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突然卷起了二层楼高的急浪。
我欣喜万分地冲到了水潭边。
应该是何大禹他们回来了。
急遽下降的水珠又把我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死女人,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成这幅德性。”
何大禹骑在蜈蚣背上没好气地骂我,眼里却发着光。
我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
“你的公鸡和黑猫呢?”
“都送去喂给那只该死的蛊尸了。幸好我出门前留了个心眼,把它们都装进了箱子。你知道吗,那个蛊尸是个女的,我先扔了黑猫的血,没起作用,后来换成公鸡血,立马见效了……”
他低头看看我,又开始骂我。
“你这个死女人,这身衣服,穿了和没穿一个样……”
何大禹拉着我一起骑上了大蜈蚣的背。我没有坐稳,一个后仰直接跌进了何大禹的怀里,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我缩在何大禹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好了,到家了,女人。我的大腿都被你坐麻了。”
何大禹叫醒了我。我迷迷糊糊地想站起来,他却突然打横抱起了我,大步走向吊脚楼。
“好事做到底。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脱了。”
把我扔到了床上,何大禹果然就开始来脱我的衣服。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手脚并用想要推开他。
“何大禹,你这个混……”
我力气没有他大,终于还是被他得逞了。
等他终于发泄完了自己的欲望之后,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老婆,我们今晚就算成亲了。明天我要请全村的人过来吃饭,宣布这个好消息。”
“我不要……”
我不知道此刻该拿自己怎么办。
我不想留在这里,却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感激何大禹来救我,莫名其妙地和他睡在了一起。
他还想让我和他一起在这儿待一辈子。
“我不要……”
何大禹黑得像炒菜的锅底一样的脸色,让我又有些害怕。
要想回家,唯一的办法就是哄好何大禹让他送我安全地走出这个村庄。
“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还当我是个杀人犯,突然娶了我,你这个蛊王到时候也要跟着倒霉了。”
何大禹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我们商量好,等过一段时间村里风平浪静时,我们就办酒席请大家来喝我们的结婚喜酒。
“何大禹,我饿了,在山洞里,我什么都没吃……”
“你一说,我也觉得饿了。老婆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何大禹走到了门口又转了回来,拉了一下绳子,房间的灯泡亮了。
“这样你就不害怕了。”
我故意东张西望好忘记心底那一丝因为他的细心照顾而勾起的异样的感觉。
当我看向床单时,真是被吓得什么都忘记了。
床单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像一朵朵盛开的小红花。
从柜子里胡乱地翻出了一套衣服穿上,我沿着地上盛开的小红花一路找了过去,找到了何大禹身上。
他的整个左肩膀血肉外翻,被密密麻麻的大小水泡覆盖。有的地方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他却满不在乎地给灶里加木柴。
“何大禹,你的肩膀……”
我伸手指给他看。
“哎,不过是刚才在山洞里一时大意被那个僵尸咬了一口,很快会好的……”
我跳下台阶,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盘着的那条黄金蟒和大蜈蚣。它们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鼓起勇气轻轻地走到了大蜈蚣的身旁,打开了它身旁的大木箱。
黑猫和大公鸡都不在里面了。我随便拿了几个药瓶,跑回了厨房,摊在地上问何大禹。
“哪种药治你的病?”
何大禹指了其中一个白色的瓶子。我打开了瓶子对准了他的左肩膀,用力地甩着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何大禹左肩膀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消失了,血也很快不流了。
只是血肉仍然外翻,样子狰狞恐怖。
我一分钟都看不下去了。
“老婆,你果然是个好女人,知道心疼我。你去把床底下第三个蛊坛拿来给我,我的伤口就能完全治好了。”
何大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我又进了房间。
一掀开床底,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大的床下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蛊坛。
联想到黄金蟒第一次见我时的见面方式,我小心翼翼地移出了第三个蛊坛,抱在了怀里,走到厨房交给了何大禹。
何大禹拿起了盖子,右手伸进了坛子里,眼睛却一直看着我。
“老婆,想不想知道,这个坛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