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珂玥皱眉“你凭啥让他们搜我身?”
程华还没说话,男人先一步开口“你既然没偷,让人搜一下身怎么了?”
唐珂玥狠狠白了男人一眼“你怎么不给大家搜?”
男人皱眉“她又没冤枉我抢钱,我凭啥搜!真正不怕影子斜,你让她搜又不会少一块肉!
还是,你做贼心虚了?”
唐珂玥被气笑了。
贱男人!
倒是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
行啊,她记住他了!
她抬手捋一把头发“行!要搜身是吧?可以!先问好,这姑娘丢了多少钱?”
男人把目光移向程华,“小妹妹你尽管大声说,你丢了多少钱?”
程华小心翼翼地拽着男人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三块!”
唐珂玥继续问“只有三块是吧?”
“很好!现在大伙儿都来说说,如果我身上没有搜到钱怎么算?”
“证明你没抢。”人群中有人回答。
“如果我身上搜出来比三块还多呢?”
男人又开口“证明你没抢!”
听到这话,唐珂玥心里暗骂了一句。
白痴!
搜到钱怎么证明她没偷?真是有辱智商!
罢了!
跟一群蠢货计较太浪费时间,要搜就搜吧!
“很好!大家都同意这个说法是不是?”
“对!”
唐珂玥看向程华“你呢?你也同意吗?”
程华点头“同意!”
反正这女人全身上下只有三块钱,怎么搜钱都是她的!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同意搜身!”
众目睽睽之下,唐珂玥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三块钱。
看到这三块钱程华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大家伙看,我就说她抢我的钱!”
话音未落,唐珂玥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十四块。
“还有哦!”
说着,她又从衣裳口袋里掏出六块。
“一共二十三块钱。这下证明我没抢她的钱了吧?”
“你,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为什么放在一起?”
唐珂玥颦眉“你管天管地,咋还管上别人揣钱了?钱是我的,我想怎么揣是我的事!你有啥资格说?”
“你骗我,你……”
“啪!”话音未落,唐珂玥一耳光扇过去,程华白嫩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
“亏你还是大学生,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吗?你我素不相识,我骗你什么了?全身上下一无是处,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骂完,唐珂玥转身离开。
都是些什么狗屁破事,耽搁她回去看女儿的时间!
“喂!你……”
唐珂玥猛地停下脚步,她缓缓回头,眼眸深处冷意一闪而过“怎么?还想为她打抱不平?”
男人连连摇头“不,不是!我只是……”想问你名字。
话还没说完,唐珂玥已经走进医院,很快不见了踪影。
“诶?等等我……”
男人拔腿就想去追,不料手腕被人一把抓住,程华可怜兮兮的开口。
“哥哥!我,我的钱真的被人抢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回家会被我妈打死的……”
“可是……”
……
“我回来啦!”
唐珂玥推门进去,正好看到李铭远正小心地喂女儿喝粥。
“妈妈抱抱!”
看到唐珂玥那一刻,王若初连粥也不喝了,张着手臂求抱抱!
“抱一个!”
唐珂玥把女儿瘦小的身子搂进怀里,随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不错!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嘿嘿!喝了一碗粥!我现在不饿了!”
“咕咕~”
说起饿,唐珂玥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
“给!给你买了面,再不吃就要坨了。”面前适时的出现一碗面。
“谢谢!”
唐珂玥接过面条走到角落里,大口吃了起来。
唔!
好吃!
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饿死她了!
三轮车在医院大门前停下,一个二十多岁,身穿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递给蹬车师傅一块钱的车费。
“确定人在里面?”
蹬车师傅连连点头“确定确定!听闻那位先生的女儿生病了,夫妻俩才带着女儿进城治病的!”
“女儿?”西装男再次打开手中纸条,当看到纸条上熟悉的字体,眸中疑惑一闪而过。
“消失几年竟然连女儿都有了?”
他挥手让蹬车师傅离开,自己则踏进医院大门。
“沈淮州!”
身后传来一声大喊,西装男脚步一顿,迫不及待地回头看去。
目光所及,是男人双手抱胸靠在医院大门处的墙壁上,一双黑色松紧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面滑动,神态松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李铭远!”沈淮州小跑过去一把搂着李铭远的肩,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四年多没见,你小子越发壮实了!不错!不错!你这是……特意在这儿等我?”
“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兄弟请你喝茶!”
人名医院左侧约三百米处有一家茶馆。茶馆虽小,好在环境清雅,适合品茶小聚。
二楼靠窗位置,李铭远端着茶杯趴在窗台上,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半晌不见说话。
沈淮州学着他的样子趴在窗台上,指着对面正在建设的两栋大楼。
“四年不来阳城,城市变化挺大的吧?你瞧那边那两栋大楼,听说年底就完工了。”
“我记得对面那条街有一家糕点铺子味道不错,待会儿给我打包一份带走。”
“……”沈淮州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感慨还挂在脸上“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糕点了??”
“不行吗?”李铭远转动着手中茶杯“顺便再打包一份果脯。如果有糖葫芦最好也带上一串。”
“不是哥们儿!你啥时候对糕点果脯情有独钟了?你不是一向嫌弃糕点果脯娘们儿唧唧的吗?”
李铭远一口把杯中茶饮尽,“我老婆孩子喜欢。”
沈淮州惊得跳起来,动作之大晃的北中茶水洒了一手。“你真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嗯!”想起老婆女儿,李铭远那冷硬的脸庞柔和些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兄弟,你真没骗人?”
蹬车师傅提起的时候他还没当回事,没想到从李铭远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石破惊天。
沈淮州手里攥着的茶杯“咣当”一声滑落在地,瞳孔骤然收缩,半晌都没回过神,连呼吸都忘了匀顺。
“伯父伯母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