。
和这样的女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以后要是得罪她,连忙打了一个寒噤,想都不敢想。
白若那样精明的人都栽在她的手上,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他现在不知道,对权霖是同情还是羡慕。
有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能力不可小觑,可这脾气也要悠着点。
顾言没有被他的恐惧影响到,反而心情很好。
她以前作为雇佣兵,执行任务时。
那些人见到她就是这样的表情,眼含恐惧,身子发抖。
不用自己动手,都能把自己吓死。
她也很享受别人对于她的这份恐惧。
毕竟她的出现,就意味着别人的死亡。
她是开在新鲜血液上的罂粟花,短暂而致命。
单手敲击着桌面,表情怡然自得:“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出手,我这个人向来很有原则。”
至于原则是什么?那就要看她的心情来了。
影响到她心情的东西,不可能存在。
平时她懒得计较,可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
像这种不知好歹的,就应该直接封杀。
顾言已经很给面子,只是伤害她皮毛。
如果还不知道收敛,下次她不介意更心狠手辣一点。
并且,她也不太愿意在权霖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他看来,顾言就是在顾家遭遇磨难后的性情隐忍,直至现在的爆发。
不需要权霖知道,她顾言骨子里就是个烂人。
还是个杀人无情的恶魔,血腥的一面,她并不想展现在他面前。
既他觉得不错,那就持续下去吧。
那把杀人的刀,似乎已经找到封印她的刀鞘了。
顾言并未深究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退步。
她不是害怕,只是担心,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顾言占有欲大,既然是自己的东西?就不允许别人觊觎。
即使是男人,也是一样的。
慕容清缓和了一下情绪,嗓子沙哑的开口:“你提的要求,我答应,只是白家那边会善罢甘休?”
就这样轻易让出海关,那不得在她心头插刀呀。
想着白若那吐血的表情,慕容清心情很好。
那个人千方百计打压他的时候,手段可是恶心的要命。
现在让她尝试自己种下的恶果。
还别说,让他有些期待。
顾言把玩着自己卷翘的头发,悠悠的看着人。
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嫌弃的开口:“你怎么会觉得她会怀疑你呢?难道机要文件不见了?第一时间不应该觉得自己身边有内鬼吗?”
白家那样的地方,蚊子都飞不进去。
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得意:“没有任何动静,文件却消失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想要见到的就是白若疑神疑鬼,并且自相残杀。
白家的产业并不是她一个人在掌管。
家族下面的其他人也跃跃欲试。
谁不想当上董事长?现在文件不见了,首先怀疑的就是白家二房长子白尼。
想着自己陷害的对象,顾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