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而又拿了一块酥肉卷,递到小少年的嘴边,“你试试看,真的很好吃。”
赵岚撇了撇嘴,一两块酥肉卷就能让这怪家伙动容,这怎么可能?
最近他一有空就来这儿给这小子疗伤,那样掏心掏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也没听得他吭半句声。
五公主算上这次,才跟他见上两面,怎么可能会理她。
他想开口劝解什么,眸光望过去,却是见得那小少年居然伸了手,真的去接楚婉递过去的酥肉卷!
靠?!不会吧?这么轻易就放松警惕了!
怎么?就因为对面是个萌妹子所以就改变态度了?!
楚婉这时虽然心下也很高兴,毕竟虽然他还未说话,但至少肯接受她送的东西,也就意味着,事情更近了一步。
只是,她的目光看向少年的手时,却是面色一怔。
他脏兮兮的衣袖下,那双手满是青紫痕迹,还带着厚重的血污,大大小小的血痕交错着,有的地方还凝着血块,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格外触目惊心,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其残忍的虐待。
楚婉的皱成一团,当即怒不可遏道:
“我不是吩咐过不准对他动刑吗?!”
那狱卒突然被这么一吼,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小……小的也是按上头吩咐做事,上头说案子迟迟未结,这小子又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才想着用严刑逼他道出实情,好早日抓到背后作案之人……”
楚婉闻言,怒意更甚,“上头?哪个上头?可是沈巍?”
“不……不是,是秦大人…… ”
楚婉挑了挑眉,秦大人?就是大理寺的寺丞?那个背靠着靖宁侯府才有如今地位的秦时?
这个人,很显然是故意无视她的话,才对这小少年动刑的。
一个小小的寺丞,胆子倒是大得很。
如果她依旧将这小少年放在这里,恐怕更加被虐得不成人形,所以她索性对着他道:
他想开口劝解什么,眸光望过去,却是见得那小少年居然伸了手,真的去接楚婉递过去的酥肉卷!
靠?!不会吧?这么轻易就放松警惕了!
怎么?就因为对面是个萌妹子所以就改变态度了?!
楚婉这时虽然心下也很高兴,毕竟虽然他还未说话,但至少肯接受她送的东西,也就意味着,事情更近了一步。
只是,她的目光看向少年的手时,却是面色一怔。
他脏兮兮的衣袖下,那双手满是青紫痕迹,还带着厚重的血污,大大小小的血痕交错着,有的地方还凝着血块,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格外触目惊心,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其残忍的虐待。
楚婉的皱成一团,当即怒不可遏道:
“我不是吩咐过不准对他动刑吗?!”
那狱卒突然被这么一吼,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小……小的也是按上头吩咐做事,上头说案子迟迟未结,这小子又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才想着用严刑逼他道出实情,好早日抓到背后作案之人……”
楚婉闻言,怒意更甚,“上头?哪个上头?可是沈巍?”
“不……不是,是秦大人…… ”
楚婉挑了挑眉,秦大人?就是大理寺的寺丞?那个背靠着靖宁侯府才有如今地位的秦时?
这个人,很显然是故意无视她的话,才对这小少年动刑的。
一个小小的寺丞,胆子倒是大得很。
如果她依旧将这小少年放在这里,恐怕更加被虐得不成人形,所以她索性对着他道:
“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小少年并不答话,一只黑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楚婉。
楚婉突然觉得自己这般说话有些好笑,分明是她自己将人送进这里的,这会儿却又说什么带他出去,这可真是红脸白脸都给她唱了。
一时之间,她懊悔不已。
她忘了眼周围的牢房,阴湿暗沉,别说不适合养病了,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最后楚婉纠结了一会儿,吩咐道:
“将他带到本公主的马车上。”
那狱卒面色一白,连忙道:“可……可是,公主,这人是唯一的目击者,若是您带走了他,咱们这边的线索可就断了……”
楚婉半眯了眼,眸光黑沉,冷声道:“人是本公主发现的,要怎么处置,那是本公主的事,你若是有意见,自去禀明你家大人,让他来找我就好说话间,她也不等别人动手,自己就伸手将那蜷成一团的小少年抱了起来。
虽说身量看着有十岁出头,可是骨骼却是轻得很,抱在手里,轻飘飘的,仿若只是一副空着的躯壳。
十岁的小少年一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还抓着刚刚接过来的酥肉卷,似乎都还未来得及吃,漆黑的瞳眸里,依稀倒映出了一个人影。
赵岚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那小少年身上脏得很,将楚婉身上的淡青襦裙蹭得好几处都黑乎乎的,再加上楚婉又是个女孩子,力气小,哪里抱得动人,连忙道:“我来吧。”
话音刚落,他伸手要去接,谁知那小少年直接将头埋在了楚婉的颈间。
紧接着,楚婉突然感觉脖子一紧,她低头看去,却见他伸手紧紧圈住了她的脖子。
她感受到他的身体颤得厉害,以为他是哪里疼,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你放心,有太医在呢,他医术高明,很快就能将你的伤治好的。
赵岚颇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转而轻哼一声。
她现在好歹穿着女装,在别人看来也是个温婉绝色的大美女,不是说好的知性小姐姐更有魅力吗?
五公主这娇娇弱弱的小身板,哪里来得他高大威猛,来得更有安全感。
这臭小子真是不识货。
那小少年依旧不说话,一路被楚婉抱着,倒也没闹腾,最后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赵岚正给他相看着伤势,他先是掀了衣裳给他瞧了身上的伤势,旧伤且不提,新伤却是密密麻麻,饶是他行医多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