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身前的小狐狸一顿,一只大尾巴甩来甩去,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小女孩一瞬都舍不得移开。
微张的嘴巴里露出雪白獠牙,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摄人。
原来这只狐狸是打着吃掉小女孩儿的主意。
它已经跟了这小女孩儿两天了,已经完全确认了女孩是单独一个人,所以它才选择在今天下手。
之前白白胖胖的女孩子如今饿了一段时间,脸颊都已经有些凹陷了。
小狐狸伸出自己尖尖的鼻头,在空气中嗅了嗅,仿佛闻到了来自小女孩身上诱人的香味,咕嘟一声,口水吞咽的声音刺激到了敏感的女孩子。
“你是谁,你离我远一点。”
只可惜,女孩稚嫩的威胁对这只饿了许久的狐狸根本没有起到一点左右,那只狐狸闻言,还优雅的抬起步子,往前走了几步。
“唔......”
白色狐狸嗓子里响起的声响让人听得毛骨悚然,那是动物在觅食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叫雪雪的女孩子不住的往后退,不小心绊倒了自己的脚,一个屁股噔就坐在了地上。
那只白毛狐狸见状,嗷呜一声就扑了上去,一口要在女孩的大腿上。
因为是冬天,女孩裙子下面还穿着一条厚厚的绒裤,但是根本抵御不了狐狸尖锐的牙齿,几乎是瞬间,那尖牙就刺进了女孩柔嫩的皮肤里,红色的血液霎时间就冒了出来,泅湿了女孩的衣裤。
“你走开,你走开,啊,走开。”
因为疼痛,女孩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四肢并用的力量让狐狸一时也犯了愁。
摇摇晃晃的把控着自己的身体,可是那尖尖的牙齿就是咬着那块软肉,死活都不肯松口。
可能是因为四肢都在用力,小女孩的头上竟然开始细细密密的冒起了毛毛汗,眼睛上结起的冰块慢慢的融化开来,雪雪睁开眼睛,这才清楚的看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咬自己。
“我又没有抢你的东西,你为什么要咬雪雪,呜呜呜呜,雪雪的娘亲已经找不到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雪雪。”
那只饿极了的白毛狐狸像是愣了一秒钟,两只黑黝黝的眼神霎时间像是失了神一般。
“呜呜呜,雪雪好疼,雪雪好饿,雪雪好像娘亲......”
不知道小女孩哭了多久,等到小女孩彻底不哭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只白毛小狐狸早就松开了自己的牙齿,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显然是已经等了好久了。
“呜呜呜,你,你怎么有不咬我了,呜呜呜,你,你要是饿了,你就咬这一个地方,在再不要咬其他的地方了,雪雪怕疼......”
嗖的一声,夙染雪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
一个娇俏的半大少女怀里抱着一只白毛小狐狸,若是仔细看去,那白毛小狐狸的大尾巴旁边,竟然还有一条看的不是很明显的小尾巴。
“雪雪,你快看,我的第二条尾巴又长大了一些,而且我今天还会凝冰了呢,我表演给你看好不好。”
娇俏的少女冷着一张脸,只有面对这只小狐狸的时候,那冷冰冰的眉眼才会稍稍融化一些。
“才学会凝冰术?惊鸿,你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我了哦,你要是在不加油,等到我登顶的时候,你怕是九条尾巴都长不全呢。”
眼前的娇俏少女和小狐狸,正是那个时候雪地里找娘亲的夙染雪和咬人的帝惊鸿。
自从经过雪地的“纠纷”,一人一狐相依为命,就在这天元大陆上开始了他们的修炼旅程。
说来也比较魔幻,这帝惊鸿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了雪地上。
也就是它的运气好,遇上了一头雪地魔狼,出于好心给了他一口奶喝,这才让他熬过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所以那时还小的夙染雪一下就勾起了帝惊鸿自己的回忆。
他们俩像是的经历让这一人一狐结下了友谊。
这一只不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狐狸和这身上没有半点修为的小女孩组成了一队,其中结下的友情慢慢的变了味。
随着小狐狸的尾巴逐渐变多,少女的能力越来越强,身为驭兽师的夙染雪身边的灵宠一只接着一只的出现。
小狐狸的心里逐渐出现了危机感。
可是小狐狸的心里还绷着最后的一根弦,夙染雪和他的感情,可不是那些灵宠可以比较的。
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的会去嫉妒。
当一只灵宠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当狐狸觉得自己逐渐被冷落的时候。
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天会累积到极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
这是夙染雪的故事,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和她最好的伙伴的故事。
也是夙染雪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那一年,她被自己最好的伙伴背叛了,尸骨无存,还被永远镇压在那黑不见底的深渊中,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夙染雪自己都不愿意在去回忆。
与其说是要找那只狐狸算账,不如说夙染雪是想找到他问清楚。
为什么他能这么容易就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推翻,这般容易的就将她推入死地。
难道他们之间出生入死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被裹成灰色的大茧猛然震动了一下,仿佛是感受到了夙染雪的情绪一般,那个灰色的大茧颜色逐渐变深,在变深。
灰色大茧周围竟然隐隐显现出了黑色的火焰,包裹着灰色的大茧燃烧。
若是有旁人在场的话,定是会惊呼。
这岂不是要直接把这大茧烧透啊,那里面的人还能有性命吗?
不只是夙染雪不好受,就连她怀里的那只红毛小狐狸也难受的紧。
身上火红的狐狸毛在此时变换异常,红白交互变换着。
若是此时的夙染雪醒着,看到怀中那熟悉的白毛狐狸,那还能像这般冷静的抱着他!
只可惜,巨大的茧子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被包裹的两人像是直接对外界丧失了感知,安静的沉睡在巨茧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