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院长和长老们最后也没能拿定主意,只能由院长,将这件事情上报到了擎束老祖那里。
“你们是怎么看的?”擎束老祖慢饮一口,想听听院长的想法。
“老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一时也那不了主意,所以才......”
擎束老祖冷哼一声,这个巫师棋就是个滑头,要是遇上那获得好名声的事儿,他保准不会来他这山头上。
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
“你这小子,我已归隐多年,平素里根本不插手你们这些事情,但是修罗族人的事儿,不是小事,若是要查看也必定得派个稳妥之人前去。”
院长点点头,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真真目的。
那几个长老以各种借口推诿,他又不可能亲自前去,若是传出去了,怕是真的会引起人们的恐慌。
擎束老祖猛然反应过来,可是奈何已经把话说出去了。
这巫师棋竟然把算盘打到他的身上了。
“你有话就直接说好了,要是在这么拐弯抹角的,就从我这里滚出去!”擎束老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三两句话之后就发起了脾气。
院长一噎。
心中暗暗埋怨起了长老阁的那群家伙,要不是那些人出的馊主意,他怎么可能头铁的跑来找擎束老祖。
若是擎束老祖一个不高兴,他怕是会被打出去。
“这,我们想着,这也是个极好的历练机会,不如,就让师叔祖......带队,去那里探查一番,若事情是真的话,发回讯息之后我们也能及时援助。”
擎束老祖皱着眉头,懒得听他在这里一套一套的说辞。
抬起手就想把人直接轰出去。
反正他是这天元学院的老祖,他不答应,谁也别想打他徒儿的主意。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徒儿是个什么修为,就想让她去带队,还去探查修罗族。
真当他傻呢,若是探查不好,就是直接把夙染雪送进了修罗族的肚子里。
“滚滚滚,学院里那么多高修为的人都是白吃饭的吗,修罗族,那是什么概念,就是我遇上了,都得费力的斗上一斗,你让她一个小丫头去,我看你是来讨打的!”
刚走到门口的夙染雪脚步顿了顿。
修罗族?
“大人,那修罗族不是已经被您镇压了吗,怎能会......”黑炎老祖可是知道的。
可惜夙染雪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径直走了进去。
“滚滚滚,快滚,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若是在说,休怪我不客气。”擎束老祖现在看到院长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可是谁知一抬眼,竟然看到自家的小徒弟。
电石火花之间,擎束老祖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这分明就是逼着他同意!
“师傅。”夙染雪转过身,对着院长点了点头,稍作示意。
“你这丫头,怎么这时候跑上来了。”擎束老祖气的不轻,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火气,就连老祖的契约灵宠都在外面。
夙染雪心里有些暖暖的,但不多。
“我听......院长说,有什么修罗族,是要请您出山吗?”
“那怎么用得上老祖,况且对方是什么还不太确定,这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多留了洛衍他们两日吗,结果洛衍前不久发来讯息,说是他们被修罗族的人带走了,我是来请你带队的。”
院长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
一方面,洛衍他们,确实是夙染雪留下的,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指责夙染雪不该把人留下来,否则也不会遇上这件事。
夙染雪的脾气可不比擎束老祖的好。
只见哄得一声,院长脚底下的地板就烧出来一个洞,滋滋冒出的黑烟彰显着动手的人显然没有留情。
院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擎束老祖发脾气他可以忍。
但他好歹也是天元学院的院长,就算夙染雪是擎束老祖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总该给他留几分面子的。
只是夙染雪说出的话,却让他直接哑了声。
“带队我可以去,但是你搞清楚了,留下洛衍他们,难道你们就没有分到好处?别明明吃了屎还要把责任撇干净,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得,话糙理不糙。
想到他们储物戒指里的东西,还有夙染雪答应的事儿,院长觉得所有的憋屈他都可以承受。
“师叔祖说的是,是我的想法太过狭隘,不如您深明大义......”
夙染雪甩了个眼刀,“废话不用说,该送的东西,都送到我的洞府,我和师傅商量完只会出发,你可以滚了。”
院长是黑着脸从老祖的峰上下来的。
三长老忙迎了上去,还以为时候老祖没能答应。
“院长,这可怎么办,若是那夙染雪不去,怕是我们长老阁必须得派出个代表啊。”毕竟洛衍的地位放在那里,若是派去的人修为太低,怎么都显得他们不够重视。
这可是个祸患啊。
院长狠狠的瞪了三长老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
“你们都不敢去的地方,凭什么要人家一个刚入门的小姑娘去,简直是一帮废物,还要你们长老阁有什么用。”
每年享受着不菲的供奉,可是等到学院出事,一个一个都开始当起了缩头乌龟,院长都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这样的。
“院长,你这话过分了啊,我们不是也是为了学院的长足发展着想么,你想想,大长老没了,我们若是在牺牲,那天元学院不就危险了?”
若是夙染雪在这儿的话,定是会嗤笑他一番。
就他这垃圾水准,竟然还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如此之高。
真是没有把擎束老祖放在眼里啊。
院长也没在搭理他,甩了甩袖子就走远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你为什么要答应那小子,你说不去,我看谁敢绑着你去!”擎束老祖猛地拍了一掌桌子,那桌子上的杯子向上蹦了老高,啪的一声,落回桌子的时候摔碎了。
啧啧,那可是她那便宜师傅最喜欢的一套杯子啊。
看来确实是气得不轻。